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主是不是?”索細宮挑起月眼毒辣的瞪著他,一副隨時奉陪吵架的模樣,喋喋不休道:“扶挽音是九重上仙沒錯,那你也不必這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吧?吞錯丹藥還是練功走火了?怨氣這麼大!”
話題一旦扯上鳳想兮言水宮就做出連連求饒的表情,當他祖宗對待,三人乾瞪眼候在三途河畔,縱然嘻嘻鬧鬧不停,但都清楚再見扶挽音時方才心裡有多防備。
像皇帝翻綠牌好不容易被召見了,索細宮遠遠就看見主位上一貫沒坐像的慕奈蘭,還有他身旁連喝口茶都儀態萬方的扶挽音,這兩人真是怎麼看怎麼討厭。
“找本少什麼事?”慕奈蘭端著茶水卻不喝,紫發下的桃花眼流轉著戲謔,像是剛挖了口井等人跳。
“什麼事?哼哼,十一少活了幾千年是頭一次這麼健忘吧,還能有什麼事?你是不是應該交代交代為什麼放了妖皇?”魔界為那一戰付出不少心力,這狐狸倒好,一句放了人就當沒事發生,也不主動來魔宮請個罪,認錯態度十分不誠懇,言水宮覺有必要提個醒。
西流宮本想接話,卻總覺有道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很是意味深長,他蹙眉抬眸,剛好撞上扶挽音似笑非笑的眼神,當即背後冷汗連連,慕奈蘭怎會沒瞧見他突然變了的臉色,低低笑了笑,轉著手中茶杯懶懶道:“本少都還沒找你們算賬,你們倒是先來挑本少的刺了,西流宮,還不解釋解釋?”
我墜崖關你放妖皇什麼相干了?西流宮無辜至極,但事情過了他也不欲計較,今日來此本不為此事,加上有扶挽音在旁邊他感到很不自在,只想快快說完立即走人,“妖皇不在南墓山,是否你動的手腳?”
慕奈蘭溜了溜眼珠子,笑的滿是意料之中,“怎麼少了誰都愛上本少這討說法呀?當本少開善堂的?這事與本少無關,你們找墨狐狸興師問罪吧,亂花山莊這次比你們都慘。”
三人立即把目標對準扶挽音,言水宮挑出利害關係,“妖皇日後若再復活,對大家都沒好處。”
“與在下無關。”玉扇在手中轉了轉,扶挽音對慕奈蘭笑笑直接走人,關係撇的十分利落。
“本少累了,沒事趕緊走吧。”他一走慕奈蘭就開始趕人,琢磨著那廝離去的一笑,不由嘖嘖兩聲。
累了?不如說你死了,太無恥了!魔界三宮面面相覷,皆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赤/裸/裸的鄙夷。
“慕隱,鳳隱離宮已半日。”淚硃砂在七步外低眉垂首,慕奈蘭喝了口茶,“看住勒緲雲,別讓她四處亂闖。”
地獄冥宮中,原本來找玲瓏石的鳳傾泠被砂袖顫了半天,對這隻狐狸精她不但沒有好感且十分厭惡,尤其是對方頭上那把蛇形小刀,越看越不順眼,“你不是我的對手,現在走還來得及。”
砂袖冷笑,“你未免太囂張了,來這想幹嘛?”
“你既已攔路於此,卻還不知我想幹嘛?”南墓山人去樓空她原本也不在意,未想會在此碰上,鳳傾泠摸了摸望舒劍,勾唇戲謔一笑:“妖界雖已是強弩之末,但若不趕盡殺絕,難免捲土重來。”
“你!”自知因一時之氣而走漏訊息的砂袖一掌扇了過去,遠處飛來的塵寒見狀搶先一步,越過她的頭頂赫然出劍,“鳳想兮你來的正好,若不是慕奈蘭皇也不會受此重傷,拿命來!”
兩人一擁而上,鳳傾泠縱身一躍輕巧避開,以未出鞘的望舒劍頻頻擋走塵寒,專心招呼砂袖,不下二十招,原本就被髮狂中的影碎詩打到遍體鱗傷的砂袖毫無懸念的敗下陣,頭上的蛇形小刀也被搶去,三千青絲頓散,她猛然發瘋怒吼:“還給我!”
鳳傾泠打量著蛇形小刀,空靈的聲音與地獄格格不入,猶如一捧冰雪澆熄了砂袖的怒火,“不屬於你的東西強求也是徒勞。”
“把它還給我!”現在我只剩下它了,砂袖未覺自己紅了眼眶,撲上去亂出掌,塵寒極力配合著,鳳傾泠待要把劍,忽見墨色法光從空而降,扶挽音出現在她身前以玉扇抵住砂袖的拳,左袖輕輕一揮逼退了塵寒,動作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他施施然一笑,竟令在場三人為之失神。
鳳傾泠收起蛇形小刀,明知他來此是為影碎詩,卻佯裝不知,道:“你怎會來此?”
“來此探望六師妹,不想會偶遇鳳姑娘,巧的很。”她如此默契,扶挽音自然不令她失望,頷首間藍玲瓏映入地獄一片陰冷之貌。
自從知道扶挽音是陌意桑之後塵寒難免心有畏懼,故不敢大意接近,倒苦了砂袖被玉扇制著無法動彈,幹瞪著眼看兩人旁若無人的敘舊。
“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