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深深爪痕,用力拔了拔深入車頭的馬刀,卻是拔不出來。
月落星斜,草原的夜空越發地深藍,已是將近黎明時分。不宜耽擱時間,我們迅速跳上車,一路賓士回烏蘭巴托,將車掩好,睡個回籠覺。
近中午一覺醒來,街對面的小客棧內人已全部走光。胖子找開我們從挖掘洞穴撿回的那一包東西,卻是琳琅滿目的珠寶銅甕膽瓶,之間夾雜著一塊奇怪的明亮鐵牌子,上面寫著崎嶇的語言符號,弄不清楚是什麼意思。
shirley楊臨摹下來,交給嚮導去請教蒙語大師,果然嚮導回來告訴我們,說那些是蒙語“春斡爾多達爾扈特”的刻字。
什麼意思呢。“達爾扈特”是一種稱呼,乃是元王朝時皇族對成吉思汗秘陵那些專職司守的守陵侍衛的榮譽賜號。
另外,相傳成吉思汗生前建有春夏秋冬四季的居住營地,蒙語稱之“斡爾多”。也就是說這塊鐵牌是身份的象徵,表明鐵牌的主人是一位專職守衛大汗的春季宮殿營地的高階侍衛。
聞聽此語,我、shirley楊和胖子不禁心頭一喜,相視而笑,感覺眼前稍有眉目了。
現在看來,“日蒙聯合考古隊”日前發掘出的是一代天驕成吉思汗生前的春季行宮。而那名彪悍怪異的骷髏將軍肯定是這塊亮晶晶的鐵牌子的主人,守衛春季行宮遺址的殉葬的達爾扈特(侍衛)將士。
我看著那塊怪牌子,心中不由一顫,那鬼將軍不會是因為這個而瘋狂追殺我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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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駛入鬼墓
當天,烏蘭巴托滿城傳遍了一個恐怖的訊息:據說,“日蒙聯合考古隊”的發掘營地發生了驚天慘案。考古隊負責隊長日本人九里拉夫夜半發現,在新發掘的陵墓內出現一隻嗜血殺人的古怪殭屍。這殭屍殺害了前去盜墓的兩個外國黑人,他們頭顱都被割掉不見,懷疑是被殭屍當場吸血後吃掉。
當殭屍兇性大發出來獵食考古隊員時,幸被九里拉夫發現。九里拉夫被咬,失血過多不治,而殭屍卻逃之夭夭,極可能隱匿在城外茫茫草原的某個地域,政府軍已經出動搜捕,可是由於黎明下起大雨,整天未停,搜捕行動一度擱淺,人們彼此相誡,近日不要輕易出城。
shirley楊聽到這個訊息後,對我和胖子說道,經過夜探翰爾多以後,黑傑克死亡事件必將引起蒙古國政府以及遠在美國的羅伯特和中情局的高度重視,我們應該在他們有進一步行動之前,迅速離開烏蘭巴托,避開風頭,並且搶先找到成吉思汗密陵才行。
這樣也好,我能趁便去實地勘察一下蒙古國境內的阿爾泰山脈群,根據《十六字風水陰陽秘術》確定成吉思汗秘陵的確卻情況。
我們冒雨採購了一大批備用物資,包括詳細的蒙古國和中國北部接壤的地理圖解,修繕了大蓬貨車,準備充分後,於當日傍晚連夜出城,北下阿爾泰山脈。
王胖子對骷髏將軍的那柄馬刀異常愛慕,一路上不停地撫摸那柄長刀,對著車窗外左舞右揮,儼然一副古代出徵將軍的派頭。我恐嚇他道,胖子你小心點,這柄八尺長刀肯定是殺人無數,冤魂附於刀上,必定兇險異常,還是丟掉為妙。
胖子呸呸地吐了兩口,直叫我烏鴉咀,好的不靈壞的靈,童言無忌,大風吹去。
我們一路上喧喧鬧鬧,倒也不很寂寞,最妙得是大鬧未停,連天的白雨掩沒了我們的行路,很難讓追蹤我們的敵手找到蛛絲馬跡。
茫茫草原,天似穹窿,籠罩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在此間夜行軍,也少不得讓我們心中豪氣千秋,詩意盎然。胖子居然把頭伸出車窗外,一邊揮舞他的什麼“軒轅八劍”式,一邊如狼似地在白雨中嚎叫著。
當此時,我看著前窗上的雨刮不停地來回擺動,心中倒有了“夜江湖十年燈”的感慨,回想近年異事,呆呆地陷入了沉思。shirley楊專注地開著汽車,一路翻閱對照地圖。
也許這時,我們誰也沒有料到一場更大的意外災難即將發生在身邊。胖子幾近陷於痴顛,沒有人注意到他手中的八尺馬刀在大雨中揮舞來去,刀身上竟然隱隱現出一抹血暈來。刀鳴聲也越來越響,夾雜著風吹雨打外的低重沉吟,似有冤魄睜開幽眼,在刀上在雨中懷舊怒憤地嘶吼。
驀地,遠方雨夜深處傳來一聲沉鬧的馬嘶,彷彿有人在大草原上策馬驟馳。我愣了愣,一把拉回胖子,制止他那破鑼噪子的呼叫,探身側耳傾聽。遠方卻靜悄悄的什麼也沒有,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