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曾經全力攻關的那些人裡面就包括了某地警界的高層,我給他們打電話,說我一如既往地關心著他們的仕途發展,我把蒙東集團和他們私下交往、交流和交易的證據全部儲存起來了。我已經把這些友誼的見證放到了一個只有我和另外一個好友才知道的所在,假如我有一天不幸被官方控制住了,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長時間地守口如瓶。當然了,假如我更倒黴一些遭遇了不幸,不管這種不幸是源於天災還是人禍,我的那位神秘的好朋友都會把這些沉睡的友誼之花喚醒並且公諸於眾,到了那個時候,即便我離開了人世,我相信自己也可以在不久的將來與這些登記在名錄裡的朋友們在天堂裡聚會。”
“你可夠壞的,你這不是把他們的未來和你的安危繫結在一起了嗎?怪不得有那麼多的朋友肯幫你,我還以為是他們講義氣。”我的手在卓雲的膝蓋上面撫摸,那塊臏骨在光滑的面板下面動來動去,像是一條遊蕩在水潭裡面的小尕魚。
“哪有那麼多的義氣可講的?要是希望在關鍵的時候得到朋友的幫助,尤其是在自己落難的時候得到朋友的幫助,唯一靠譜的方法就是自己把那些可能幫助到你的朋友的什麼把柄掌控在手,這樣才有可能由於一損俱損的連線螞蚱原理而得到他們的幫助,不然的話,即使你許以重金,恐怕在攸關生死的當口,也絕對沒有一個朋友會挺身而出為你說話。所謂‘得道多助’,這個‘道’既不是義氣也不是利益而是犯罪交集,是由於你和他們共同犯罪而結成的命運共同體。”卓雲輕描淡寫地說著她總結出來的護身秘籍,一雙水眸含情的大眼睛看著我,流露出迷離而誘惑的目光。
“那我和你有沒有交集呢?”在卓雲的體香和媚態的作用下,我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了,我扯掉領帶,鬆開了襯衣領口的紐扣,“我是你的什麼體?”
卓雲臉頰緋紅,她輕聲而含混地應付我,“你是我的什麼體?只有你先與我合體,咱們才會有交集的呀!”
卓雲的言語有點兒不連貫,但是她對“合體”與“交集”這兩個詞彙的吐字卻是非常地清晰,尤其是故意拉長強調的“交”字更是意蘊悠長。
我的荷爾蒙好像被什麼咒語刺激喚醒一般地驟然分泌,一股血液突然向腰部以下充去,我的原始本能被徹底激發了!
我猛然站起來,過快的動作把身後的沙發帶倒!我的一隻手堅定而猛烈地觸碰並摸握到了覬覦許久的堅挺圓丘,原本撫摸在膝蓋上的手順勢快速伸進了卓雲的玫紅色套裙裡。
卓雲被我當胸一握的力量推到在床上,她沒有任何的驚慌失措或者是羞赧躲避,雙手徑直摟住我的脖子,把我緊緊地抱在了她那溫熱柔軟而芳香的懷裡。
我們的舌頭探索著進入對方的口腔,胡亂地攪動、大力地吮吸甚至是輕微的噬咬,我們彼此感受著對方舌頭的綿軟與黏溼,即便窒息也不肯稍停這種積累了三年多的相思和想念。
“我愛你!”卓雲在忙亂而急促的舌吻中推開我的頭,她大口地喘息著,“我是你的女人!是你一個人的女人!永遠!”查干浩特鎮的夏夜,靜謐而涼爽。北部草原夏季的晝夜溫差比較明顯,這個季節裡的睡眠環境更為愜意和舒坦。看著沉睡中的白雲飛,卓雲有些內疚,她在月夜的光影裡半靠在席夢思床頭,把白雲飛身上踢開的九孔空調被為他拉到胸口。“雲飛是個中年人了,但是他面對複雜的蒙東局面還是顯得比較稚嫩,看來一個人的思想成熟程度和實際年齡未必有著同步的關聯性。”
卓雲把叼在嘴上的香菸又放了回去,她的內心始終不能平靜下來。這次蒙東之行是福是禍現在還不好說,但是既然自己已經冒著很大的風險回來了,就斷然沒有了無聲息地離開的道理和退路,自己一定要得到那枚狃獸印章,否則不但自己的理想不能實現,靜岡本部的集團勢力也不會放過自己的。想到此刻自己的處境,卓雲不僅聯想到了江面漁船上的鸕鷀,看似有漁船作為靠山,其實漁船或漁民無非把鸕鷀作為一種工具看待而已,一種可以幫助漁民捕魚和實現利益的工具,一旦失去了捕魚的能力或者是不想把吞到嘴裡的魚吐出來,那麼等待鸕鷀的結局只有被拋棄甚至是死亡。
卓雲不想死亡,起碼不想過早死亡,這一點屬於人之常情,否則當年自己就不會把苦心經營的全部積蓄都貢獻出來用以買命。記得在登上押送嫌疑人的依維柯中巴車之前,卓雲曾經利用一個短暫的間隙,把自己全部積蓄的賬戶資料密碼以及全套身份材料的藏匿地點毫無保留地透露給了誘捕自己的張陽,卓雲的目的只有一個,希望張陽可以在押送途中幫助她逃走,這種幫助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