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大黑蛛圍繞著雄性黑寡婦的屍體嘶嘶狂叫著,向後拉扯著屍體。可惜卡得太緊了,連樹木也被拉得向後仰去,屍體居然還沒有被拉扯出來。
這隻超級大黑蛛眼見扯不出屍體,更加狂躁,一腳把身旁的小黑蛛踢飛老遠。它繞到雄性黑寡婦的前邊,一張口咬住頭顱,活生生地扯了下來,咔吧咔吧幾口把頭顱給吃下肚去。
shirley楊悄聲說道,這隻肯定是雌性黑寡婦,它們是一對。黑寡婦的天生就有雙方交配後,雌性一口咬掉雄性的頭顱,吞吃屍體,產卵生子的習慣。
那雌性黑寡婦三兩口吞掉丈夫的頭顱,猛一回頭,目露血光,嘶嘶狂叫,伏在它身邊的小黑蛛一起湧出,緊傍著母黑寡婦,沙沙沙地撲來。
眼見這一家大小黑寡婦象碾路機一般殺來,黑傑克指揮手下,重點朝領頭的母黑寡婦狂射。
可惜渾身上下打遍,根本找不出這傢伙的軟肋。不象那雄性黑寡婦一樣,還有個紅斑點可以對付。一頓廝殺,幾隻帶紅斑點的小雄蛛被紛紛射穿在地,無力地揮舞著爪牙。
唯有這隻領頭的母黑寡婦反倒更加兇猛,左衝右刺,口噴毒液,帶領著三隻雌性小黑蛛目中無人地殺過來,我們一直潰不成軍地後退,反倒又喪失了幾名隊員。
眼見這隻母蛛狂吃濫咬,中傷在地的隊員慘呼不止,被它們一個個給吃下肚去,剩下得隊員更加心驚肉跳,喪失了抵抗能力。
正在這時,猛聽頭頂嗡聲大作,從樹瘤中飛出一溜嬰兒拳頭大小的黃色飛行物,在半空中嗡嗡盤旋,很快聚成一張八仙桌大的黃色球體。
shirley楊欣喜地叫著,有救了,是野黃蜂。
在自然界的法則裡,野黃蜂正是毒性無比的黑寡婦蜘蛛的頭號天敵。
shirley楊輕聲吩咐大家,衣服反包腦袋,匍匐在巨藤網下的樹叢裡,噤聲。
當此時,眼前橫行著幾隻食人狂魔毒性蜘蛛黑寡婦,你讓我們捂著腦袋趴在地上作匍匐狀,把生命交到小小的黃蜂手中。大家都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
不過,悄悄抬眼一看,大家不禁鬆了一口氣。只見,不遠處的那幾只黑寡婦也是悄地縮成一團,作防守姿態,全沒了剛才開山力士般的兇悍狀。
那蜂球越滾越近,猛地一陣風吹過,枝影搖曳。蜂球似被風扯開一道口子,一道粗黃線向黑寡婦疾射而去。
幾隻小雌蛛眼見黃蜂群接近,驚惶失措,驀地轉身爬去。不一刻,被黃蜂群追上,向口鼻間一頓漫天飛花地狂撲,小雌蛛霎時間仰翻在地,猛彈群腿,沒了生氣。
只有那隻母巨蛛沉得住氣,任蜂群落了滿身,俯身低頭,一動不動。
這樣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我不由看了一眼shirley楊,暗暗焦急起來。shirley楊明白我的意思,搖了搖頭,示意不可輕舉妄動,以免暴露在蜂群之下,遭受無妄之災。
正在這時,一個隊員哇聲大叫,托地跳起,向母巨蛛撲去。我們嚇了一跳,卻見他身後拖著一條長長的枯褐色樹枝。不對,他媽的,這倒黴小子被蝮蛇給襲擊了。
可憐他狂蹦亂跳,趔趄著身子,手握衝鋒槍一頓歪歪斜斜地狂掃,打得我們面前枝葉亂飛,全都伏下身去,他就是掙不脫胯後的長蝮蛇。當此時,我們誰也不敢上前去拉他一把。子彈轉著圈兒地掃射在隱伏的母巨蛛身上,打得它一陣亂抖。
高空的黃蜂群唰地分成兩隊,一小隊向蝮蛇咬著的洋鬼子撲去,大股的黃風圍繞著母黑寡婦的腦顱間一頓猛刮。
眼見蝮蛇和洋鬼子被黃蜂包裹,嗡嗡的響聲過後,蝮蛇和洋鬼子隊員都變成了膿腫的烏黑色。洋鬼子隊員臉上扎滿了細長的毒刺孔,一人一蛇遠遠看去,反倒成立一隻長著烏黑色長尾巴的怪物屍體。
那邊,母黑寡婦終於忍耐不住蜂群騷擾,猛地抬起頭來,對著黃風吐出一大團黑液,擊潰了無數的黃蜂。被擊落的黃蜂,拖動著嬰兒大小的軀體在地上亂爬,很快僵死。
但是,這卻惹惱了更大的黃蜂群。眾蜂亂舞,把母黑寡婦的頭部包裹得密不透風,好似腦袋上扣了一隻黃金大鍋。
母黑寡婦忍受不住刺痛,猛地撲出,一頭撞在前面碗口粗細的歪脖子樹上,硬生生把樹木撞折,上半身樹冠斜斜倒下,連帶砸在一隻巨藤網上,激起滿天落葉。
母黑寡婦瞎了眼似的一頓橫衝直撞,卻怎麼也擺脫不了黃蜂群的包圍,漸漸肢體顫抖,奄奄一息。無數的黃蜂從它的口鼻間飛出飛進。陽光下,依稀可見它們的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