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呼吸一窒,滿眶淚水朦朧,她帶給他幾千年的愧疚與傷害,他卻屢次狠不下心,每每退讓,令她無地自容。
月色蒙著一層輕紗似燃燒殆盡的燈盞,照亮月下兩人模糊的身影。
同是夜,亂花山莊夜色沉沉,百步階梯上雄偉的大殿肅靜莊嚴,金瓦上月色靜息,琉璃之光折射到若成風幻成雨背後,風華淺淺。
扶挽音在兩人身後站定,玉扇開啟一片溫潤光澤,長衫及地,墨絲飛揚,頗有一股閒散風情,他道:“二位,在下有一事請教。”
沉默少言的幻成雨轉過身,細長雙眼微抬,面無表情道:“一切天命註定,時機未到不必強求。”
大敵當前迫至家門,你們兩也幾乎喪命,時機還未到?是目前的廝殺不夠慘烈還是未來的風雨更為兇猛?扶挽音挑了挑眉,不快不慢道,“亂花山莊上萬條性命都將在幾日後付出,時機竟還未到?二位即便不相告師父的下落,至少也該提點一二,難道他如此狠心一語未留?”
若成風沉默了會,淡淡道:“只有七世沉浮之人才能解你心中所惑,助你順利破封。”
言罷那兩人不再說話,扶挽音也未再問,轉身融進了夜色裡,眉間出現了淺淺的蹙痕,磨練七世之人想必已面目全非,這樣一個人要上哪去找?
第二日天明晴朗,晨露垂落依賴了短暫時光的枝葉,沿著墨絡樓階梯而下,細細碎碎淌出一條潮溼的淺痕。
墨雲瑕迎著清爽之風行步到殘音樓,只見玉桌旁的人眉目如畫,墨衫紋絲不亂,青發垂落兩旁,暖光在他周身泛起一圈華澤,藍玲瓏悠悠揚揚灑遍寂靜的四周,美好的令人不捨得眨眼,只怕毀壞了虛無飄渺的夢境。
“五師妹。”見她來,扶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