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之後,浮七生,再也沒有回過陰陽城。
南墓山長春如笑,水光漣漣風光錦繡,雖然失了玲瓏石卻因長年吸收日月精華而四季長青。
浮七生被綁在鳳傾泠曾灑過血的暗房裡,杏眼微懶,雙瞳渙散,面色也較慘白,自是服毒後該有的反應。
“浮七生,你說,本皇該拿你怎麼辦?容貌毀了,陌意桑忘了你,清風錯背叛了你,天界空無一仙,可謂一無所有,本皇實在不忍心再摧殘你。”影碎詩居高臨下俯視她,三千青絲懶懶瀉下,唇角揚著恰到好處的嘲弄,仿似滿池妖蓮綻放。
“要殺就殺要剮就剮,落在你這個萬年老妖的手裡,我還未天真的想要活著出去。”浮七生冷冷笑了笑,連眼皮也抬不起來,渾身上下使不上一絲力氣,自被關在這起,每隔半個時辰就服一次毒藥,折磨的她連說句話都很困難。
“你這麼視死如歸,本皇倒覺得可惜了。”像是聽到了有趣的笑話,影碎詩眼中的嘲諷更甚,抬手輕輕揉著她臉上的傷疤,語氣溫柔充滿憐惜:“除了尚未謀面的寒嵐島主習寒弋,這數萬年的三界六道本皇見過最美貌最高貴的女子便是你,如今你淪落至此,本皇亦十分失望。”
“那一劍沒有劃在他臉上也難怪你這麼失望,真是對不住了。”浮七生努力冷哼,惡狠狠呸了一聲:“這道疤全仰仗妖皇你所賜,我一日都未敢忘記你的嘴臉,今日/你不殺我來日/我必讓你痛不欲生!”
“本皇等著你。”影碎詩撥開落在她額前的碎髮,氣息溫熱的吐在她耳旁,端起藥碗強行給她灌了下去。
浮七生完全沒有力氣掙扎,藥入喉時那股刺鼻的腐味讓她再一次嘔了出來,五臟六腑似被燃燒枯竭,她痛苦的擰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