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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良驍道:“你且下去煮一碗醒酒湯給奶奶,這裡有我。”

春露略一遲疑,方才欠身退出。

莊良珍不勝酒力但意識還算清醒,懶洋洋的趴在飄滿竹香的炕上,抱怨良驍:“為何不早與我說這酒的後勁呀,我醉酒很難受的,想吐又吐不出。”

雖然意識清醒,但眼睛看東西不免恍惚,恍惚中良驍俯身凝視她,眼睛像是黑色的琉璃,會折射光芒。

莊良珍閉目,任由他親自服侍自己,擦手又擦臉。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又被他喊醒,飲下一碗醒酒湯,那時她已經不難受了,只是身體還有些發飄,一旦胃不難受頭不疼,她居然覺得這種目空一切,不記得任何煩惱的飄然很有趣。怪不得古人云一醉解千愁。

可是良驍壓著她有點沉,她嚶/嚀一聲,轉過臉,櫻唇無意的擦過他的下巴,他便用力吻住她,似要將她口中所有呼吸全部奪走,直到她感覺難受,開始推拒,他又忽然變得溫柔,融化她迷濛的神經,點起一簇簇火焰。

已經記不清上回這樣做的時間,大概是很久以前,夫妻之間難免要發生這種事,況且又隔得那般久,莊良珍沒有拒絕的理由,平靜的躺了一會兒,身上忽然滾燙起來,她的臉也越燒越紅,緊張的去推他,卻被他暴風驟雨般的熱烈盡數吞沒。

原來酒不止可以一醉解千愁還能亂性。

後半夜他又要了一遍,這一遍有點疼,莊良珍喊不要,他便停了下來,拉上薄衾翻身入睡。

她不由驚訝,原來他沒有騙她,只要她說不要,他就不會強迫她了。

莊良珍默默望著賬頂朦朧的輕紗,只等他呼吸均勻,沉睡不醒,才悄然起身,披衣走到外間吩咐春露打熱水進來,然後一個人在淨室清洗。

因為這次他做的有點……那啥,尤其是第一次結束後還那樣那樣,單靠清洗恐怕已經不管用,莊良珍只能掏出斷香丸,含上一顆。她只在身上藏了兩粒,盛在香囊裡,此藥又有淡香,看起來與尋常的薰香並無分別,任誰也很難察覺。

“好吃嗎?”

良驍一隻手輕輕搭在浴桶邊沿,猶如鬼魅般無聲無息的出現。

莊良珍猝不及防,藥丸只嚥了一半就嗆住了,咳的滿面緋紅。

☆、第102章

淨房雕花銅柱上的宮燈似乎被淡淡的水汽鍍了一層雲霧般的暈,這暈光照的一切失去了原來的真實,就連人的樣子也略略模糊。

晚風透過暗綠的窗紗如履薄冰的吹拂進來,莊良珍被這冷意激出一個寒戰,面頰卻因為咳嗽*酡紅,她用餘光看著良驍,雙手一再攥緊。

莊良珍深吸一口氣:“你……先出去啊,我要穿衣。”

那雙按在浴桶邊沿的修長大手卻遲遲未動,指甲按的發白。

她迫於無形的壓力不得不仰臉看向他,甫一接觸他深幽的目光便不由顫了顫。

良驍又問了一遍:“這個,好吃嗎?”

莊良珍:“……”

“珍珍,我就這麼讓你厭惡嗎?”他明知問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很幼稚,但卻找不到成熟面對她的力氣。

莊良珍感覺自己必須說點什麼:“良驍,我……”

“良驍。”他垂眸重複了一遍。

她只在不清醒的時候喊他驍哥哥。

現在她是清醒的。

他這一生最不該貪戀的就是莊良珍,或者貪戀她之時不該動真情。

“是廖先生與你說的?”她努力忽略莫名的緊張與焦灼,不由暗生惱意。

“他是為了你好,如果你再吃下去早晚會後悔的。”良驍低聲的解釋,與他安靜聲音不同的是胸口早已被澎湃的巨浪徹底粉碎,一顆心不斷往下墜,墜入深海。

他知道她的怨恨,卻從未想過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她……怨恨是這樣的強烈。

那個靡靡的深夜,真的是他與她最後的狂歡。

她不會與他有孩子的,若是想要,當初又怎捨得……放棄第一個。

良驍不言不語,目光像是貪戀亦像是在一點一點的割裂。他也不知在聽得那個訊息時為何還能鎮定,還能與她笑著把酒言歡,至此……還能以一種近似恐怖的平靜望著她。

大概是哀莫大於心死。

他的憤怒與悲傷無法言表,最終化成一句:“此藥含有極涼的浣花草和麝香,趁著藥性還未深入骨髓,廖先生會為你開一副驅毒的方子,以後……不要再吃它。”

她真漂亮,是他最熟悉的模樣,良驍抑下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