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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人知曉,他與寒昏暗中壓下了此訊息。這樣,湮華門宮的宮主陳惦必先會第一個出手,待到那時,再來甕中抓鱉也不遲。

陳惦幾日前聽聞柳凡賦死去的訊息,他肯定是毒發而身亡,但柳凡賦為何選擇這個時候,這點,陳惦猶為難以理解。

當夜,他找來長秋和風斂商量,待觀察幾日,看這歸棲樓有何動靜,而這陸青千暫且留在歸棲樓中,派長秋去密會陸青千,告訴他接下來的行動,之後便以柳凡賦之友名義接手歸棲樓告知天下,這半壁江山與這湮華門宮都歸之他手。

一切從長計議過後,已是夜深時分。陳惦突然想起上次去菡萏樓也不知是何時。猶豫再三,才決定去看一眼。

歸棲樓樓中的手下,知曉是前柳樓主的遺囑,對於陸青千自然也是忠心耿耿,言聽計從。

柳凡賦培養的這些手下,都是救於曾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孩子,只有十幾的年紀,無不是用武之地,在他眼裡,個個都是人才。幾千名手下,精幹歷練,都屬一等一的高手。

他們分佈在滄湯這片大地之上,一部分歸寒昏管理,一部分歸柳凡賦管理。茉龍城於其中,為核心。

不知不覺,轉眼之間石火光陰。陸青千用了一年之長,才對于歸棲樓瞭如指掌,重新於江湖立足了地位,幫委託之人蒐集情報與幫人辦範圍之事。

這一年之前,陸青千當上歸棲樓樓主幾日,他料到陳惦會就此前來。

一月未見,陳惦借哀悼老友為由,帶著長秋前來歸棲樓。

寒昏再見長秋,面上波瀾未驚,心中卻雜陳五味,而長秋把他當做陌路人般。陸青千早有察覺,既不多問也不戳穿。

陸青千一襲荼白衣衫,青絲束起,眉目間氣宇軒昂,叫人看了第一眼便是溫文爾雅的書生形象,不像是個舞刀弄槍之人。

陳惦見了陸青千變了許多,變得沉穩而淡漠,不似初遇時那個滿身傷痕,畏畏縮縮的模樣,著實令人大吃了一驚。長秋第一眼見了柳凡賦,就覺得這此人非同一般。

月色如水泠人,傾灑於狹窄阡陌,幽靜至極。而這月光無論如何也照不到八街九陌、車水馬龍的茉龍城。連成一片的高樓簷角上高掛紅燈籠,接連一串,燈火璀璨映照墨色天穹,縱橫交錯的路,行人穿街過巷,車馬飛速而過。

陳惦直到了日頭西沉,才起身離開歸棲樓,來這醉曇樓解氣。醉曇樓說不上有名,生意卻很是紅火。據說酒樓老闆是個退隱江湖之人,江湖上曾赫赫有名,風流韻事也並無甘拜下風。

卻在倚春樓,看上了一風塵女子,為了能贖她身,開了間酒樓賺錢,開了便是三年,這錢也總是差那麼一點點,而這酒樓老闆也眷戀上了平凡百姓的生活。

陳惦也只是聽說,也沒有那心思去想。他喜歡這醉曇樓的酒,一來二去,和酒樓老闆也熟絡了幾分。

“你們老闆呢?”陳惦四處看也不見樓瑾身影,沉著臉詢問正擦拭桌子的小二。

那小二見著陳惦陰沉著一張臉,嚇得他結巴:“樓、樓上。”陳惦不管小二臉色,大步流星走上了樓。小二想,老闆該不是惹上什麼事兒了吧。

樓瑾正悠閒地倚坐在窗臺,喝著釉青色碗裡的酒,向窗外眺望著什麼。

陳惦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正是倚春樓。“哼,樓老闆還這般悠閒,也不去管管生意。”

樓瑾聞聲,放下手中的酒,輕笑道:“這生意管不來,都是客人的想法。”

“要和上次一樣的酒。”陳惦拂袖坐在樓瑾對面。

樓瑾見他心情似乎不大好,倒了碗酒推到陳惦面前:“賣光了,不介意喝這個,也是很不錯的。”頓了頓,又道:“陳宮主心情似是不大好啊,可是遇上了什麼煩心之事。”

陳惦望著這釉青色碗,越看越久,彷彿散發著幽光,而這酒看起來格外清涼,便忍不住拿起來一乾而盡。

樓瑾見陳惦喝盡,心情霎時好了起來,這酒可是他自己釀的啊,接著又給陳惦倒了一碗。

“關於歸棲樓的事情,聽說了吧。”

“這個事都已傳得人盡皆知了。”樓瑾又細想了,蹙眉問道:“歸棲樓是歸棲樓,湮華門宮是湮華門宮,與你何干?”難道退隱江湖多年,都已經不知道這江湖的煙火了?樓瑾心中實在不解。

越想越氣的陳惦捏緊了拳頭,又想此地又不是發洩之地,只能忍下這口氣。

“這歸棲樓樓主本是我門派之人,才一個月居然背叛了我!陸青千,以為他能得瑟多久,也只不過是個人模狗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