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其實是凌王撰養的男寵,走到哪裡都帶著,只要有凌王在,必然能夠找到公孫止。
“阿止,愣著幹嘛,還不跟上。”殷秀冷著一張臉,大步朝著大牢的方向而去,殷秀低垂著頭顱快步跟了上去。
昏暗的燭火閃爍著詭異的光澤,一陣陣冷風吹得燭火搖曳作響,靜謐,黑沉沉的階梯在昏黃燭火的照耀下一路延伸,好似沒有盡頭一樣直接連線到地獄深處,詩豔色頭顱垂的越低,握在袖中的小手愈發的收緊,記憶中的陰冷和疼痛再次襲來,可是越是疼痛,神智便越是清醒,爹爹和孃親就在此地。
殷秀的腳步不緩不急,與其說來審查犯人,不如說在閒庭信步的遊山玩水,幾個牢頭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始終保持著大約十來步的距離,沒有人說話,只是細碎的腳步聲迴盪在陰冷的牢獄之中。
“凌王,不如讓屬下為凌王帶路也好快些走到,這天府錯綜複雜,路不好走。”跟的最緊的牢頭擦了擦額角的冷汗,這凌王什麼地方不好玩竟然玩到天牢來了。凌王不是最愛乾淨和漂亮的東西,這天牢又臭又髒的,傳聞凌王性情乖戾,他還不信,如今看來豈止是乖戾,簡直有病。
“阿止,天府的風景果然獨特,只可惜沒有漂亮的姑娘。”男子輕佻的嗓音帶著幾絲扼腕的味道。
詩豔色沒有答話,若然放在往日裡她可能會因為殷秀的話語而不恥,可是現在她所有的心神都放在搜尋爹爹和孃親所關押的牢房。
倒是跟在身後的幾個牢頭幾乎想要一頭撞死在牢門之上,凌王,若是你想要看漂亮的姑娘為何不去紅樓花樓,這裡是關押重犯的天牢,怎麼會有漂亮的姑娘。“凌王這裡關押的都是……”
“阿止,你看你看,那細作果然是個嬌滴滴的姑娘,真漂亮……“殷秀輕佻的嗓音低低的響起,整個人都要貼在牢門之上,好似對牢中的女子很是感興趣。“阿止,你也過來看看,紅樓的絕色花魁也不過如此,楚楚可憐的真惹人疼惜。”
牢頭的話語頓時陣亡在腹中,就這麼一個漂亮的姑娘,凌王的眼睛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厲害,在這樣漆黑的牢房裡竟然看的清楚。
詩豔色本不欲理會,她對什麼姑娘細作都不感興趣,卻被殷秀一把拉了過去,按著她的頭顱兩人的臉同時貼在牢門之上,這架勢真的很丟臉,詩豔色正欲掙扎卻在見到那獄中的女子時微微一愣,容貌她沒有印象,可是那若有若無的香卻是熟悉至極,那是夜妾身上的魅香,一般人可能聞不出來,只會陷入**方才會覺得香,可是對於夜妾來說那香氣太熟悉,熟悉到即便被濃濃的味道掩蓋也遮擋不住。
“阿止,不錯吧。”殷秀得意洋洋的說道,隱約有幾分不可一世的味道,頭顱就貼在詩豔色的耳畔,詩豔色以為殷秀要咬她當下便欲躲開,殷秀後面的話語卻讓她呆若木雞的愣在原地,“詩家主母就在隔壁,至於詩丞相在你左手第二間。”
詩豔色心中一緊,抬起頭顱便欲去看,壓在她頭顱上的大手驀然用力,“詩詩,別忘了這是誰的地盤,只能看不能說,一個詞都不能。三分鐘,這三分鐘我會幫你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殷秀的手很用力在詩豔色沒有點頭之前,一點都不肯鬆開。
“嗯……”詩豔色低低應了聲,見殷秀眼底一閃而過的擔憂微微一愣,可卻只是瞬間便被爹爹和孃親的事情拋之腦後。
“你們,還不快給本王開門……”殷秀一臉的急切,好似想要靠近看清楚些那女子的面容。
☆、第七十二章 再見爹爹孃親
第七十二章 再見爹爹孃親
後面殷秀和那些牢門吵吵鬧鬧的說了什麼,詩豔色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整個身子微微後退了幾步,剛好可以將幾個牢房的情況收入眼底,看不太清楚,卻想著殷秀的千叮萬囑倒也沒有輕舉妄動。
孃親的牢房因為隔的極近,詩豔色幾乎一眼便認出了那縮在角落裡單薄瘦小的身影,孃親自生了她以後身體一直不好,後來生了小弟身體更是嬌弱,爹爹心疼孃親卻偏偏孃親喜愛孩子,若非如此,豈會有她和小弟的出生,那單薄的身子還是靠著不知道多少名貴藥材養著,如此陰冷潮溼環境惡劣之地孃親如何呆的下去。
她的孃親出自大戶的小姐,溫柔賢淑,端莊有禮,在家之前是獨女所以備受寵愛,嫁給爹爹也是萬般的珍愛,哪裡受過半點的委屈和苦楚,孃親最怕黑,怕疼,爹爹又偏袒的厲害,想到此處眼眶微微溼潤,貝齒幾乎要將唇瓣咬破方才能夠忍住不上前去相認,對不起,是女兒不孝,若非是女兒的話孃親和爹爹哪裡要受到這樣的屈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