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點點頭,目光微微飄移了一下,竟發現……
那一幅雪景上出現了一抹鮮豔的紅!
“臘梅!”我指向畫,脫口而出。
林染朝我視線所在望了一眼,隨後笑:“呵呵,是的。”
“什麼時候開始畫的?”我沒有發現,一直都沒有發現。
“剛才。”林染的回答輕描淡寫,“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於是我不再多問。
從這以後,阿染與我關係日漸親密,會牽手,會擁抱,會親吻。他在的時候,我無比快樂,他不在,我便不住想他,牽掛他。
這,可是人間所言之——愛?
神曾說,愛上人類,必要受罰。
我不怕。
我是青鳥,束不住的青鳥,為了我所追求的事物,我可以放棄一切。
只是,每一次我與阿染親吻時,心口都會疼痛無比,並且,逐次加劇。
這,又是否神的懲罰?
阿染所繪的臘梅日臻完美,從最初的一抹至如今的團團簇簇嫣紅,每一筆都使我驚豔。
那紅,簡直像血,新鮮的血珠。
我的心又開始痛起來,陣陣起伏,如針密密扎。
我痛得弓起身,阿染關心地輕撫我後背,連連問怎麼了。
我沒有回答,確切地說是疼得無法出聲。
我捂著胸口,用力喘息。
我忽而又想起那貓兒眼的夢,是的,近來那個夢愈發頻繁,也愈發真實,每次醒來,都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痛,彷彿真被貓兒抓撓了一般。
我又喘了口氣,疼痛漸深。
“阿染……”我已虛弱得再無過多力氣,“送我……回去……”
林染撫我的動作生生一頓。
他看著我,眼神摸不清意味。
“青眠。”他突然笑了,潔白的牙齒露得尖利,“你以為,這一次我還會讓你走嗎?”
我一愣,下意識動了動嘴唇,卻嚐到一股血腥味。
我的喉嚨,在滴血。
林染依然在笑,冰冷而詭異。
“你以為,這些梅花是怎麼畫出來的?”
“是你的血呢。”彎下腰,他伸出食指,輕觸上我嘴唇,“神之青鳥的血,確實是最上等的畫料呵。”
我震驚,怔怔地看他。
凡間人類怎會知曉我的身份?
我想站起來,卻覺身體虛弱無力,竟難以抬手移足。
“動不了吧。”林染直起腰,驀地妖精一般咯咯笑起來,“當然動不了,你的力量、血液都被我汲取得所剩無幾了,青眠,現在只需輕輕一擊,你便粉身碎骨。”
“你……是誰……”我掙扎著說了一句話,已覺口中滿是血水。
背後隱匿的翅膀,羽毛似在片片剝落。
對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青眠。”他看我的眼神像在憐憫低等的生物,“幾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