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暮梓楓和塵寒陸續奔出來,一個個臉色很差,末雪空微微蹙眉,道:“你應該去就近的幽冥界,而不是興師問罪尚站在此地的我們。”看來今日這一出只有他那好二師弟能夠給出答案。
暮梓楓立即按下砂袖的劍,低聲道:“大師兄等人方才一直站在這,四師兄不可能是他們帶走的,再則密室何等隱秘?他們怎麼可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找到?你先到幽冥界試探試探十一少。”
“最好如你所說。”失去理智的砂袖和塵寒拋下一句話匆匆去了幽冥界,西流宮與索細宮默默對視了一眼,言水宮沒來就證明十一少沒離開幽冥界,這事也許與那狐狸無關。
“聖君,屬下來此只是為捉拿影碎詩。”未避免索細宮自告奮勇越描越黑,西流宮搶得先機開口。
“大師兄,四師兄確實曾在梓楓這,但魔界玄子來勢兇猛,連商討的機會都不給就對我狠下殺手,這才與他們打鬥。”暮梓楓冷笑了一聲,想就這麼脫身?
“喂!你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若不是本宮主放才手下留情你還能站在這告狀?真是最毒婦人心。”索細宮聞言立即粗了一嗓門,恨不得上去賞一掌。
“今日之事不過一場……”末雪空擺了擺手正要作罷,忽然踉蹌了一步,眉心赫然出現一團紅火,映襯著這張雪白麵容霎時變得猙獰不已。
“聖君!”
“大師兄!”
“不要過來!”末雪空向後跌了幾步,一頭碧發無風自舞,周身不斷流竄著強大的能量,他痛苦的長嘯了一聲,眉心那團火隨著他的嘶吼變的愈加可怖。
“大師兄你怎麼了?”暮梓楓驚詫不已想要靠近,西流宮拉住她搶先一步欲封末雪空的穴道,豈料對方忽然狂性大發,舉起戰雪刀朝他狠狠斬下來,碧瞳冷光千萬裡,極其駭人。
“聖君!”索細宮驚叫著撲過去,忽見天邊投下一道橙色法光與末雪空撞在一起,把他也彈了開,待到光芒散去,他才看清是墨雲瑕以長劍擋住戰雪刀,單膝跪地吐了一大口血。
“五師姐!”暮梓楓嚇了一跳上前助她,兩人合力揮開戰雪刀,西流宮立即封住末雪空的穴道將他擊昏。
“五師姐你沒事吧?”暮梓楓扶起墨雲瑕,探了探她的傷勢,擔心道:“你要趕緊療傷。”
“沒事。”墨雲瑕搖頭,接過西流宮懷裡的末雪空之後立即離開了冥宮,一句話也未留,暮梓楓暗暗蹙眉,狐疑的看了眼西流宮,不多會各懷心思的三人就散了。
春色送走嚴寒,展開一幅栩栩如生的畫,即便是入了夜,也依舊難藏三月氣息。
殘音樓今夜異常的熱鬧,魔界玄子與塵寒皆在,四人睜著八隻眼睛瞪向坐在玉桌旁看書的扶挽音,他們在此站了許久,動手不理智,動嘴又得不到回應,只好大眼瞪小眼,而那人鎮定的好像身旁什麼也沒有似的。
扶挽音淡淡一笑,聲音柔和似將散去的雲霧,“鳳姑娘可知此城通往何處?”
“莫非你知曉此處通往寒嵐島?可有確切的方法?”鳳傾泠從寒嵐島出來就到了玄汶城,自然知道。
扶挽音聞言有些詫異,自己追蹤亂花莊主多年才得知玄汶城可能通往寒嵐島,聽她的語氣倒像早就之情,不由疑惑,鳳傾泠一心只想回去,也就不願在這些問題上多做糾纏,她道:“若你有通往寒嵐島的辦法,沒有我帶領一樣進不去。”寒嵐島機關重重,她自小在那生長自是見識過,雖然從沒有外人前去打擾,但那些無形機關一旦觸碰,誰也無法解開。
由此可見她去過寒嵐島,且十分熟悉那裡的環境,扶挽音不露聲色點了點頭,“在下確有辦法,必須再等幾日。”
“無妨。”鳳傾泠欣然應允,等了一年多再等幾天又何妨?若能解開心中疑惑再等一年她也願意。
兩人就此分開,扶挽音目送她遠走,獨負手自立在湖旁,眸光隱隱蒙了些許迷霧,待到天邊最後一絲暮色沉下,他在三途河畔很巧的碰見了魔界三宮,看模樣似乎等了有一會。
他頷首相笑率先進了幽冥宮,那模樣在索細宮看來甚是囂張,憤憤不平扯著嗓子叫嚷:“憑什麼他能自由進入而我們堂堂魔界玄子還必須通報?臭狐狸實在太不給面子了!”
“你同他爭吵了幾千年何時見過他給你面子?你都不曾給過他面子。”言水宮就事論事坦誠無比,“你堂堂魔界玄子,人家堂堂九重上仙,大駕幽冥界是十一少的光榮,他何必攔著。”
“我說你是哪根筋又不對了?鳳想兮沒給你機會開花你就索性削尖了枝頭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