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挽音被勒的滿臉漲紅,說話十分艱辛,“六師妹,有什麼事不妨過兩日再來,快些回去吧。”他自知攔的住第一次絕攔不住第二次。
“二師兄,他……”暮梓楓氣急不肯罷休,扶挽音眼色一沉,“回去。”
他從不曾用如此語氣待她,暮梓楓一愣,頭腦清醒冷靜了不少,低下頭一聲不吭離開了三途河,她一走,幽冥結界驟然升起,慕奈蘭鬆手,扶挽音的腦袋猛然撞在了地上。
兩人四目相對,一個冷若陌路不言不語,一個任打任怨似活死人,風吹過,濃濃的疏離在三途河肆意增長蔓延,慕奈蘭的冷靜映入扶挽音眼底就像一根永久無法拔出的刺,他在這雙熟悉的桃花眼裡看到了自嘲,看到了蒼白,看到了疼痛和失望,就這樣持著劈天斬地的霸道深深烙在了他心底,他忽然想起言水宮說過的那句,等到慕奈蘭回來,將如何應對他給的措手不及。
而今,慕奈蘭鎮定自若著妥協了他給的措手不及,他卻忽然之間……心痛了。
“或許是你把情藏的太深,又或許是本少不懂你的情,但本少從不曾懷疑過你會不懂本少的情,我們之間,不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慕奈蘭放開他,頭也不回走進了孤燈,直到纖瘦修長的身影完完全全消失在視線裡,扶挽音仍不忘那寬大的紫袖下,慕奈蘭緊緊拽住的是他贈予他的仙木。
他瘦了,在婚禮上扶挽音目睹他出現,目睹他被鳳傾泠當眾羞辱,目睹他心痛到無以復加,目睹他忍下了所有離開魔界時的淡漠神情。
扶挽音相信當時只要慕奈蘭強行要帶鳳傾泠走,鳳傾泠必不會再堅持,但慕奈蘭為了這場婚禮的始作俑者,為了鳳傾泠,在妖皇的注目下,在事已成定局之下,在那樣無能為力的場面下藏起了所有尖銳,被當做可憐之人,毫不反抗跟他回了幽冥界。
這場婚宴雖然奢華盛大,在場人感受到的卻非喜慶,先有妖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