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聖君帶去幽冥界你居心何在?故意要攪的我魔界雞犬不寧嗎?”
慕奈蘭白眼一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鳳傾泠預備等前面呱噪聲小點再靠近,不知道那索細宮是不是投錯了胎,舌頭這麼長!
“臭狐狸抹說話啊,心虛了?承認自己居心叵測心懷鬼胎人面獸心佛口蛇心不懷好意圖謀不軌了嗎?”索細宮叫罵了好一陣,言水宮無奈至極也不再攔著,索性任他把魔界的臉在一日拋光。
不知過了有多久,索細宮說的累了也就不說了,一直處於翻白眼狀態的慕奈蘭把手從扶挽音肩膀上放下,陰森森眯起眼:“說完了?那本少就跟你解釋一下吧,為何放了妖皇?因為西流宮這個混帳東西在關鍵時刻為了美色給本少跳崖了,讓本少受制於人無法下手,至於末雪空為何在幽冥界,這你可要問墨狐狸,本少也十分茫然。”
言罷他拿胳膊肘捅了捅扶挽音,扶挽音心領神會的笑了笑,道:“如若二位宮主有能力救活在下的三師妹,大師兄去的便是魔界。”
“耽誤救清風錯的時間,末雪空醒來倒黴的還是你們三個。”往兩人傷口上再灑了把鹽,慕奈蘭指了指夜空,示意時辰不早了,如果沒記錯墨雲瑕傷在哪,一會會非常有趣喲。
扶挽音點了點頭,道:“以西流宮主與五師妹的修為斷不可能落崖摔死,崖壁上或許有玄機,他們都受了傷,此刻應該寸步難行。”
慕奈蘭對遠處的鳳傾泠招了招手,滿面體貼笑意,“本少既然來了也不好意思站著看熱鬧,不如本少與鳳娘子先上去探探有何玄機,若無,也省了你們一翻功夫。”
扶挽音不瞭解墨雲瑕傷在哪,自然不知道這狐狸打的什麼主意,只隱約覺得沒好事,太殷勤了,非奸即盜的很。
兩人輕身躍上去,穿過層層深霧感受迎面而來的溼意,風吹起衣裳與長髮狂舞,皆掩濃霧中,鳳傾泠藉著月光微亮也看不清前方,下意識握緊了慕奈蘭的手,唯一看的清楚的只有身旁人的容貌,俊眉修顏天然成,側首顧盼之時一笑星華落穹空,豔色風流。
她看的入神,慕奈蘭冷不防道:“可知十指相纏寓意為何?”
鳳傾泠不懂其中深意,只聽他溫柔的聲音呢喃在耳畔,“既與子攜手,自與子偕老。”
山盟誓言飄在重重大霧裡,好似踩在雲端中不真實,握不住,吹不散,卻壓在鳳傾泠心底驅不走,放不下。
兩人落腳在崖邊橫出的樹枝上,由於地方太窄,鳳傾泠不得不貼身靠著慕奈蘭,讓他抱著自己的腰。
“果真在懸崖中央呢。”慕奈蘭指著不遠處的小山洞,輕笑了一聲:“別有洞天嗯?”
鳳傾泠不如他閒態自若,如此就近趴在他胸口上感受真切的心跳聲,難免臉紅耳赤,含糊應道:“別有洞天?”
“想看看西流宮與墨雲瑕在幹嘛嗎?”
聽的出來他極力忍住笑,既然來了哪有不好奇的道理,鳳傾泠點了點頭,慕奈蘭伸手在她眼前一晃,銀眸頓時觀夜亮如晝,小山洞裡的場景自是一覽無遺,當下狠狠掐了掐他的手。
“你當真是百般無聊。”鳳傾泠沒好氣推開他飄身下崖,臉頰紅如火燒,慕奈蘭追了下去忍住笑意,他萬分期待一會扶挽音會有什麼反應。
落地後不等人問,慕奈蘭主動道:“在千丈處的一個小洞裡,本少與他們不熟,不好意思打擾。”
鳳傾泠聽罷臉愈發紅,扶挽音動身與言水宮一同上去,與其跟這狡猾的狐狸周旋,倒不如親自去看看,留下來的索細宮以見鬼的語氣哼了哼:“你是怎麼說出不熟這麼厚顏無恥的話的?”
“本少還可以說出更厚顏無恥的,比如你其實並不欠揍。”
過了約莫有一盞茶的時間,慕奈蘭等的笑容滿面,索細宮不知他打什麼算盤,只管盯著雲霧深處,忽然高聲喊道:“來了!”
幾人從懸崖上方飄了下來,扶挽音的外衣裹在墨雲瑕身上,墨黑深眸仿若吸了這一夜濃色,言水宮則一手把西流宮護在身後,雙方氣氛很是不對,勁風不斷湧動殺氣,索細宮心下一凜立即戒備起,低聲道:“西流宮你怎麼回事?怎會和她一起跳崖?衣服呢?”怎麼穿著言水宮的外套啊,大事不妙了。
“現在不是你詢問原由的時機,今日必須全身而退。”言水宮謹慎的盯著扶挽音,他萬萬想不到上去會看到那樣的場景,雖然扶挽音速度很快用衣服裹住了墨雲瑕,但看西流宮衣衫不整,就足以猜到些了。
墨雲瑕羞愧難當低著頭,方才她正與西流宮在療傷,免不了需要衣衫半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