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直接的,可以透過傳遞口信給自己的朋友等方式實現,當然了,假如能夠在朋友解救自己的時候給予一些直接的幫助更好。張陽在當時的反應似乎並不大,甚至他表現出沒有聽到卓雲請求的神情,可是後來卓雲真的就成功逃離了,最令卓雲困惑的是,張陽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這次北上蒙東,卓雲的第一件事就是秘密返回自己藏匿一些重要物品的那個神秘地點,開啟熟悉的厚重密碼保險櫃,空蕩蕩的櫃體和抽屜徹底打消了卓雲最後殘存的僥倖,這個保險櫃的地點和密碼只有兩個人知道,那就是卓雲本人和張陽!
一條由馬牛羊驢踐踏出來的類似單車道的土路橫亙在科爾沁草原腹地,從西北貫穿整片原野直到東南,像是一塊拋棄在沒有邊際的碩大綠色地毯上的那條網線,狹窄、悠長但又能保持訊號的暢通。
作為一條路,無論是柏油路、水泥路還是土路甚至是枯黃衰敗的草路,只要是能夠行走和開車,那麼這條路就是一條坦途。
老黃也是這麼想的。
在崎嶇的山地草原與丘陵草甸之間顛簸,對於老黃來說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既然不能立馬改造地球或者改變現有的道路狀況,那麼保持一份平常心就顯得尤為重要。
老黃專注地開著車,吃過午飯他就出來了,駕駛著運輸儲備物資返回營地不久的白色麵包車,他在前天暴風雨中的帳篷裡已經向弟兄們許諾了,說他會在天氣轉好以後回到蒙東集團尋找一個專家型的盜墓指導,利用他手裡掌握的人脈資源。暴風雨之後連續兩天都是豔陽高照,老黃實在是沒有什麼推辭或拖延的理由了,而且他也不願意面對弟兄們那一雙雙充滿敵意的眼睛,雖然他認識的人裡面沒有一個人是與“鮮卑”這兩個字搭邊的,不過還是先回到查干浩特鎮再說吧,一個大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假如再言而無信地待下去,營地裡的弟兄們肯定要給他難堪,今天早飯的時候,營銷副總和他手下員工的嘴臉已經讓老黃忍無可忍了。
麵包車離開營地大概四五十公里,在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塞北草原上孤單行車,老黃有點兒索然寡味,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開始集中起來,甚至開始高度集中起來,因為在枯黃草路的遠方,在孤零零的大草原上,一個小黑點正在慢慢向自己靠近。
第九章 文武之道一張一弛
這由遠及近的小黑點會是什麼東西?
狼嗎?絕不可能!蒙古蒼狼都是在黃昏行動,而且往往會沿著草原上蜿蜒流淌的河岸逡巡,這樣可以輕易地捕獲靠近水源地飲水的黃羊、狍子或短腳鹿等野物,沒有野狼喜歡在午後烈日的朗朗乾坤裡跑行在草路上。
胡亂猜想間,小黑點距離自己更近了,已經逐漸變成了一個黑方塊,而且隱約可見方塊身後瀰漫的塵土。
“他媽的!原來是一輛黑色的越野車!”老黃在心裡暗罵著,雖然不是黑壓壓的狼群,但是自己更不能放鬆警惕,連路邊挖洞壘土的短尾大眼賊都知道,這條草路除了夏秋之交偶爾的牧場輪換之外是沒有什麼行人的,老黃他們盜墓者除外。謹慎點!小心行得萬年船,老黃看了看放在副駕駛座位上的鋼管,除了霍爾特山,這條路不是通往任何其他城鎮或鄉村的必由之路,這個時間段在這條路上出現的行車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也基本上可以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就在老黃心裡犯嘀咕的同時,駕駛越野車的青格勒圖也注意到了前方來路上的白色麵包車,看來應該是從老黃他們營地裡開出來的車,否則現在不太可能有其他的車輛經過這裡,不過無論是誰開車,也無論車上有多少人,都要先招呼麵包車停下來。青格勒圖需要打聽一下老黃他們營地的事情,最關鍵的是老黃本人現在是不是在營地,萬一不在的話,自己就沒有必要繼續前進了,因為這次遠赴霍爾特山就是為了和老黃來一次推心置腹的談話交流,遇不到人,一切都無從談起。
一黑一白兩輛車以各自的特點顛簸著由遠及近,在相距不到十五米遠的地方先後停了下來,青格勒圖開啟車門從駕駛座位上跳了下來,他把墨鏡摘下來放到 T恤口袋裡向麵包車走去。
老黃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這輛越野車上下來的人不就是自己原來的老大和頂頭上司青格勒圖嗎?聽說他不是去京津一帶環渤海城市群裡旅遊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條通往霍爾特山的草路上?莫非青格勒圖也聽說了蒙東集團尋找鮮卑王陵墓的訊息了?
不過老黃沒有下車,他的大腦在快速運轉,他很清楚那座靜靜等待被髮掘出來的鮮卑王陵墓也是青格勒圖覬覦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