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被北陵公主親自將人救走,同一時間詩丞相五十歲生辰夜,詩家之人宴請百家,酒水摻毒詩家之人盡數中毒,毫無抵抗之力由殷離帶領的皇家三千禁衛兵帶走,近親九族斬首示眾,遠親旁系男的充軍,女的為妓。詩家財產盡數收繳,兵權為殷離所有,得詩家財勢,殷離權勢無人能撼動。”殷秀眯著眸子沙啞的嗓音淡淡的響起,好似平日裡的閒話家常一樣。
“我不信……”詩豔色終於失了那份冷靜和理智,尖銳的嗓音顯得有些瘋狂,如同一頭受傷的野獸縱身一躍雙手掐住殷秀的雙肩使勁搖晃著,“你說謊,你說謊……”髮絲散落開來,女子雙目血紅,滿臉憔悴,眼眸卻異樣的兇狠,惡狠狠的瞪著殷秀,口中始終喃喃的不會的不會的。
殷秀也不阻止,任由詩豔色狠狠搖晃著他的身軀,直到那女子失了氣力軟軟的倒在他的胸口,方才微微伸出手,如同撫摸受傷的野獸一樣輕輕撫摸著詩豔色的髮絲,“詩詩,疼麼。”果然他的猜測沒有錯,這個女人和詩家的關係只怕不簡單,想不到詩家還有如此神秘的存在,而且是以這樣的身份。
詩豔色微微抬起頭顱對上殷秀深邃的眸子,疼麼,疼是什麼,疼是無法承受的悔恨,是自己親手種下的毒瘤,一日日長大,一日日潰爛,就是疼,永無止盡的疼,詩家是被她毀了的啊,是她認人不清,執意要嫁給殷離,是詩君雅親手毀了詩家,攤開雙手,手心裡鮮血淋漓,這是她的血,是她詩家人的血,她的手上沾了多少詩家人的血。“疼,好疼啊,為什麼這麼疼。”詩豔色好似迷途的羔羊一樣,雙眸佈滿了淚水,那樣霧蒙迷濛的落入殷秀深邃的眸子,淚水無聲無息的滑落,唇瓣輕顫,白皙的面容蒼白如紙,那雙眼幾乎讓人不敢細看,究竟是承受了多少的疼痛,那雙眸子才會那樣的絕望。
“既然疼了,怎麼能夠一個人疼呢,誰讓你痛了,就讓他千百倍的陪著你疼痛好了。”殷秀的聲音淡淡的,撫摸著詩豔色髮絲的大手卻依舊輕柔,她真的是夜妾麼,他見過的夜妾不在少數,夜妾是沒有自己的想法的,她們從一出生就被教導順從,如果她是詩家的人,以詩家的護短豈會容忍自家人淪落成被人玩弄的物件,若非不是,她究竟是誰:“詩詩一個人痛苦實在太孤單了。”
/149579/149579/253850
☆、第五十八章 詩家詩豔色(3)
“一個人痛苦實在太孤單了。”詩豔色微微眯著眸子,淚水滑落的更加的厲害,孤單是什麼,這一年來她拼命的適應,拼命的學著生存,卻還是覺得孤單,她這麼疼,憑什麼殷離權勢滔天,憑什麼雲若煙萬千寵愛,他們是藉著詩君雅的臉,詩君雅的手親手毀了詩家,一向疼愛她的詩家人該如何接受。他們害的詩家人如此疼痛,她豈能夠讓他們好過。
“詩家丞相夫婦尚在天牢,明年春後問斬,詩君崎與詩君如在詩家侍衛與死士貌似保護之下消失了蹤跡,殷離尋了一月未果,留下丞相夫妻也算是引蛇出洞。不過死的人也不在少數,據說詩家老宅被鮮血染紅了,畢竟不算詩家本家,九族近親也有好幾百人。”殷秀的聲音很是平靜,好似只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詩君雅倒也算是心狠。”
聽聞詩家之人可能沒事,詩豔色倒是停止了落淚,沒事就好,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你印象中詩君雅是怎樣的人。”詩豔色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哭腔,又夾雜著幾絲沙啞,雙目紅腫,臉頰蒼白,看起來分外惹人疼惜。
殷秀微微眯著眸子靜靜的落在跳動的火焰之上,似乎在思索詩豔色的問題,許久之後那虛弱的嗓音方才低低的響起,“一個被寵壞的女人罷了。”
詩豔色先是一愣,轉而露出一抹苦澀的淺笑,微微掙開殷秀的懷抱,緩緩起身坐到殷秀的旁邊,“你說的沒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評價而她竟然連反駁都不能,詩君雅就是一個被寵壞的人,家人偏執的寵,殷離懷有陰謀的寵,讓她忘了人心險惡,忘了防備,忘了自身的聰慧,甘願做一個被寵壞的小女人,彈琴作畫,每日把玩些小玩意。那時候若然聽到殷秀這樣的評價她定然會不屑一顧吧,因為外人眼中的詩君雅聰慧過人,溫軟賢惠,她沒有恃寵而驕,卻讓寵溺矇蔽了雙目。
“我的詩詩究竟是詩家的什麼人呢?”殷秀的嗓音很輕,嘴角微微揚起,似擎著一抹漫不經心的淺笑。
“詩將軍早些年到過巫族曾經救過奴家的性命,詩將軍承諾奴家若然有一日奴家能夠來到滄祈,奴家必然是詩家人脫離夜妾的身份。奴家身份低微,詩將軍從未嫌棄過奴家。”詩豔色聲音淡淡的,目光卻是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