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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應該是想要的目的而努力吧。

可是她說話真是好聽且圓滑。

……

那之後,她去了雙闕街。

儘管那日良婷安說的話多少惹了她不快,但也不至於紅臉。

她不想承認很喜歡良婷安這個人,只能將注意力集中在這姐弟倆與太子微妙的關係上。

這種事情只能自己去觀察,聽是聽不來的,太敏感了,沒人會放在嘴裡說。

莊良珍的到來令良婷安歡喜不已,其實她也很怕那日說的話傷了彼此和氣。

但莊良珍今日來的不湊巧,因為她要去三星觀。

守默道長前些日子染了風寒,一直不大爽利,良婷安很擔心,卻沒想到莊良珍主動提出陪她走一趟。

“怎麼說他也是我公爹,我陪你去探望更是理所應當。”莊良珍溫和道。

她或許能騙得了良婷安,但騙不了自己。

但她……必須再見守默道長一面。

從前她一直想不通阿爹為何對良驍有種怪異的畏縮,尤其逃走之後,其實他功夫很不錯,否則良氏的人也不至於拿他無可奈何,可他只要遇到了良驍,就手足無措,無從招架,甚至連逃走都變得狼狽。

這是問心無愧的表現嗎?

只有一個人能給她最終的答案。

守默道長一個人住在三星觀,除了女兒和兒子,偶爾還有個女婿,基本再見不到其他親人,莊良珍這個半路兒媳對他又是敬而遠之,所以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一日女兒會攜著兒媳來看他。

其實莊良珍來不來都無所謂,守默道長對她沒啥好感,雖不至於喊打喊殺,可是和顏悅色的相處也有些難度。

莊良珍此行碰運氣的成份比較大,沒想到碰巧了,這位守默道長雖然病了精神卻很正常。

按理來講,莊良珍立在門外遠遠的請個安便可,這裡畢竟是守默道長的內臥。事實上莊良珍確實這麼做了,但卻沒有離開,反而沉默的站了好久。

良婷安不由詫異,將要請她先去廳中稍作歇息。

莊良珍忽然開口:“良珍此行除了聊表寸心,還有一事不明,勞煩道長答疑解惑。請問,家父莊宜舟當年如何連累了良大夫人?”

這一問不亞於平地驚雷。

好不容易正常了兩天的守默道長噌地一抽,眼睛瞪直了。

良婷安沉聲道:“良珍,你想知道什麼我來與你說。”

“不,此事誰也不會比守默道長更清楚。”

方才還好端端的道長果然開始不正常了,內臥響起一陣騷動,有僕婦尖叫一聲,莊良珍面前的簾子就忽地掀了起來,闖出個人,正是神情激動的守默道長。

這種變化根本不似偽裝,也沒有偽裝的理由。

莊良珍有些茫然的看著良敘。

小蝶就立在她身畔,不管良敘有多猙獰也傷不了她。

然而惡狠狠的良敘甫一看清她就愣了下,喃喃了聲“芝娘”。

莊良珍與良驍有幾分相似,而良驍又酷似生母,是以莊良珍長得像藍嫣芝也很正常。

不過良敘很快就恢復“清醒”,憤然道:“你不是芝娘,你是莊宜舟家的丫頭。”

“是,我是。我就想知道當年老太君如何逼死曾祖父的,梁叔叔又是怎麼死的,尤其是我阿爹到底做了什麼?”

良敘開始變得侷促不安,握著拳來回走,被追過來的良婷安扯住,而莊良珍卻順勢扯住良婷安,她的力氣很大,如果真想按住良婷安,良婷安壓根就沒有還手之力。

“良珍,你為何要利用我?”良婷安傷心的看向她,“你明知道長這個情況,還來質問他,他根本聽不得當年的事,你看見了嗎,你一問,他就變成了這樣!”

“對不起。”莊良珍面無表情道,“我想要一個真相,但是每個人說的都不一樣,這是我最後一次求證。”

每個人都不一樣,究竟誰是對的誰又是錯。

命運對她太不公,她只能自己尋求。

良敘頭疼欲裂的抱著腦袋,甩開身後拉扯成一串的人,跑進院子裡。

莊良珍和良婷安先後追了出去。

卻看見一個大男人正蹲在樹底下哭。

哭的並不難看,不是小孩子那種咧開嘴無法無天的哭,也不是那種懦弱委屈令人感覺黏膩的哭,他就是像個男人一樣,無聲的落淚。

但他似乎是恨透了姓莊的人,指著衝過來的莊良珍喊道:“沒有好人,沒有一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