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部分

樣的因為不可再生而彌足珍貴,也一樣的因為可以提煉各種物質而被濫用無度,當然,有人能用時間提煉出金錢事業成就和幸福感,就有人能提煉出懊悔苦惱乃至前面提到的是非牌潤滑油,究竟能提煉出什麼,完全看擁有它的人是一臺什麼品質的機器。

又有一對年輕夫妻站在路邊吵架,一個四五歲的小正太大概是他們的孩子,站在他們中間,仰著一張可愛的小蘋果臉,不知所措地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

當看慣了生活中上演著的一出出人間悲喜劇,就明白了命運的無常與有趣,每個人在選擇自己的另一半的時候都彷彿生怕自己日後的生活過於枯燥單調樂而忘憂,所以個個都精挑細選了一個棋逢對手不省心的伴兒,從此幸福地過上了針鋒相對的生活。

人都說不是冤家不聚頭,可是我呢?說好的冤家,卻忘了來和我聚頭。

作者有話要說:

☆、窮途

小蠶和我是通常所說發小的那種一出生就認識、其後光著屁股搓著泥巴條長大的朋友。

那時候,大院的孩子出生後54天就會送到託兒所的乳班,我聽鞠老師說,那時候我和小蠶的床是挨著的,其中一個哭了,另一個就會看著對方,嘴裡嗯嗯啊啊,哭的那個就不哭了,兩個小孩兒還會小手勾著小手,嘴裡吐著泡泡,在一群哭哭叫叫連蹬帶踹的孩子中間,唯有我和小蠶這對活寶綻著粉紅色的牙床和小舌頭傻笑得無比開懷。

我一想到那個情景就好像真的回到託兒所那一方小床上,和蟲蟲對視著,用只有彼此聽得懂的語言相互安慰著,那場景讓我覺得很溫馨。

宋小蠶的奶奶養了好多蠶寶寶說是要給孫女攢蠶絲被子。據說宋小蠶剛出生時白白嫩嫩肉肉乎乎的,天天吃吃睡睡還不鬧騰,她奶奶越看越喜歡,說這小妮兒就是我養的蠶寶來投親了,當即拍板:大名宋小蠶,小名蟲蟲。

我們兩家大人都是從山明水秀的地方追著石油一路輾轉來到這人跡罕至的蠻荒之地,而後在一個大院兒裡過日子,兩家知根知底並房前屋後的住著,平時誰家裡做了好吃的或者出差帶回來稀罕的東西都會叫自己的孩子送過去。

小蠶的媽媽姓鞠,是我的託兒所老師,我從乳班升地板班,地板班升小班,小班升大班,每次都是鞠老師陪著我媽媽一起跟著園長考核我,可以說一路鑑證了我的成長。我第一次上臺跳舞是她幫我畫的妝,那次得了地區一等獎,也是鞠老師把獎品遞到我的手裡。

我和小蠶是同一個託兒所同一個小學同一個中學同一個高中這麼一路走過來的,早已是情同姐妹。但我這個發小從小就是個包子,託兒所的時候隔三差五就把我領到一個或者一群小男孩小女孩跟前,指著人家對我說:“姐,你幫我。”,姐屁呀,我現在想起就來氣,我才比她大幾天?無非就是個兒比她高了那麼一點兒。

就算是吧,姐都給你撐了這麼多年腰,如今犧牲了,該是你報恩效忠的時候了,可都這個時候了,再看看我家這位包子,一臉的愛與哀愁,小蠶怯怯地問:“啊,真的假的呀?這……這麼幹犯法不?姐你冷靜啊,節哀啊,事到如今,看開點,咱們再想想有沒有其他的辦法,找工作這事兒雖說難點吧,可這兩條腿的男人總還是好找的,沒準找的好了,男人也有了,工作也有了,一箭雙鵰,一箭雙鵰,嘿……嘿嘿。”

嗚呼……哀哉……

當然我不該責怪小蠶,好好的鐵飯碗就這麼給扔了畢竟不是什麼上策高招,像我們這種二流大學出來的中等學生,一畢業就靠了退休父母多年積攢的那點人脈進了國業,從此旱澇保收,月月有工資年年發獎金,年終歲尾還有兌現,住房醫療有補貼,退休有養老,雖然不足以發家致富,但真的可以讓我們衣食無憂老有所養。

平時我的工作是寫寫算算報報抄抄,蟲蟲的工作是收收檢檢打個小雜,小日子過得輕鬆充實又滋潤。我和小蠶都是那種無背景無特長無抱負、並且資質平庸的三無青年,說實在的,我們的人生不就是圖個小富則安嗎?有時候想想自己真的就是一個臭棋簍子,如今身無長物的我又該如何自處呢?唉,不想再去想了。

家裡那邊小蠶也幫我瞞著,我只跟家裡說和段鵬掰了,心情不好打算出門逛逛散散心,工作的事沒敢說,我媽大力支援,說早就說了你倆屬相不合五行相剋,分了也好,還給我打了一筆旅遊經費,真讓我情難自禁。

我知道我媽嘴上這麼說,心裡比誰都難受,她希望我和東東趕緊成個家有個孩子,我們小時候的衣服我媽都洗熨疊好碼在老木頭箱子裡,說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