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印章回查干浩特鎮看兩天,一天也行,明天就拿回來,你看咋樣?”我盯著青格勒圖的臉,看他有何說法。
“雲飛,明後兩天的綜合探墓工作你就別參與了,我看你確實需藥 休息兩天,而且你的臉色也有點兒慘白,實在不行就回到鎮上靜養一段時間,反正現在還沒到與老黃背後勢力對決的時刻。”
青格勒圖看我的表情很僵硬,他開始意識到我不是在說胡話,“你不是看過了嗎,為什麼要帶回去看?是卓雲讓你帶印章給她的?是不是?”
“沒錯,是卓雲想看看狃獸印章。”我索性竹筒倒豆子,這樣比較符合青格勒圖的性格和交流習慣,“我覺得卓雲想親眼看看狃獸印章也是可以理解的,自從2006年夏天以來,她對整個探墓工作起到了直接的推動作用,我認為無論她是出於什麼目的進行探墓活動的,這座鮮卑王陵墓的最終發現與發掘都與卓雲前期的努力分不開,是她徵得上層的支援和授權,而且是親自指揮了最初的探墓定位工作,沒有這個先期的成果,也未必就有今天的收穫。我認為卓雲在發現鮮卑王陵墓的事情上既有功勞也有苦勞,應該有欣賞探墓成果的權利。”
“說下去,你繼續。”青格勒圖揉搓著雙手伸了一個懶腰。“狃獸印章這東西已經到了咱們的手裡,反正看也看不壞,依照我的意思,乾脆就讓卓雲把玩幾天也無妨。”我笑了笑,期待著青格勒圖肯定的答覆,但是我發現青格勒圖的臉色黯淡下來了,這可不是好兆頭。“雲飛,我不知道卓雲是怎麼給你灌輸思想的,但是有一點你要想清楚。”
果然不出所料,青格勒圖不同意借印章給卓雲看。
“把玩幾天?你當這狃獸印章是情趣用品還是益智玩具啊,說把玩就把玩?這可是咱們千辛萬苦用血和汗換回來的!咱們今後還要憑藉著這枚印章來誘出蒙東集團背後的大佬們,咱們還要憑藉印章翻身做主人呢!咱們還要憑藉印章的隱權力來保護和發揚科爾沁民族文化呢!她說把玩就把玩?說到論功行賞,我也不想回避一些事實,卓雲在當時的確為了尋找到鮮卑王陵墓付出過不少的心血和精力,但是你要知道,她這麼做完全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返回日本靜岡主流社會,她和咱們不是一路人,起碼在尋找鮮卑王這件事上面!
“要說到功勞,有功的人多了,比如就說現在營地裡的那個老黃,無論是第一次探墓還是現在的發掘墓室,他都有份,尤其是這次行動,老黃跑前跑後的,咱們都屬於吃現成的,你能說他沒有功勞嗎?可是現在你敢把印章交到老黃的手裡嗎?這還不是一個道理?要說到有苦勞,這兩次探墓工作,有多少集團的員工在不同的層面和不同的程度上付出過辛勞,你能說這些默默無聞的員工們沒有苦勞嗎?但是你會把印章交給他們傳閱嗎?你仔細考慮考慮。”
我不能接受把卓雲與老黃等人相提並論的說法,“大哥,我認為卓雲與老黃還是有所不同的,老黃現在很可能是蒙東集團的傀儡,他是被放在臺前充數的,對咱們的長遠計劃有著現實危害性;而卓雲現在已經與日本靜岡黑勢力脫離了關係,她這次重返蒙東完全是為了個人的事情,包括情感以及自己失去的那部分利益,她現在並不關心蒙東集團的事情,所以我覺得把印章給她看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咱們沒有必要把簡單的事情搞複雜了。況且,現在卓雲是我的女朋友了,她說過,她來蒙東的一個重藥 原因就是希望能夠與我重歸於好,她為了這段感情可以捨棄國外的一切優厚條件,也可以冒著回來的風險,只要能和我在一起,她願意付出代價。既然她是鐵了心和我在一起,那麼也就是說,卓雲是願意和咱們站在一邊的,在遇到一些現實問題的時候,我相信卓雲還是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盡歷幫助 咱們的,這就說明她不但沒有現實危害性,反倒是咱們的一個潛在的幫手。如果連看看狃獸印章這麼一點兒小事都做不到的話,我覺得卓雲一定會對咱們的誠意和器量表示懷疑的,這麼做,除了仇者快親者痛以外,我看不出還有什麼其他的意義。”
“卓雲對咱們沒有危害性,但是不代表沒有危險性。”青格勒圖的語氣很專斷,這與他的大男子主義性格有一定的關係,而且他一向獨斷專行,向來聽不進不同意見。
“雲飛,你也是個明白人,想必也多少知道一些卓雲的背景,藕斷絲連的道理你不會是沒聽說過吧?卓雲此次北上蒙東的根本目的我不清楚,但是如果把她此行的動機單純劃歸為感情因素使然,那麼我可有不同的看法。卓雲是一個很清醒的人,目標非常明確,而且為了根本目標可以捨棄一些區域性利益,這種區域性利益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