渲染得虛實掩映,輕煙薄霧,宛如有層青紗遮蓋,使人一覽之餘產生了一種清深悠遠、空靈舒適得遠離塵世之感。這不是當初我和大金牙初識明叔時在他家看到的宋代的真跡《落霞棲牛圖》嗎!
我用手遮住了燈光,果然畫中那頭老牛已臥於草舍之旁,原本吃草的地方空空如也。胖子也沒有見過,不禁嘖嘖稱奇。可是明叔的畫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是誰送來的呢?不會是阿香吧?我吃了一驚,慌忙向四周看看,還好,沒有別人。聽了我的解釋,shirley楊叫過來菲傭細細盤問送畫人的模樣,誰知道菲傭大嬸說,她聽到敲門聲出去看時,就沒見到人,只見這個包裹放在門階上,還有一封信,封皮上用英文寫著,“送呈胡八一先生笑納”。這時,我們才發現包袱底下還有一封信。我剛要拿起來看,這時聽到有人咚咚地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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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詛咒
我剛要開啟信封,一陣敲門聲傳來。菲傭大嬸過去開了宅門,一個四十多歲的精瘦的中國男人轉過影壁(影壁,中國傳統住宅的大門外三尺處立一道牆壁,牆上一般繪有梅蘭竹菊、龍鳳瑞獸等壁畫,目的是為了攔住主人家的風水財氣不外洩,也為了遮擋門臉),出現在我們面前。中年男人一臉狐疑地走進大廳,禮貌地笑笑,問道:“請問,哪位是胡八一先生?”
“我就是,你哪位?”我說。
“原來你就是我父親經常提起的大名鼎鼎的風水學高手胡八一先生,久仰久仰――”他突然停住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茶几上的那幅畫,驚愕地說,“你怎麼也有宋代的《落霞棲牛圖》,和我家的那幅一樣,可惜我家的不久前毀於一場大火。”
他徑直地走過去,展開圖軸,翻到背面,“不對,這就是我家的那幅畫,還有我父親的圖章名號呢。”果不其然,在他的指點下,藉著驗鈔機的鎂光燈源照射,我們發現在圖軸的右下方有一枚葫蘆型的小小印章。shirley楊看了看,告訴我和王胖子,那是用古篆體陰文刻寫的“明山人珍”的字樣。
“明山人,是我父親的名號,我家珍藏的古器都用這個作標記。”中年男人說。
“說到底,你他媽是誰?”王胖子到底不耐煩了。
“不好意思,忘了介紹,你是王凱旋先生吧,各位應該認識我的父親,就是和你們一起去崑崙山找冰川水晶屍的明叔,我是他的大兒子,阿香的大哥,你們叫我阿海就可以,”中年男子轉向胖子說道。
“阿香,明叔……你就是明叔失蹤的大兒子,”我和shirley楊驚疑地對看一眼,“阿香呢?”
“阿香,跳海那個就是,”阿海哭喪著臉說。
原來,自從回到北京後,阿香就被送進了醫院,身體羸弱還是小事,斷臂已經癒合,可是她的精神受了很大刺激,經常無緣無故的昏倒。因為這趟崑崙山事故明叔對阿香心懷愧疚,就讓她暫時住在醫院休養。誰知道,一天晚上,剛從上海回來的阿海到醫院去探望阿香,卻被告知有人把她接出醫院了。阿海急忙往家打電話,才知道並非明叔接的,而阿香自親生父母雙亡後,此外更沒親沒故,一時也不知去向。幸好,明叔財廣勢大,託道上的朋友很快就秘密查出阿香被一夥人從水路輾轉帶出了大陸,目的地直奔美國的舊金山。為了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明叔就讓大兒子阿海隨後秘密跟蹤,一路來到了舊金山。不想,到了舊金山,這夥人憑空失去了痕跡,再也找不到。明叔幾十年生意來往,在舊金山也很有幾個罩得住的朋友,阿海就暫時住在一個朋友家裡,等待道上的訊息。在此期間,阿海獲悉北京老家發生了一連串的慘劇變故,事情太過蹊蹺,很有針對性,由於害怕再遭毒手,阿海只好忍痛隱蔽起來,密切關注事情的動向。
直到今天,突然得知阿香出現在金門大橋,阿海就慌忙趕到,當時正好碰到我和王胖子也在場,隨後出了意外,阿香掉進大海,我和胖子被帶到警局,阿海就一路跟蹤,找到了我們,路上又從道上的朋友那裡瞭解到我們的身份居然就是明叔口中所說的已經在崑崙山罹難的團隊合夥人胡八一、王胖子和shirley楊。
我們三人都聽得目瞪口呆,難道說魔眼的邪性還沒有解,不對啊,我們已經沒感覺出什麼不適了。胖子慌忙解開布褂子,背上的魔眼影象雖然不會消失,可是已經淡淡的近乎於無,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我和shirley楊一琢磨,不對,背後肯定有一隻黑手,一群來歷不明的人在操作整個過程。可是,明叔家族慘案的現場距離這裡太遠,並且時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