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罷了,這麼拙劣的謊話你也說得出,無所謂了。“那你什麼時候回金蟾島,我有話想和你說。”
可程遠的確說的是實話,他的話途中陡然變了截然相反的意思,只是因為他心思煩亂,話語和大腦不同步。夫妻起爭執的事情也絕對不能外漏讓別人察覺,自然不會在新聞中出現。
“等這邊的事辦完,”程遠說:“我一回金蟾島就去找你。”
“好。”
“……那你早點休息吧。”
“我…知道。”
就這樣掛了電話,伍月難以抑制的淚如雨下,“本來就該這樣,本來就是這樣啊,我還在奢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變了的是歲月,不變的是骨髓,留下的,就成了回憶。
☆、愛隨流年逝
冷風灌心,煩惱三千,愁苦層層壘起。
檳城,程遠果真很認真的做事,推後兩天才回金蟾島去,在公司待到下午下班,如他所應,第一時間給伍月打電話,兩人約好一起吃晚飯。
辦公室裡,程遠修修整整,磨磨蹭蹭的對著鏡子照了又照,笑臉練習了一遍又一遍才出門。
車開到約好的餐廳停好,程遠數著步子到了門口,回身舉目四望,大街上盡是在傍晚裡悠閒享受下班時光的人們,來來往往,愉悅徜徉。
程遠覺得自己與大街上的氛圍格格不入,他也不清楚自己回身是想看到什麼,黯然低了眸子往進走,手機響起,頓步接通卻不敢說話。
“喂,阿遠,在哪兒呢?”
語調上揚聽起來心情不錯,程遠一呆,心也跟著輕鬆起來,只是他唇角捲起還沒來得及說話就隱隱聽見電話裡麗達在和人言笑告辭的聲音。
程遠冷了臉:她是拿我做擋箭牌嗎,那我還真是蠻有用的,這種時候了都不忘維護好夫妻形象真是難為你了。
“謝謝你幫我把行禮帶回來,你在忙嗎?”
語氣果然已經變了平時的不冷不熱。
“吃飯。”程遠也冷冷的甩出兩個字。
“回家了?”
“在外面。”
“噢,那正好,我現在就在外面,”麗達直接通知不容拒絕的說道:“有事跟你講,把地址發過來我一會就到了,這麼多年了有些話我想當面和你說一說。”
說到後面,語氣明顯低沉下去,程遠還沒應聲通話就被結束通話,他有些頭暈的掐著眉心沉思,後面就忽然有人拍他。
“怎麼不進去?”
程遠倏的緊張回頭才發現是伍月,緩緩吐出一口氣扯著臉一笑說:“進去吧。”
伍月看到他又是這副魂不守舍的神情,手上還拿著手機,就猜到一些。
“麗達找你了?”她握著雙肩包的帶子笑問。
程遠抬抬眼皮說:“她說有事……”
“嗯,那要不我先回去……”伍月腦子開始混亂。
“不,不要,”程遠忽然眼神發狠的拽住伍月說:“我決定了,今晚就和她說清楚,伍月……”
伍月推開他用怪異的眼神看看他只是苦笑一聲說:“先進去吧,有些事,是該說清楚了。”
進了包間誰也沒心情點菜,哪有胃口吃飯,程遠隨便點了東西就打發服務生出去了,兩個人正相對無言時門被推開了。
麗達推門進來,見了相對而坐的兩個人心裡一陣冷笑,頓了頓整理心情就走過去坐下,坦然的放下包托腮看向程遠,眨眼撇撇嘴笑道:“嗨,真是一刻都不能分離啊,談離婚都要帶著伍月。”
伍月不知該怎麼和麗達說話,正尷尬著聞她一言抖了抖,下意識就起身想要走開。
程遠已經快要習慣麗達說話不給自己面子,可是這句話著實叫他既驚又怒,他沒料到麗達著急見他是談離婚的事。最近很多事情都是很失控,程遠很不習慣這樣的感覺,心頭被憤怒碾過,他想不起怎麼還擊,只是一把抓住起身的伍月厲聲說道:“你坐下。”這大概是他此刻能想到的最直接保護自己顏面的做法。
“哈哈,哈哈……開玩笑的,”麗達抬抬胳膊一笑,拉過桌上的果汁。
氣氛在詭異中帶了幾分僵硬與難堪,麗達臉上漫不經心的笑容和她凝重的眼神不大相符。
程遠將憤怒與不安壓下,一臉嚴肅的握著杯子,他要講的話,麗達先講了,既免去了唇舌功夫有符合自己一貫尊重女性利益的紳士作風,可是不知為什麼心裡忽然就是很不爽。
麗達笑了笑,垂眼道:“阿遠,那時候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