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閣願出兩千兩白銀買姑娘死當。”
“可以。”她是第一次典當,還不知分死當與活當,早知如此,她一開始就說死當。
莊良珍揣著鼓鼓一包銀票轉身離去,秋水與春露神情恍惚,面面相覷。
她們不過是窮苦人家出生的小丫頭,有幸被餘塵行買了去,一輩子可能都不知什麼是龍骨血、海梅木,又豈能理解莊姑娘開口就跟人家要一百兩黃金的狂妄。
更離奇的是悅寶閣的掌櫃又加了一百兩。
瘋了,全都瘋了!
……
莊良珍自小體虛,良驍便將隨身攜帶多年的龍骨血給她,此物有祛病消災之功效。因男子手腕比女子粗,他還教她如何繞麻花,縮小尺寸。
“這是我母親的遺物,你要收好,不可弄丟。”他拉著她的手,演技相當了得。
“這算定情信物嗎?”她問。
“嗯。”
她從懷裡掏出玉佩:“這也是我家家傳的,給你,定情信物。”殊不知他早就在打這塊玉佩的主意。
無人的暖閣,互訴情腸的男女,還有散發清爽體香的懷抱,他喊她乖乖,發誓會疼她一生一世。可她還記得十五那日他猙獰的樣子,不肯就範。他哄騙道:要不你轉過去,看不見便也沒什麼可怕的。她怯怯的轉身,隨著他靠近“哇”的一聲大哭,驚動丫鬟。他手忙腳亂捂住她嘴,額角不停冒汗:“珍珍乖,再忍一下,很快就好,哥哥疼你。”
她的丫鬟慕桃並不算機靈卻忠心耿耿,聽見哭聲,一頭跪在暖閣外:二爺,您就饒了姑娘吧,求求您……
再加上她總是亂動不肯配合,良驍僵了片刻,輕吻她腦後青絲,低柔道:“沒事了,不哭,我不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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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換成有氣節的女子就該將負心漢的東西扔進糞坑,莊良珍不行,這是她用傳家玉佩換來的,如今又身無分文,除非腦子壞掉才扔它。
適才她佯裝要走也是虛張聲勢,如此罕見的龍骨血,倘若連悅寶閣都不識貨,其他地方便也不用想了。
此外,莊良珍還相信一個人的運氣是有限的,如果在沒那麼重要的事情上消耗,關鍵時刻可能就沒了。
賭。錢就是一個最耗最耗時運的行為,所以賭徒比常人坎坷,生活跌宕起伏。贏得錢越多,後半生所剩的好運便越少。
她希望把好運留在今後,所以放棄下注。畢竟贏錢對她而言實在是太容易了,沒有人比她更瞭解馬,一共十一場比賽,最後一場還是十倍的翻本,十一場下來幾萬兩白銀賺得這麼容易不是好事,而且賺了這個錢,今生的好運怕是也要耗光。
春露撓撓頭,眼睜睜看莊良珍又穿過下注司,難道姑娘真不是來下注?還有人看賽馬不下注的?
鶴鳴樓二樓以上皆是雅間,這裡的雅間與外面也略有些不同,每一間都有專屬的客人,也只接待這一個客人以及他的朋友。
餘塵行的雅間在二樓,陳設佈置竟與私宅差不多,古玩器皿一應俱全。
向賽場方向開的大窗只拉了一道精緻的竹簾,纖薄又別緻,從裡向外看,彷彿只隔了一層淡淡的輕紗,可若從外往裡則一片模糊,這樣的設計極大的方便了女兒家,既能盡情賞賽,又不怕被人察覺失態。
餘塵行抽籤抽到第一場,秋水與春露眉開眼笑的躲在簾後評頭論足,無非這家的公子沒有少爺高,那家的公子沒有少爺俊俏。
外面的喧囂似乎一點也影響不了莊良珍,她吃了一盞茶,盯著棋盤發呆,時而左手黑子,右手白子,幾番廝殺也未分出勝負,頓覺疲乏,才蜷在羅漢床悄然睡去。
比賽越來越激烈,自家少爺一馬當先,秋水與有榮焉,餘光瞥見莊姑娘合衣躺下,便找來羅衾為她蓋好,又示意春露不要出聲。
……
男神一出場就奪下榜魁,女孩們發出歡呼,嬌嫩嫩的好聽,引得一眾少年郎不停望去,可惜隔著簾子,什麼也看不見。
“有什麼好看的!要是我表哥在,哪裡就能輪到他。”鄔清月撇撇嘴,她對餘塵行沒好感,因為他似乎對賤婢莊良珍很感興趣。
女孩們附和的笑笑,心裡不以為然。
動不動就你表哥你表哥的,我們命不好沒有這樣的表哥,只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