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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跤才好看呢。

良駿立在人群中,目光無意識的掃過莊良珍,只看見她的手格外的白,像是要透明瞭,又忽然覺得這樣的視線不合禮數,急忙移開,其實在場眼睛比他更“不老實”的大有人在,年輕男子在所難免,他又釋然一笑。

再抬眸卻只剩一抹背影,款步間裙袂飄飄,不由恍惚。

莊良珍木木的隨良驍前行,他走的不快,總是小聲的提醒她腳下,儘管她身畔有兩個丫鬟。

直到引贊使者高聲指引這對新婚小夫妻一拜天地,陰陽結合;二拜高堂,敬重長輩;夫妻對拜,舉案齊眉。這漫長的折磨方才結束,緊接著又是跨火盆,過馬鞍,精疲力竭的莊良珍才被攙扶著坐進新房稍稍休息。

慕桃端來一碗茶侍候她飲下,但不敢喝太多,因為天黑之前新嫁娘不可以去官房。

又不知過去了多久,外面才傳來一陣歡笑,有小孩子也有大人的,但走到門口時便安靜了下來。

全福人上前對良驍施禮,先說了一通吉利話,西寶笑嘻嘻的遞去一隻大紅封,這時候是要掀蓋頭了。

其實掀開了也沒啥看頭,臉上那層厚厚的粉已然將她的神情淹沒,看上去像呆呆的福娃娃。

莊良珍一開始還不大適應過於明亮的光線,待適應了以後才發現良驍正看著她笑。

而門口則站著一群好奇的孩子和少女,有小丫鬟也有小姐。

他彎腰低聲道:“我幫你拆發,若是不小心扯到了你小聲告訴我,千萬別喊疼,會讓人笑的。”

莊良珍垂眸微微頷首,任由他溫暖的雙手在後腦勺摩挲,動作很輕很柔。

唱贊隨行立刻道大吉,結髮夫婦,百年好合。

接著是飲合巹酒,良驍胳膊長,怕扯到她,待她開始喝了方才一飲而盡。

唱贊隨行又喊道大吉、大吉!

在全福人的授意下,兩個小丫鬟攙扶莊良珍坐回喜床,在她周圍撒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核桃、桂圓、蓮子、紅棗等等。

良驍在袖子底下輕輕捏了捏她冰冷的掌心,柔聲道:“我離開之後,你可以讓春露和慕桃伺候著梳洗,先把這麼沉的鳳冠拆了吧,我讓東珠進來伺候你,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她,不必像嬤嬤所說的那樣。”

他知道此時的她定然是又餓又渴。

她微微點頭,目光在他臉上轉了一下。

這一夜或許會很漫長。

而前廳賓客如雲,良驍平日甚少飲酒,其實酒量特別好,有些人的酒量真是天生的,但喝了一個來回,他便佯裝醉意,否則不知要被鬧到何時。

餘塵行特別安靜,但沒有悶頭喝酒,而是在悶頭吃菜。良駿皺了皺眉,小聲問:“你最近怎麼搞得?”

“我看不慣他。”餘塵行夾了塊龍井蝦仁,又吃了口芫爆仔鴿,然後薑汁魚片、五彩牛柳,只要能夠到的全嚐了一口,最後又要去撈那紅棗糕。

良駿真怕他吃中毒了,連忙扯住他:“是為私販戰馬的案子吧,人不是已經抓到了?”

“抓不抓的也不關我事兒了,過幾日我便不用操心。”餘塵行埋頭苦吃。

良駿哦了一聲:“難道你要升遷?”

餘塵行冷笑,轉眸看向他:“升個屁,老子馬上要被擼了。”

成完親,良驍那卑鄙小人肯定要把他在平章的事抖出來,然後快意的欣賞他被擼的乾乾淨淨的悽慘下場。

相對於他的“滿身潦倒”,良駿卻是意氣風發,拍拍他肩膀,建議他出去透透氣。兩人在園子裡閒逛,昨日的那一場雪彷彿是個幻境,今夜的春風竟格外溫和。

良駿心情舒暢。

“清月,你就別哭了,這種日子若被有心人瞧見,豈不是下了二哥哥臉面,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啊。”

好熟悉的聲音,是婷婉,她又跟鄔清月鬼混?

良駿神情一凜,餘塵行充耳不聞,抱著胳膊歪在遊廊的美人靠上。

鄔清月哽咽道:“我恨死莊良珍了,她就是個邪魔,你不知前年在上谷她對我做過什麼,當著二哥哥的面打我,還打了我的丫鬟。平日裡也是一言不合便罵人,簡直就是個潑婦!她若真心待二哥哥便也罷了,可是你看她那穿金戴銀的賤樣兒,分明就是衝著二哥哥的錢!”

這事越說越難聽了,良婷婉滿面緋紅。

良駿剛要上前呵斥,卻見餘塵行噌地站了起來,大步走到鄔清月跟前,嚇得女孩子一陣驚呼。

“不是我說你啊,就你這樣還好意思說別人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