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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願意任人搜幽冥界就足以證明浮七生不是他抓的,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清風錯緊蹙眉目,心中亂成一團,自知今天不不慎冤枉了這狐狸,再不走恐怕不妙。
等到殿內只剩兩人,鳳傾泠也未問慕奈蘭這幾天都出去幹嘛,她已覺人間不太平,浮七生一介仙人不可能無端消失。
“這幾日本少有事少在宮內,你要有什麼需要就找淚硃砂通報,本少會馬上回來。”
這話的意思夠明白,就是要將她鎖在幽冥界哪也不能去,鳳傾泠出乎意料點了點頭,慕奈蘭急追清風錯而去,浮七生消失一事可大可小,若是落到魔界玄子手裡還有把握要回來,但若是妖界就麻煩了。
他剛走不久鳳傾泠就從側殿內閃了出去,她移步幻影輕功卓絕,在滿是硃砂隱的重重曼珠沙華道上神速飛掠,不驚片風,可見法力漲的驚人。
日薄西山,晚風蒼涼,玉茫山隴上一層餘暉,天色也逐漸模糊,清風錯急的在大殿前來回踱步,若成風幻成雨亦無可奈何,浮七生根本不在魔界,他們去找清風錯的時候並無感應到多餘的仙氣。
就在三人走投無路之時,忽見紫光瀲灩整座莊園,不多會慕奈蘭從空而降,紫發飄在風中露出了微擰的俊眉,方才他聽到浮七生不在魔界便知事情不妙了,立即道:“你何時發現她不見的?”
清風錯據實回答:“去幽冥界之前。”
“廢話!”慕奈蘭翻了一白眼,清風錯忍下來沒反駁,與若成風幻成雨一起盯著他看,把他給看毛了,喝了一句:“都瞪著本少幹嘛?浮七生的事找墨狐狸去。”
三人面面相覷陷入沉默,夜幕漸漸籠上樹梢禿枝,山色幽寧沉靜,伴著似有似無的風覆上心頭,透著幾許詭秘,扶挽音徐徐走下百步階梯,殘陽迫不及待灑向這張溫潤玉顏,為他鍍了一圈清淺波光,飄渺朦朧的不似凡人。
他一眼收盡幾人的神色,款款一笑,清遠的聲音緩緩飄向晚空,“三師妹,可有見到浮姑娘?”
見鬼的來了,這話聽著根本就是早知道浮七生不見了,慕奈蘭昂首面向階梯上的人勾了勾唇角,夕陽下桃花眼半眯,半顏妖嬈染上暮光,半色鬼魅一閃而逝,扶挽音也垂眸看他,眼中笑意盈盈,說了句題外話:“禍國殃民。”
他聲音不輕,卻偏只有慕奈蘭聽的見,白眼掀的格外風流,聲音懶洋洋的:“墨狐狸你最近很閒?閒到不得不以耍清風錯為樂趣?”
這麼說浮七生出事了?豈非是在下了玉茫山之後?扶挽音開啟玉扇橫在臉上,只露出額前藍玲瓏與深邃的墨眸,神色盡在一柄玉扇之內:“今早在下確實見過浮姑娘,她來去匆忙,一語未留。”
“七生不可能見到你還走的那麼快,一定有問題!”清風錯越聽心底越發涼,浮七生不在陰陽城不在魔界不在幽冥界,那剩下的便是妖界,不然三界之中誰有能耐抓走浮七生?
“你是不是得罪你二師兄了?看把你給折騰的。”慕奈蘭朝清風錯眨眨眼笑眯眯的,對扶挽音這等神神叨叨的行為鄙視到不行,諷刺的話說的分外靈巧。
扶挽音面不改色完全免疫,微微一笑往回走了兩步,語氣平靜的好似什麼都沒發生,“浮姑娘既然出事就必定回過陰陽城,城中上萬惡靈總有一隻見過她。”言罷他兩眼一瞟末雪樓,回眸對慕奈蘭笑的委婉至極,但怎麼看都有找麻煩的意思,慕奈蘭挑了挑眼角,適時回了個挑釁的神色。
他兩殷切的對視著,清風錯等人卻覺電光火石正在勾動,立即後退數步,以確保生命安全。
“十一少如此在意浮姑娘的去向,不如代為走一趟。”扶挽音俯身抬手攏了攏慕奈蘭的衣領,修長的指尖有意無意滑過對方絲滑的鎖骨,笑容溫柔如水。
“若能令你心安,本少走一趟又何妨?”慕奈蘭雙手摟住他的腰以平衡他的姿勢,桃花眼底的媚勁像三月天裡發/情的小貓,春光爛漫到直令在場的人渾身哆嗦。
言罷他們頭也不回各自走人,一個往殘音樓去,一個往陰陽城去,大有誰回頭誰不是男人的意思,徒留旁觀者怔在原地,許久緩不過神。
入了夜,霧靄沉沉,星現月顯,扶挽音獨自坐在玉欄上,手執一壺清酒對月獨飲,眸中明光輕轉,望玉茫山闌珊燈火,任一世浮華傾盡,無人與共。
直到醉眼迷離現出媚態,他也未發現領口微開,月光迫不及待吮吸頸脖下那玉潔無暇的肌膚,無不透露著誘惑,也許是風太過清涼他才伸手攏了攏衣襟,忽見袖中滑出一片墨藍花瓣,不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