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探望探望?”
難怪清風錯魂魄歸體不需要調養便大好,敢情是賴在慕奈蘭這吞了幽冥界的丹藥了,這麼一來橙玲瓏豈不是給是十分冤枉?扶挽音把手一抬,抵在慕奈蘭胸前阻止他傾斜下來的身體,含笑道:“如此便不勞十一少了,今日在下來此還有一事,需要十一少相助。”
不說到你開心你還就不罷休了,慕奈蘭掀起眼皮就給他一白眼,只要不想著帶鳳傾泠走,萬事好商量,怎麼說也相識了數年,這點感情還是有的,他慢悠悠坐下,“怎麼你師父心腸硬到這地步?眼看著你們一個個性命垂危還不肯回來。”
聽慣了這種話扶挽音也不計較,自動過濾他這個十分不好的習慣,正色道:“師父雲遊多年,一時半會想找到決計不可能,十一少可還記得答應過在下何事?”
從他手裡搶過茶水喝了,又在他衣襟裡挑出帕子擦擦嘴,慕奈蘭滿意咧嘴笑了笑,眨著眼故意壓低聲音說:“還能有墨狐狸你找不到的人?本少不信,定是你未盡全力,不然本少看那寒嵐島你都能給找出一條路通往。”
這狐狸怎會不知道玄汶城可能是通往寒嵐島的唯一途徑,扶挽音對上這雙精明的桃花眼,勾唇笑了笑,並不鬆口:“在下確實曾發現師父的行蹤,只是線索斷了,若成風幻成雨也歸了莊,再想找十分不易,眼下並無過多時間,只能請十一少相助了。”
“本少前世莫不是欠了你?你這是討債來了?”慕奈蘭懶洋洋揪住他的領口把他抓過來,氣息有意無意呵在他耳旁,聲音嘶啞曖昧。
就近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桃花香,扶挽音深吸了一口氣,眸中笑意更甚,卻有些陰沉,“若說討債,也當是十一少向在下討了筆鉅債。”橙玲瓏給的委實冤枉,若不是他欠了慕奈蘭,怎會因與鳳傾泠在引洛谷關了兩夜而付出一顆玲瓏石的代價?
到底是誰欠誰一屁股債了!
扶挽音客氣的掰開他的手,理理衣襟優雅的頷了頷首,慕奈蘭瞪著眼目送他一派瀟灑的踏出大殿,恨不得撲上去啃一口。
“十一少這回可要吸取教訓,幽冥界與魔界雖然敵對了幾千年,但若不在關鍵時刻齊心協力,後果不比南墓山輕鬆。”臨到殿口的扶挽音忽然轉身,舉扇掩在容顏上,露出一雙墨眸與額前的藍玲瓏,聖光閃的極其欠揍,玉扇下的笑臉也極度挑釁。
慕奈蘭笑眯眯隨手抓起案几上的杯子衝殿門砸了過去,砰的一聲碎在地上,謫仙公子早就飄走了,伴隨著那若有似無的……嗯……譏笑聲?
“奸詐狡猾陰險卑鄙,本少詛咒你。”
入夜,南墓山頂一陣陣涼風捲在花叢中,陰雲低沉,落葉隨風呼嘯滿山,颳起夜色下倆人的衣襟。
砂袖頭戴海棠珠花,瓔珞紫玉在發後墜下,緋紅色羅裙鑲銀邊,腰間碧色絲帶一系,兩臂錦帛如花雨拖地,貌美如皓月,而影碎詩仍一身淺碧,長髮隨意散在身後,完美側臉柔和一片,不經意間便已讓人忽略了砂袖的存在,他負手而立,頗有一股傲盡蒼生之風。
“皇,我想去玄汶城看看。”砂袖遲疑著開口,那日在亂花山莊扶挽音提過的事她一直記著,苦於皇遲遲未有動靜。
影碎詩未轉移視線,平靜的雙眼暗藏風浪,“這件事你不用插手。”
砂袖抬頭注視他,道:“那我去亂花山莊外候著。”
“不可,她們並非等閒之輩。”風擦過影碎詩耳旁,惹亂一縷髮絲,隨時隨地的一抹風情便已勝過世間任何人。
“那我去陰陽城把浮七生帶回來!”砂袖持之以恆,聲音愈發響亮,甚至衝撞。
“你想補償或者贖罪嗎?”影碎詩終於垂眸看她,她如此積極主動難道不是為了他即將到來的大劫?
“在大劫來臨前,我會做好你要做的每一件事,你總攔著我把我困在南墓山一步不讓我出去,我怎能為你分憂?”砂袖有些自責的低下頭,若不是為了她皇不會有什麼大劫,也不會被幽冥界與魔界虎視眈眈,她自知此次麻煩不小。
影碎詩笑了笑,挑起她的下顎吻了上去,舌尖輕巧進入纏繞著,滿山夜色見證他千年情深,溫柔的動作,愛護的姿態。
砂袖一動未敢動,閉上雙眼任他肆意的抱著,吻著,感受他的小心翼翼,溫柔繾綣,心中沒有不願沒有不甘,只有日積月累的歉疚。
良久之後影碎詩才放開她,輕輕拭擦她嫣紅的唇,盡是疼惜與憐愛,“只要你乖乖待在南墓山,一步也不要離開,本皇會原諒你犯的所有過錯。”
一句話帶著極緩的溫柔融進心間,砂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