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宋小蠶是不能理解我,我也同樣不能理解段鵬。
如果鬼魂可以參透他的想法,我寧願把自己變成一個鬼魂。
曾經有一個非常荒誕的想法,我想著去培訓一批小蒼蠅,然後讓這些訓練有素的小傢伙背上微型攝像機,一聲令下便東南西北四散而去,左拍拍右拍拍並即時將資訊返回。
而我呢?則可以四仰八叉地坐在家裡的大沙發上,一隻手端著炸雞漢堡,另一隻手拿一個遙控器,輕輕按下1號鍵,那麼1號那個幹練的小蒼蠅就會在前方將它拍攝到的內容發回到我的液晶屏上。如果1號的內容不夠有趣,我就會轉到2號鍵,那麼2號小蒼蠅就會將它所記錄的內容傳送給我。
那一幕幕真正的人間歡喜劇,不加任何修飾與偽裝的真實的人、真實的生活都將異彩紛呈地展現在我的面前:
或者是不遠處的某戶人家中平時恩愛無比的小夫妻正為著幾個菜錢打的你死我活;或者是一個在單位裡終日木訥古板的女人正對著梳妝鏡顧影自憐自說自話;再或者是一個在外人面前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男人正在浴室中甩著毛巾載歌載舞。
這並非是我有多麼變態的偷窺欲,我只是想了解真實人生的本來面目。
我想這是每個人的夢想。
人對於自己人生的迷茫失措會導致渴望擁有一雙能夠俯瞰眾生的上帝之眼。尤其在被一些人、一些事反反覆覆的改變折磨得束手無策的時候,那麼對於真相的追求也就變得愈加熱烈而執著。
不可否認,此時的我就迫切地需要一些參照,迫切地需要用他人的生活來衡量自身的處境,我急於洞悉世間的真相,權衡利害,然後做出最準確的判斷。
這要求高嗎?不去奢談美醜與善惡,我只想知道真假,可真相又真的是我所能承受得了的嗎?
每個人的幸福都是在比較中建立起來的,同理,苦惱也同樣是。我不想自己是這紅塵中活得最悲慘的一個。
有人比我漂亮,我會想:反正我有愛情;
有人加薪了,我會想:反正我有愛情;
有人評上職稱了,我會想:反正我有愛情;
有人住上大房子了,我還會想:反正我有愛情
你們就是國色天香富可敵國那又怎樣?反正我有愛情!
可是,當愛情走了,我發現,自己沒有美貌、沒有錢、沒有任何在這個現實社會中說得過去的可以拿來安慰自己的東西。
莫名其妙的優越感,如今,你還有什麼?
假若人生真的是一齣戲,你希望你的人生是一個由無數悲劇疊加而成的喜劇,還是一個由無數喜劇串出的悲劇?而我們中的大多數人,不是謹小慎微中將喜劇一不留神插播了悲劇,就是渾渾噩噩中又將悲劇一不小心結成了喜劇。
曾經看過一檔綜藝節目,在其中的一個娛樂環節中,主持人請來幾個明星,一組明星分別品嚐帶有甜、辣、酸、芥末味道的小食品,另一組明星則透過他們的表情來判斷他們吃到的是什麼味道。所謂生活不易全靠演技,明星有專業的院校培訓演技,讓眼淚與歡笑從腦子裡一瀉而出。
而現實中的你我,只能靠真實的生活來輾轉打磨:吃得多了你的口味自然會變重,如果改變不了,你也可以裝成很適應重口味,本來人的口味就不同,吃到什麼也就無所謂了,所經歷的一切是苦難也好幸福也罷,各中滋味只有自己感受的到,沒有人能夠與你真正地感同身受。
還是當條硬漢,讓旁人只能從你的表情中猜測你的境遇吧,他們會按照各自的性格來選擇是同情、羨慕、嫉妒還是恨。同情的伸出援手,羨慕的反躬自省,嫉妒的處心積慮,恨的呢?恨的,恨的就請他們自行消化吧。
這喧鬧的街頭到處都在擁堵,似乎把人的心胸也擠得狹小了。
你很難想象在一個人頭攢動摩肩接踵; 彷彿氧氣都不夠用了的世界裡,人與人之間還能有多少親近。有時候距離遠了會讓我們產生出擁抱的衝動,我們渴望那從遠處飛奔而來的深情的撞擊;而過於靠近卻讓我們恐懼彼此審視猜測的目光,是的,我們更需要一個可以控制並能長久保持的安全距離。
路上,兩個男人正在車流中吵架,從小小的刮蹭辯論到孰是孰非,繼而上升到尊嚴與人格,這個世界無時無刻不在發生戰爭,你永遠不明白有的人到底有多寂寞,以至於他們頭腦中那一個個即將鏽死的齒輪時常需要自產一種名曰“是非”的潤滑油來帶動運轉。
曾幾何時,時間也如同石油一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