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半個人影。
“走了。”慕奈蘭轉身投於兩人一抹妖嬈的笑,“本少給放走了。”
“你!”索細宮立即炸毛,揪起他的衣領大聲吼:“花了這麼多心血死這麼多人你竟親手給放了?臭狐狸你存的什麼心!”
“西流宮呢?總不是回去卸妝了吧?”言水宮揮揮手錶示不在意,這一仗本來只打算重傷妖皇,並未想過輕易就能弄死他。
慕奈蘭燦爛的笑著,長長的睫毛猛的一眨,戳在就近的索細宮臉上,笑眯眯道:“如果本少白皙的脖子被勒紅了,就把你以腦門朝地的姿勢丟下崖。”
言水宮挑挑眉在崖邊饒了一圈,掰開索細宮的手,道:“十一少的意思是西流宮掉下去了?”
“不,準確的說是跳下去,隨墨狐狸他五師妹。”
“見鬼!”言水宮差點咬碎牙根,剛才在亂花山莊時扶挽音隱晦的說過只要墨雲瑕安全回去,末雪空醒來就不會太怪罪他們三個,現在看來那傢伙早就知道有這一茬!是存心讓他們當苦力來的!
這算什麼?明明是墨雲瑕自己跑來南墓山的,怎麼這筆賬就賴在西流宮頭上了!如今還怎麼個交代?扶挽音那個小子是不是太順便了!
言水宮跳下崖,索細宮鬼哭狼嚎著跟了下去,慕奈蘭拍拍衣領上的褶皺,探頭瞅了瞅消失在濃霧裡的身影,風流的桃花眼銳光閃過,順腳就踹了一塊足以壓死一頭壯牛的大石下去,陰森森的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敢揪本少的衣領。”
作惡之後他拍拍手利索走人,覺得墨雲瑕與西流宮雙雙墜崖之事必須儘快通知扶挽音,然後趕來湊熱鬧。
這是一隻睚眥必報的紫狐狸,相當小氣。
亂花山莊短短數日屢遭非人類打擾,天下之大自會有人關注,江湖武林幾大門派於戰後的這一夜紛紛上了玉茫山,他們只想看一眼他們的武林盟主,確認他是否安好,卻沒有人敢擅自闖入,雖然鮮血被洗盡,屍骨也已清除,但濃不可散的血腥味卻未散,眾人不禁唏噓不已,幾經商討下,決定由曾受盟主邀請進莊的瀲碧派掌門人進去請求相見。
且疏棠只好點頭,剛抬足就見大殿上出現了一道紫光,在暗夜裡透著鬼魅的氣息降在百步階梯上。
紫光褪去後,慕奈蘭一身奢華紫服裹著纖瘦的身姿驚現在幾千人眼裡,但見那一雙桃花眼風流多情,微卷的紫發散在風中似一片彼岸花開,縱然美的舉世難尋,可他嘴角那抹詭異的笑在夜裡實在令人毛骨悚然。
且疏棠嚇的一步踉蹌,人聲鼎沸的莊前頓時葉落有聲,個個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許多初出江湖的少年自小就被教育過不得上鎖青山,長輩口中的十一少自然成了世代的傳說,這天下之大,有一頭微卷紫發妖媚到令人軟了骨頭的獨傳說中的那位,誰料到竟然這麼‘有緣’在玉茫山碰見,膽小的是以雙腿發軟。
他們畏懼閃爍的眼神像瞧見深山老林的野獸,把慕奈蘭逗的頗為愉快,心情大好開了口:“本少嚇著你等了?”他轉了轉眼珠子,發現明裡暗裡躲著的人還真不少,墨狐狸那廝是有多招人又愛又恨?個個挑著時機來找茬。
沒人敢出聲,大多都縮到一起去,慕奈蘭扭著小腰走下階梯,且疏棠只能步步後退,直到被抵在牆上無路可退,才迫不得已抬頭直視他那比常人都俊挺的鼻樑,他的聲音不大,很是陰森妖嬈,“不想死的立即下山,想死的吱一聲。”
此話一出也別說見武林盟主了,眾生如獲大赦拔腿就跑,半個身影也沒留,開玩笑,哪有見到妖精不怕的!這還是一隻祖上有訓不得開罪的狐狸精!
明裡的人一走,亂花山莊頓即鴉雀無聲,唯剩躲在林子裡的那群,這些人藏在暗處許久而不被江湖人發現,必是經過嚴厲的訓練,人數近千手持刀刃,殺氣足的很,自以為躲的很好,卻不知慕奈蘭的眼睛在黑夜看的比白天還清楚,他鬼森森的勾了勾唇,揚袖揮出一道紫光,前面茂密的樹林瞬間慘遭拔地而起,連片樹葉也沒落下,連累數百人無處藏身,個個保持怪異的姿勢暴露在他面前,非一般的滑稽。
“你,出來。”
慕奈蘭指著其中一名長劍鑲寶石的英俊少年,笑容滿面無比和藹的勾了勾手指,那個少年一動不敢動,前面這位一頭紫發的美男不正是小時候祖母交代過不能得罪的十一少?
哦不,打死都不去!
少年忒不識相的嚇軟了腿,非得惹人動粗不可,於是他手中紫光一閃,少年一路尖叫被吸了過來,,滿目驚悚不敢看他。
“本少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