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鬼頭顱飛來飛去,快如利箭,不停地襲擊著地上的巨貘屍煞,瞅空子就把巨貘屍煞身上的爛肉撕咬下一塊塊來。巨貘屍煞暴跳如雷,四處追打,綠霧籠罩了全場。幸虧,降頭老巫師及時在供案前三尺地設定了氣瘴牆,才沒有給這個怪物一時撞進來,傷及無辜。
洞外忽然唽唽嗦嗦一片響動,彷彿什麼東西涌進來。胖子情急之下,取出兩隻冷煙火,折亮扔到洞口,只見泛煙火砸到什麼東西掉在地上,隨即被一群爬行的東西淹沒了。
那點點冷光映照出附近的物體,分明是滿地的毒蛇、蜘蛛、蜈蚣、蠍子、蟾蜍等毒物。這些東西瞬間爬滿了地面,向洞內攻進來。媽的,是五毒蠱。我們嚇了一跳,這下還不被這些毒物咬死。一想到此,我毛骨悚然起來。
老巫師卻不畏懼,輕蔑地點起一隻火摺子,唸唸有詞,咬破舌頭撲地噴出一口血霧在火摺子上,火摺子頓時亮光大作。老巫師抓起一把藥粉漫空擲出,待藥粉落地,他把火摺子隨手一拋,火摺子飛出丈餘落在洞口地上,忽然滿地火焰蔓延開來,把眾多的五毒蠱燒得劈劈剝剝地響,象颶風捲過一樣,瞬間滿地灰燼,空氣瀰漫著刺鼻的糊焦味。
這時纏鬥的巨貘屍煞卻突然發瘋一般,連連向氣瘴牆撲上來,彷彿有人遙控催動一般,全然不顧七煞小鬼落在背上撕咬。
降頭老巫師滿臉凝重,唸唸有詞,連連催動真氣加固氣瘴牆。他趁隙掏出兩顆紅色藥丸,指定我和shirley楊吞下,遞過邪血鴛鴦刀指點我倆遁出氣瘴牆,向巨貘屍煞攻擊。
胖子一把扯過短刀,要替我上陣,老巫師大怒,一揮手,什麼東西把胖子推了個屁股蹲兒。胖子悻悻地爬起來,喃喃張口要罵。
我向胖子示意我沒事,精神大好,就鬆鬆筋骨,和shirley楊合身撲出氣瘴牆,雙力交擊,精光大盛,紅色刀瀾如氣刀利刃一般劈下那巨貘屍煞身上的一塊塊爛肉來。原來這邪血鴛鴦刀需要一對有情男女合用,能更激發它本身的陰陽屬性,發揮出更大的威力來。看來,我和胖子以前倒是胡用了。
巨貘屍煞吃痛大叫,連連催動綠霧瘴氣向我和shirley楊撲來。可惜綠霧瘴氣觸到紅色刀瀾立刻消散不見。那七煞小鬼也精神大震,一面避開紅色刀瀾,尋機挖掉了巨貘屍煞的一隻右眼
我向shirley楊叫道,先砍掉它的短鼻子,阻止綠霧。
shirley楊點頭稱是,和我手挽手併肩子上。紅色刀瀾過處,雙刀齊出,一齊插在巨貘的短鼻孔中。我倆順勢一絞,活生生地絞碎了巨貘的短鼻子。七煞小鬼更是陰狠,趁隙咬斷了巨貘屍煞的左小臂。
巨貘屍煞暴叫著,拖著七煞小鬼連滾帶爬地竄出洞外,向遠處跑去。等我和shirley楊追出洞外,這傢伙已不知去向,也沒見了七煞小鬼的蹤影。
隨後,降頭老巫師攜帶著傢伙跑出洞來,向我們一揮手,朝西北方向追去。轉過一道道林地,在遠處黑暗裡果然出現一道祭壇,壇上燭光飄忽,有人在壇後披頭散髮地盤坐著。
我們追過去,只見祭壇上擺放著一尊黃色的阿難近母神像,這女神騎著一頭巨獅,周身長著十八隻手臂,分別持有諸般神兵,譬如輪寶(象徵圓周的無限時間)、弓箭、法螺、蓮花、仙杖、刀劍、火焰等,最顯眼得是一條長長的扭曲的毒蛇。
那祭壇後正是在薩凡納傳遞給我們三角黃符的神秘老婦人。她嘴角沁血,唸唸有詞,顯然她所精神控制的巨貘屍煞遭到挫傷也累及了她這個降頭法術的施法者。
我們趕到一看,那七煞鬼嬰磔磔怪叫著,被巨貘屍煞僅存的右手一把狠狠地捏著脖頸,生命懸於一線。只待神秘老婦人一聲令下,巨貘屍煞便會捏死七煞小鬼,重創養鬼的降頭老巫師。
老巫師揮手止住我們幾個前行,慎重地和那神秘老婦人交涉起來。聽雙方嘀嘀咕咕地談話,嚮導阿幹翻譯給我們聽。大部分是關乎些舊日紛爭,原來這神秘老婦人不僅僅是阿難近母降頭邪教的首腦成員,似乎還是這老巫師的昔日前妻。只因兩人意見不合,每起口角,故此老婦人離家出走,被阿難近母降頭邪教的領袖所勾引,加入邪教,與老巫師徹底反目成仇。
老婦人指責前夫壞她好事,不該從旁作梗協助我們傷害她。降頭老巫師則批評前妻誤入歧途,心狠手辣,應該及早迷途知返。
兩人越說越僵,但見老婦人猛一揮手,她身後的巨貘屍煞突然發力,一聲磔磔慘叫,那七煞鬼嬰被活生生地扭下頭顱來,身首異處,立時氣絕。同時,老巫師一聲悶哼,踉蹌幾步跌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