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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雙眼,目光卻又認真的讓人害怕。厄拉斯倉皇間鬆開了米蘭的手,端著湯碗走了出去。他的心臟瘋狂地跳動著,好像總也不會停息。胸膛被一種莫名其妙的灼熱包裹、裹緊,讓他呼吸急促。他突然覺得之前的突兀似乎都出自於一種原始情緒,對任何人都不曾有過的悸動。

夜晚來臨,喂葉松喝過湯,米蘭躺在地上,屋裡唯一的一張床被葉松佔據,米蘭只好如此。厄拉斯走出屋外,目光停留在背過身體背對自己的米蘭。莫名其妙地想和他說話,絞盡腦汁卻又找不出話題。下到地面,厄拉斯來到之前米蘭煮湯的洞穴,打算在洞穴度過一晚。從他出來到找到葉松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他不是沒想過回狐族部落告訴狐族獸人葉松情況,卻又覺得在葉松沒有清醒過來之前告訴狐族獸人只會引起騷動,更為重要的是,米蘭似乎獨自一人生活在這裡,他或許不想被大家發現。厄拉斯當然不會想要將一名雌性單獨生活在密林深處的訊息告訴更多獸人,也許,腦海裡一晃而過的小心思,等他和米蘭的關係更進一步再說。

灼熱與黑暗,兩種本不同步的因素,巧妙卻又不可思議地結合起來。身體輕飄飄的,輕得沒有一絲重量。泥濘草叢的地面,水窪星星點點,反射出星夜天空一點明亮。空氣溼潤得不可思議,彷彿置身域外,又不知何處。

只不過輕輕一呼吸,整個肺就好像要爆炸開來。不是說過死後就不會感到痛苦?不會覺得悲傷嗎?溼漉漉的草叢上,躺著一道白色身影,迷濛的月光掃過,映照出草叢上不甚清晰的藍色雙瞳。這裡是?睜開迷濛的雙眼,卡拉斯不知所措。身體輕飄飄的就好像是一片樹葉,握緊爪子,涼颼颼的空氣從掌中穿過,他的確還活著。這怎麼可能?

月色靜謐,月色明亮,月亮越爬越高,緩緩移動至中天,憑藉月色可以看清方圓百米情形。卡拉斯強撐著想要站起,不過勉強站起一條前腿,整個身體重量卻好像完全壓制在一條腿上,讓他毫無抵抗般倒下。風撫過皮毛,清晰的印刻出尾部背部的痛楚,讓卡拉斯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眼前是從未見過的景色,卡拉斯無從形容,月至中天不再偏移,雙目所及之處皆是泛著白光的水窪,綿延似無盡頭。風從空洞的山谷間橫掃過境,捲起層層迴音。荒涼、迷濛,再也找不出更合適形容的詞語。

“這裡究竟是哪裡?”卡拉斯極目遠眺,喃喃低語。極其敏銳的聽覺,察覺耳後似乎紛沓而至的腳步,腳步聲實在太清淺,也許無論是誰行走在泥濘的水面總歸不會動靜太大。卡拉斯回過頭,藉著月色一道身影越走越近。他的影子在皎潔的月色下紛繁複雜。一隻狐,一隻擁有九條尾巴的狐。卡拉斯凝滯了呼吸,強迫自己鎮靜,喉嚨發出嗚嗚類似野獸的叫聲。那隻狐越走越近,一條身形極大,皮毛泛著紅色幽光的狐狸,九條尾巴隨著體勢輕微動搖。狐狸走了過來,說:“跟我來”。而後毫不留戀地回身離開。從狐狸的體型看來,對方是一條成年狐,雖然卡拉斯和對方同樣是九尾狐,兩者體型卻相差巨大,若是對方,變成人形應當是成年獸人外貌。卡拉斯強撐著身體的不適,幾次三番試圖站立,巨大狐狸的身影越走越遠,就要消失在視線盡頭。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週末好(^o^)/~,請原諒我匱乏的詞語,麼麼噠。

☆、水災(十六)

微明的陽光照射進屋,照出一地斑駁,雨終於停了。米蘭將頭枕著桌子上,換了個姿勢,忽然聽見躺在床上的人嘴裡發出細碎的聲音。他將耳朵靠近聲源,似乎感覺到有人坐了起來。

微微睜開眼瞼,葉松許久不曾習慣陽光的雙眼猛然合上,小心翼翼地適應光芒。這裡是哪兒?眼前的一切如此陌生,空氣似乎在耳邊流淌,側過臉,葉松看見一個長相清秀卻不免清瘦的雌性坐在凳子上,一雙無神的眼睛正看向自己的方向。“你醒了嗎?”對方突然詢問。

葉松怔愣片刻,而後意識到對方是在和自己說話,於是回答:“是的,謝謝你。這裡是?”他環顧四周,確定自己沒有來過這裡。努力想要回憶起到底發生了什麼?克洛伊?他記得出事之前他和克洛伊一起外出採藥,如果自己出事?那麼克洛伊呢?他會不會有事?腦袋昏昏沉沉,葉松掀開被蓋走下床來,站起來後昏厥越加厲害,眼前景物也跟著劇烈搖晃起來。他不由地大口喘氣,單手依靠在床頭。頭疼,疼的無法認真思考。

“你先休息。”米蘭上前幾步,雙手在空中虛晃幾下,抓住了葉松的手臂,拉著他坐了下來。“你是誰?”葉松詢問。“我叫米蘭。這裡是我的家。你之前昏迷了好久,你朋友找到了你,我把你們領到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