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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她還是不懂。良驍忍了忍,換了個話題:“你父親根本就不是你以為的那樣,在我看來,那很卑鄙,長輩之間的恩怨我無力阻止,不說是因為不想被你看見一些尷尬的東西……既然你想成親,這很好,但你要知道一件事——千萬別再玩弄我的感情,否則,咱倆兩敗俱傷。”

他每說一句就會停頓片刻,似乎在斟酌每一個字的表達。

莊良珍仔細的盯著他:“你看上去不夠自信。”

良驍無可奈何:“其實我挺自卑的,你是第二個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也將是唯一一個。”

“我猜第一個應是你喜歡的女孩。”她手拄著下巴。

他嗯了聲:“但我對她並未有非分之想。”這樣解釋應該夠清楚了吧?

所以非分之想便用在她這樣愚蠢又美麗的女孩子身上。莊良珍眼睫輕眨,撫了撫他的側臉:“說來你可能也不信,我是真想嫁給你,好好過日子。”

嫁給他,才有接觸江陵馬場的機會,才能讓他們沒好日子過。

他沒說話,眼仁黑了幾分。

莊良珍笑著端起茶碗,抿一口,卻失手打翻,濺了他滿身。

驚呼一聲,她神情窘迫,急忙掏出帕子為他擦拭,帕子上帶著女孩的體溫和馨香。

“沒事,不用擦。”他垂眸彈了彈水漬。

“荷包髒了。”她惋惜的摘下他腰間荷包,泅了一大片茶水,變了顏色,裡面躺著一枚玲瓏剔透的玉佩,小馬駒的形狀,綴著寶藍的絡子,不用說也溼透了,她柔聲道:“真可惜,回去我給你重新編個吧。”

良驍看著她,點點頭,卻要拿回玉佩,她往後縮拾起荷包:“這個洗乾淨了再還你。”

他好笑的看著她:“我很開心你要為我做的事,但玉佩是我的,也不需要清洗。”

莊良珍笑意斂去:“驍哥哥把我當成什麼人了。”說完將玉佩放回荷包,又賭氣似的起身離開。

當她撩起簾子,只差一步便要踏出那一瞬,身後傳來良驍平靜的聲音:“拿來。”

拿什麼來?

莊良珍回首看他,一臉不解。

“拿來,我的玉佩,在你左邊袖袋。”

莊良珍當掉龍骨血立刻花了五百兩買下一枚剔透的玉料,又以二百兩聘請京都最好的玉雕師父日夜趕工,做了個贗品。說真的,這麼多錢,就算是贗品也是良心製作的贗品,而她對尺寸的把握又那麼有自信,實在難以想象良驍在看都沒看的情況下……是怎麼發現的?

甚至連她把真品藏在哪隻袖袋都清楚!

良驍起身走過來,微微彎腰輕撫她手臂:“我原想你是個好孩子,便陪你玩兒,可是,這麼做就有點過分了。不問便取是為偷,你要改名叫莊良偷麼?”

莊良珍一動不動,任由他從袖中扣走那塊玉佩。

良驍仍是盯著她,捏起她下巴:“有些東西,不能你要我就得給啊,憑什麼?我要你,你願意嗎?”

……

春露在門外探頭探腦,赫然發現良世孫已經立在暖閣的飛罩下,一手掀錦簾,一手撐牆,莊姑娘被他困在中間,然後兩人就親上了,簾子也瞬間放下,春露一怔,心臟撲通撲通跳。

最終,她的同情心佔了上風,提了壺熱水以添茶為藉口立在門外,輕聲問了兩遍。

室內靜悄悄的,沒有迴音。

硬著頭皮又問了一遍。

“進來。”冰冷的聲音。

春露膽顫心驚邁入,不小心對上良世孫深深的眼睛,腿一軟,起了一身寒意。

室內一切正常,莊姑娘衣衫也很整齊,春露鬆了口氣,目光與莊良珍相撞,姑娘看上去很鎮定。

春露害怕良驍的眼神,添完熱水,又看了莊良珍一眼方才退下。

良驍笑道:“看來,這又是一個慕桃。”

莊良珍被他輕輕一推,重新坐回羅漢榻。

良驍傾身雙手撐在榻上仔細端詳她:“我猜這枚玉佩……不僅僅是你父母的定情信物吧?”

“我不甘心!”莊良珍似是無法掩飾即將失控的情緒,顫聲打斷他,眸中竟有淚光:“你負了我,這枚玉佩就是我的恥辱,無時無刻不提醒我愛過一個人渣。”

是呀,這個樣子才像真正的她,怨恨、嗔怪以及委屈都訴說與他。良驍沉默的看著她,這才像真的她。

莊良珍眼淚落下,落在他袖端,像是一朵悽豔的琉璃花。

“花朝節那日,你親手煮了一碗壽麵,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