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也知道,錢財乃身外之物,自由才是最可寶貴的,在這場金錢與自由的交易裡,你是贏家。放走你以後,咱們其實就已經兩清了,你在電話裡說的第三監獄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是聽誰說的,我在電話裡也不可能承認什麼,但是現在你既然有勇氣單獨和我赤裸面對,那麼我就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你所說的基本就是事實,我的確與第三監獄的監獄長矮胖子進行著合作,他負責從獄辦產業裡撈錢,而我負責轉移賬款並洗錢。這也不能不說是一種雙贏,而且這種財富的積累又沒有傷天害理,我覺得你以後就沒有必要再關注下去了。”
卓雲微笑著看著張陽一言不發,眼前這位其貌不揚的高大男人曾經是自己的合作伙伴,也是唯一一個成功抓獲自己的人,正是由於面前這人的抓捕,自己才在靜岡集團內部失去了信任,進而導致自己被迫滯留大陸而不能夠實現自己最初的復興家族的理想與願景。
“至於你說的蒙東盜墓集團的事,我只能告訴你,這可並不是什麼盜墓黑幫,我們這個團體的涉獵範圍很廣泛,包括你能夠看到的一切暴利行業。這與透過暴力手段來牟取暴利的盜墓集團不一樣,我們都是憑藉著人脈與智商在積累財富,我告訴你吧,在很多領域裡,隱權力遠比官職重藥,而潛規則遠比法律條文來得真實有效。”張陽看著若有所思但卻沉默寡言的卓雲,“我已經把你的錢全部轉到了你給我的賬號裡,我相信在來溫泉牧場之前你已經查詢過了吧,我是有誠意的,我長話短說,你告訴我說真正的狃獸印章在你的手裡,有什麼憑證,你帶來了嗎?”張陽看著卓雲,他抬手指了指卓雲身側的托盤,裡面放置著一瓶已經開啟的紅酒和一支高腳紅酒杯,酒杯裡面已經斟入了半杯紅酒,紅豔豔地映照在卓雲的眼眸裡。
卓雲端起酒杯聞了聞,然後沒有像慣常那樣小呷一口來品味歷史,而是揚脖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卓雲從木欄上的一隻黑絨小包裡掏出了一枚金燦燦的印章拋給張陽。
在張陽高擎的右手裡面,一尊通體泛黃的玉質印章在光柱下熠熠生輝!一條蟠龍般的獨角怪獸絞纏在印章上面!——錯金崑崙玉狃獸印章!
張陽欣喜過狂地仔細顛倒著打量這枚狃獸印章,玉質溫潤、金箔精美,尤其是印章的文字全是繁體字,這回肯定是真的!
“你為什麼這麼痛快地就把狃獸印章拱手相送?”張陽覺得有點兒蹊蹺,“你就不怕我帶著印章一去不復返嗎?你就這麼肯定我會把那些珍貴的鮮卑文物和財物都還給你?”
卓雲笑了笑,“各取所需不是皆大歡喜嗎?你需藥 狃獸印章,那麼我把印章給你;作為交換的條件,我需藥 那些早幾年你私下裡收集的珍貴文物,你應該不會食言吧?咱們可是在電話裡已經說好了的。而至於那些財物,其實我早就不再介懷了,都是身外之物,除非是消費掉,否則誰也無法把錢財帶到棺材裡。”
“假如我想印章和文物通吃呢?”張陽不懷好意地笑著,“那你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怎麼會?”卓雲搖搖頭,“只有我的老闆才有實力把那些文物安全地運到國外買家的手裡,蒙東文物走私的這幾條路線完全被我們的人控制著,這一點你不會否認吧?如果不能變現,我想象不出你和你的老闆守著那麼一大堆鮮卑時代遺留下來的文物有什麼現實意義。你和你身後的那些人,需藥 的不是狃獸印章,而是一種控制邊民的圖騰和手段,你們的最終目的無非是兩個:一是透過控制邊民建立相對安全的毒品和武器走私的立足點與中轉站;還有就是希望能夠利用宗教信仰的力量,利用宗教圖騰的影響力來開拓全新的走私大通道。”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們奪取狃獸印章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與你們爭奪利益,那你為什麼還要把印章交給我?”張陽越發疑惑不解,“難道你就不怕你身後的靜岡黑惡勢力滲透過來讓你難堪?”
卓雲凝望著蒙古包牆壁上懸掛的成吉思汗畫像,良久才幽幽回答:“蒙古族是世界上為數不多的從未被其他任何民族完全征服過的民族,這個民族不僅有著開拓世界疆域的輝煌歷史,更為寶貴的是,他們的精神深處依舊保留著未曾磨滅的自然野性和旺盛的生命力,在蒙古人的身體裡永遠流淌著成吉思汗的血液,這是一個蟄伏太久的民族,總有一天要再次縱橫馳騁於天下。”卓雲回望張陽一眼,“至於你我以及我們身後的黑惡勢力,其實我們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是一場虛幻的焰火,雖然色彩繽紛絢爛光彩奪目,但是與蒙古人的寬廣胸懷和無上品格比起來,簡直就如同璨然一現的曇花那般短暫而微不足道。這一切都會遇到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