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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良婷安道:“殿下息怒,民女與黎至謙有情不假,卻是患難與共,相處八年的深厚之誼,不曾……有逾矩之舉,還望殿下明鑑。”

聞言,趙潤爽朗而笑,示意黎至謙起身,又對他擺擺手。黎至謙原就雪白的臉色頓時又白了幾分,愣神立在原地,似是被釘住了,直到被侍衛催促,方才魂不守舍往外走。

趙潤這才上前幾步,雙手將良婷安扶起,她應是被這猝不及防的出現嚇壞了,雙膝痠軟,努力了好幾番才堪堪站了起來,卻忘了他便站在身前,距離甚近,隨著她起身,兩人之間再無距離。

良婷安心底顫顫,不禁後退數步,轉身欲走,那趙潤卻是繞過案几,幾步堵在她欲逃避的途中,迎面相對。

她想要往左,他便挪到左邊,她想要往右,他故技重施挪到右邊,只將她去路堵得死死。連番撞進他懷中兩次,良婷安再也無心思往左還是往右,反正他是不肯放行了,當下不由心灰,只得抬眸望著他。

“這便是見到本宮的禮儀?”趙潤低首望著她,“連句告退也不說便扭了身子奪路而逃,這也太失禮了。”

“殿下堵住民女去路,與那登徒子般放/浪/形/骸,失儀之處比民女更甚。”

“既是如此,本宮便也不狡辯了。”趙潤說完俯身吻住她雙唇。

……

良婷安渾身巨震,但覺口舌一片異樣,一顆心亦是猶如被撕來扯去般劇痛。

畫軒靜謐,案上的甜白瓷花觚還飄著陣陣怡人心神的臘梅芬芳。

趙潤垂著眼,面頰溫熱細膩,睫毛時而掃過她眉梢,似是憐惜一朵花一葉草,雨露般恩澤著。他身上更有那一縷奇特的異香,這與眾不同的至尊薰香龍延瞬間便提醒了良婷安這是何地,他又是何人,不由心神大震,雙手發力在他胸/前猛力一推,兀自擦了擦雙唇,提裙欲逃,冷不防小臂被他攥入掌心,只輕輕一拽,又原地拽了回去。

“你分明有感覺為何要回避?”趙潤冷笑,“我不信這種感覺你在黎至謙身上還能獲得?”

良婷安已經恢復神智,平靜道:“殿下乃人中龍鳳,俊美耀目,婷安不過是凡夫俗子,一時忘形,被殿下美貌所惑,所幸迷途知返,不想一錯再錯,還望殿下成全。”

“為什麼?我要你給我一個理由。”趙潤問她。

明明相愛為何不能在一起?

“因為錯過就是錯過了。”她不再躲避,首次正面做出了回應,“我不再是那個全身心愛慕殿下的人,殿下也不再是那個允諾只有我一人的殿下了。”

她已經嫁為人婦,他也有了別的女人還有孩子,他們都不再完整了,即使在一起也是痛苦與煎熬,至少她是痛苦的,反倒是不相見來的痛快,但不相見他又是痛苦的,兩廂不如意,便是一起痛苦。

趙潤難過的壓低聲音:“是我不該,都是我的錯。可是婷安……再給我一個機會好嗎,我讓我們的孩子做太子好不好?”

“那誰又是他的生母?”她終是淚如雨下,望著他的雙眸哀傷不已。

“傻瓜,他的生母自然是你……”

“但宗人府不會這麼寫,難道要寫他的生母是一個商人婦麼?趙潤,你騙我。”

“我沒有騙你!我只是……只想想要你換個身份。”他低低地辯解。

“所以那便也不是我了。我為何要放棄自己的真名實姓委身於你?做你六宮之中一個祈求恩澤的可憐女人!皇城是你的榮耀,但卻是我的囚籠。趙潤,如果你愛我,如果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情誼,你便放了我吧。這一切與黎至謙無關,沒有他,我亦是這般,倘你不放心我便出家伴著一世青燈古佛如何?”

趙潤俯身擁緊她,心中沉痛,半晌才道:“是我無狀唐突了你,你且不要氣,也別出家可好?”

良婷安心中苦澀不已,伏在他懷中酣暢淋漓的痛哭了一場。

她這般悽苦無助,更是令他憐惜不已,一時也忘了為難黎至謙,只抱著她垂首小聲哄著。直待風收雨歇,一片急躁不安才稍稍落定。

趙潤捧起她的臉,垂眸又要吻,良婷安將臉微微側開,輕聲哽咽道:“殿下是要出爾反爾麼?方才還因唐突而愧對於我,怎麼眨眼的功夫又要重新唐突起來?”

趙潤窘迫,連忙親了親她額頭,低聲道:“安安可愛,我一時情難自禁,倒你拿去好生笑話了。你也莫再作態了,念在你的面上,我再饒那黎至謙一次。安安,你就不能大度一點接受現狀麼,你明白的,此後我會一心一意待你,除了不得已的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