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惦幹下碗中最後的酒,起身離開:“不喝了!”
待陳惦離開,樓瑾回憶著,好像在哪聽過這名字,“陸青千……?”
陸青千斜坐闌干之上,眯著眼望向遠處——湮華門宮的方向,不知卿浣有大礙否,也不知她是否忘了自己。陳惦得知歸棲樓樓主是一個背叛他的人,之後必要狠下千萬倍吧。
前路未知,日後誰成誰敗,還是一個謎。
翌日,樓瑾孤身一人前往歸棲樓,醉曇樓也不顧,這酒樓的管事也習以為常,老闆總是去哪也不會通知一聲,久而久之,老闆不在,管事就是老闆。
赤槿花開了一個長廊,開得嬥嬥,連綿不絕,紅火一片,美不勝收。秋日下,陽光傾灑於花瓣,鍍了一層金光,秋風而過,朵朵赤槿像是在低頭竊語,偶有幾片枯葉飄落,少了些許的蕭瑟。
樓瑾跟在寒昏後頭,穿過這重重的赤槿,來到一座五層的閣樓,匾額上“墨閣”二字寫得格外龍飛鳳舞。
“陸樓主就在墨閣裡頭整理書卷。”寒昏恭而有禮地道完,便轉身離開。
樓內昏暗,本是寬敞至極,卻堆放了許多書卷,變得逼仄,只有書架縫隙的餘光照明。樓瑾往裡走尋陸青千,一邊納悶著為何栽種如此多的扶桑,又一邊好奇這麼多年未見,這陸青千長成什麼模樣了呢。
陸青千不知多年前不經意間的擦身,多年後,竟會再次相遇,熟知彼此。並且在各自身上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不再是無能為力的毛胚,而他也不再是個玩世不恭的江湖浪子。
流年輾轉,兩人經緣分相遇於此地,樓瑾見到陸青千的模樣,令他大吃了一驚,不得不感嘆時光蹉跎。
而陸青千見到樓瑾並沒有什麼記憶,只記得他名字,依舊是一副淡漠的面容。
“陸樓主,可還記得樓瑾此人。”
陸青千沏了杯茶置於樓瑾面前,打量了他一番,才道:“記得,不過並沒什麼印象。”
樓瑾拿起案上的茶杯,啜了口杯中的清茶,見陸青千並不理會自己,自顧自的整理書架上的書卷。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