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館我以為你不高興我死,於是拼命拼命的醒過來,可是我不知道原來我活著會讓你這麼痛苦和為難。 ”
程遠握著玻璃杯的手猛地一顫,有液體撒了出來,心好像被鐵錘撞擊供血不足般鈍痛頭暈,他微張著嘴呼吸,卻感覺氣只出不進,腦子一片空白。
伍月在一旁坐立不安,已經簌簌抖著不敢抬頭了。
麗達的聲音很低,陷入一種沉思似的迷茫與失落中,她喃喃問道:“既然這麼辛苦,又為什麼要在我耳邊說兩年多的話,為什麼要把我叫醒,又或者你那天不去海洋館,沒有攔那顆炸彈,也許我們都不用這麼痛苦了。”
兩年前海洋館那一聲“嘭”的悶響聲似乎又在他們耳邊炸開,程遠心上打過一個哆嗦,眼皮跳了跳,他突然間也被問住一般,明明很充足的理由“那天不管是誰我都不會見死不救”,這兩年他也都是對自己這麼說的,可是此刻,他的嘴像是被膠住一樣講不出一個字。
麗達吸口氣停了一會看向程遠,只見他的表情紋絲不動於是笑了笑說:“離婚前,有些心裡話,我想跟你說……”
伍月動了動,尷尬極了,不知該走開還是該阻止,要說退出的是她才對,正在糾結時,只聽麗達笑說:“反正也無所謂了,我喜歡你也不是什麼秘密,也不怕誰知道,有些話講過之後我就真的與那些早已逝去的流年說‘再見’了。”
程遠慢慢在桌下握起拳,眼睛盯著自己泛白的骨節與指甲動也不動。
“我也不知道小時候為什麼沒有任何原因的就喜歡小哥哥,嗯…也許是第一個見得就是你的原因吧,”麗達雙手支起下巴,好像在回憶一樣說著:“真好看的樣子,又也許因為和大哥哥對比太過明顯,他既兇巴巴又髒兮兮的,所以你太符合我對童話裡白馬王子的想象,前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也許我愛上的只是自己想象中的你,我和你說過的吧,也真是挺搞笑的,一夢二十年,就想守在金蟾島,篤定你總有一天會回來,卻從沒想過即便回來你會不會屬於我的問題,只是一廂情願的留住小時候的一切,單怕變化太多等你回來時會找不到家的感覺,怕你會陌生,唉,可我們並沒有任何約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