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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堆起滿臉皺紋,露出和藹的笑容。“哎呀老闆。哪裡哪裡。”老人不住地點頭。“今天又跑來了。真是好喝,這裡的酒真是好。”他說話時的神情,讓人覺得那酒真的美味。非常感謝,與兵衛低頭行禮。文作隨即回禮,“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其實,也不用專門來關照老朽這樣的零散客人。只要能像這樣有點酒喝,老朽就很開心很滿足啦。”說完,老人的視線再次回到大街上。“哎,老闆如此平易近人,這裡的生意才能這樣興隆啊。當然,也因為酒實在是美味,不,光是美味已經不足以形容這酒啦。不光是老闆,從打雜的孩童到賣酒的姑娘,所有人都很親切,所以才連那麼可愛的小孩子都熱衷於光顧……”

“小……孩子?”與兵衛往大街的方向探出身子。由於有布簾遮擋,並不能看得十分清楚。“您說孩子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不就是那個每次差不多都在這個時間來、頭戴斗笠、差不多五六歲的可愛小男孩嘛。”

這……“那樣的孩子來買酒?”

“哎?你不知道嗎?就連我這偶爾才來一次的老頭子都知道啊,老闆。那孩子該不是每天都來吧?反正老朽每次肯定能碰見。”

“每天……”

“她好像是這樣講的。喏,就是那個。”老人伸頭比畫著。

與兵衛望了過去,是阿涼,三個月前來這裡做工的小姑娘。“那個……是阿涼。”

“對對。是叫阿涼。老朽曾問過那個小姑娘。因為那孩子實在太可愛,而且也見過不止一次。就問她那孩子來過幾次了,結果她說每天都來……”

“阿涼,阿涼——”與兵衛喊道。

阿涼似乎正跟打雜的講話,保持著微笑的表情轉過臉來,看到與兵衛之後立刻顯出一絲不安。阿涼小跑著來到與兵衛旁邊,手捂在胸前,一臉疑惑的表情。“來了……東家找我……有何吩咐?”

“哎呀,老闆的臉色很嚇人呀。”文作道,“小姑娘該以為要被罵啦。阿涼,剛才那孩子……”

“啊!”阿涼轉頭看著大街的方向。

就在不久前,那孩子就在這裡,應該是這樣。

“阿涼。那孩子?”

“是,那個……”

“他每天都來嗎?”

“是。每天……”

“來買酒?”

“嗯……就是最便宜的酒,只買一合。哦,我……有時候會稍微多給他那麼一點點,就一點……”

“那都無所謂。酒錢呢?”

“酒錢總是拿紙線串著攥在手上……”

“紙線上串的什麼?”

“一文錢,八枚。哦,他總說要一合八文的酒。”

“在哪裡?”

“什麼……在哪裡?”

你收的酒錢在哪裡?與兵衛質問道。

“酒錢還沒來得及送到賬房呢,還放在那邊的錢箱裡。”

“在裡頭?”與兵衛瞧了一眼錢箱。裡面裝了很多零錢,但是,“沒、沒有!”

“不可能沒有。剛才還在裡頭。”

“你剛才說紙線串的什麼?”

“不是說了嘛,是……”

與兵衛從錢箱裡抓出了用紙線串著的八片紅葉。“你說,這是什麼?”

阿涼的眼睛都瞪圓了。“對、對不起東家!我、我……”小姑娘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應該是打心底裡害怕了。

阿涼不是那種會對上司撒謊的姑娘,與兵衛很清楚這一點。她是山科一家富裕農戶家的姑娘,經伏見一家酒窖朋友的介紹僱來的。店門口設了茶莊之後,一直苦於人手不足。她聰明又能幹,即使犯了什麼疏忽,也不試圖隱瞞或者逃避責任。

“我接過來的時候還是錢呢。不是這樣的樹葉。”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過後,阿涼開口道。說完她馬上後退一步癱坐下去,雙手撐地,低下了頭。“東家,對不起!我,我可沒偷錢!”

“偷?我可沒那樣講過。你也不必道歉。”

哎呀呀。文作開口了。“那孩子,原來是豆狸啊。”

“豆狸?”阿涼應聲抬起了頭。

“她那是被騙啦。老闆,這是沒辦法的事。不能怪阿涼。”

“唉,我剛才都說了,不是要責怪……”到底,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阿涼,那孩子大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來?”

“我來做事之後他就來了,一直到現在。”一直……那麼至少是從三個月之前了。“看他那樣子,應該是從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