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好一陣,我們被帶到了就近的區金門警局。一路上,我們就商量好,問什麼我們都死不承認,給他來個死鴨子――嘴硬,最好磨蹭到shirley楊趕回來保釋我們。那個大個黑貓警長(胖子叫的,形容他眼睛比較大,八字鬍可愛)一路上坐在警車前排死瞪著我們。不論他用英語問什麼,我們也聽不懂,王胖子居然還學會了一句切口對付他,“說什麼,黑貓警長,我有權保持沉默,有事問我的律師!”
我們被帶到警局應該叫協助調查,問題是連墜江者是否阿香都沒有真的弄明白,怎麼協助調查。一到警局,我就要求打電話給我們在舊金山的居留監護人shirley楊,要求她出面來解釋問題。事情到了這一步,再不放下臭男人架子是不行的,說明我胡八一還是知道好歹的。兩個小時後,shirley楊總算偕同她的律師趕到警局,把我們兩個流氓無產者從罪惡的聯邦窯子中保釋出來。
在回程中,shirley楊聽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一路無話,臉色顯得十分沉重。她告訴我們,關於陳教授的病情有了新的進展,那位著名的精神科教授羅伯特先生要邀見我們詳談。正在這時,shirley楊的手機響了,原來根據我們提供的資訊,黑貓警長已經聯絡到了遠在北京的明叔一干人,但是事出意外,黑貓警長要求我們立即返回警局協助調查。
“又是協助調查,她奶奶的,能不能換點新花樣,又要把我丟進罪惡的聯邦窯子裡去。”shirley楊話還沒說完,王胖子就怪叫起來。
我不滿地看了胖子一眼,“同志,在我們敬愛的shirley楊面前儘量保持口齒乾淨,雖然我知道你不可能做到。”
話雖如此說,shirley楊還是調轉了車頭。黑貓的辦事效率挺高的。在警局辦公室,我們見到了從北京方面傳過來的人事資料。可是,結果讓我們大吃一驚。
從資料上顯示,明叔和阿香回到北京後,不久就遭受了意外事故。先是明叔的小兒子一天傍晚在住宅附近遭到搶劫,奇怪的是他身上的金屬飾物和錢鈔都沒有丟失,只丟失了一塊佩玉,頭顱卻不見了,從創口面來看,不象是刀割斧鑿,卻象是某種生物一口咬掉的,至今還沒有找到。事隔一天,明叔居住的宅子發生了可怕的火災,全家人葬身火海。現場扒到五具屍體,經過比對證明,分別是明叔、明叔的二兒子、司機、菲傭以及他新聘用的保鏢。現場沒有找到明叔的乾女兒阿香的屍體,卻另外發現了一具黑焦的乾屍,屍檢認為死者是三十多歲的一名女性,而且死亡時間在一個月之前。令人不解得是,這具乾屍死後發生過極其腫脹的痕跡,火災後顯出面板大量收縮摺疊的現象。
雪彌勒,韓淑娜,死在崑崙山冰川的明叔的情婦,看到北京傳真過來的照片,我們三人不由同時驚叫。明叔這個老痞子,怎麼可能在冰川中找到韓淑娜的屍體,並把她帶回北京呢,這不是找抽嘛?!想到我們千辛萬苦才把這個老傢伙和阿香救出崑崙山底,這一下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奶奶的。
事情太邪門了。阿香屬於失蹤人口,連同失蹤的還有明叔的大兒子。也就是說,現在找不到跳海的那具屍體,就無法確認是否阿香,這一下可是百口莫辯了。不過,幸好,整件事情發生在我們出境的半個月後,也就是說從時間上,我們三人沒有作案的嫌疑。黑貓要求我們現在開始不能出境,保證隨傳隨到。
回來的路上,我們三人都悶頭不出聲。事情太過離奇,一時也理不出什麼頭緒。回到了位於唐人街的shirley楊的住宅,胖子叫道,“老胡,你看這件事是不是衝咱們來的?”
我瞄了他一眼,“你說呢,你問我我問誰去。反正他姥姥的太邪門了。shirley楊,你說呢。”
shirley楊搖了搖頭,一整天奔波下來,她也有夠累的。正在這時,家裡的菲傭送上來一個包裹,說是上午有人送上門的,要交給胡八一同志。包裹放在我們面前的茶几上,用黃緞子包的嚴嚴實實,細長形狀,倒象是一幅字畫。我看了看,有點鬱悶,來這兒這麼久,除了今天的黑貓警長,倒不認識別的人,誰送的呢?倒是胖子手快,一把就拆開了,開啟黃緞子,裡面還有一層放水薄膜,再開啟,倒真是一幅古色古香的字畫。
整幅作品結構為兩大塊斜向切入。近景以濃郁的樹木為主,一頭老牛在樹下啃草,線條簡潔流暢,筆法神妙,將那老牛溫順從容的神態勾勒得生動傳神。中景有一茅舍位於林間。遠景則用淡墨表現遠山的山形暮靄。遠、中、近層次銜接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