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軒閣的正廳之中,驀地一亮,天瀾帝一身明黃,面染怒色從廳中的那塊大理石屏風後面走出來。他的身後跟著景王宮嶽山,還有剛才轉身藏入屏風的夏候明軒。
而夏候明煜身上的藤條在燭火亮起的那一刻,詭異般消失。
“父、父皇……”看到天瀾帝,夏候明煜怔愣在了原地。
“逆子,不但勾結後宮妃嬪,還妄想毒害朕,企圖謀奪朕的皇位,朕要廢除你的太子之位。”
憤怒的聲音送進耳朵,回過神來的夏候明煜立刻雙膝一軟,跪倒在天瀾帝的腳邊,“父皇,兒臣冤枉,這些都是皇弟設的局,想要害我,奪取我的太子之位。”
“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朕剛才可是親耳聽到你親口承認的。”天瀾帝低下頭,無比痛心地望著太子,看了夏候明煜一眼,抬起頭,朝著門外吩咐道:“來人,將太子押回宮,朕要親自審問。”
話聲落下,立刻有二名侍衛走了進來。
“父皇,兒臣錯了,你就原諒兒臣這一回吧。”看著漸漸走近的侍衛,夏候明煜抱住天瀾帝的腿勤,苦聲哀求。
天瀾帝腿用力一踢,一腳踹開夏候明煜,冷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將太子押走。”
兩名侍衛伸手去抓太子,誰知,夏候明煜突然站起來,發瘋般朝著扮成玉妃的宮琉月衝了過去。
“宮琉月,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害我的,我要殺了你。”
宮琉月足下一動,身形靈巧地一閃,衝得太猛的夏候明煜一頭竟然撞在了她身後的柱子上。
只聽見“砰”的一聲響,夏候明煜額頭鮮血直淌,止也止不住。
“太醫,快傳太醫。”
終究是自己的兒子,天瀾帝還是不忍心看著夏候明煜死在自己的眼前,他焦急地喊著,立刻有人去請太醫。
半個時辰後,太醫來了,替氣息微弱,面色蒼白如紙的夏候明煜把了把脈,搖頭說道:“皇上,太子殿下失血過多,恐怕是迴天無乏術。”
“下去吧。”看著呼吸越來越弱的夏候明煜,天瀾帝聲音顯得有些無力,揮退大醫。
“來人,將太子抬回東宮。”
兩名侍衛抬著一張擔架進來,將止了血的太子抬上擔架,往軒王府大門口走去。
還沒到東宮,夏候明煜就嚥了氣。
東宮,心情沉重的天瀾帝坐在夏候明煜的床邊,看著血跡已經擦拭乾淨的夏候明煜,傷心之餘還覺得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犯了這種大逆不道的罪行,真要讓他下旨處決,還是有些不忍心,現在夏候明煜自己撞死了,他反而覺得這樣對夏候明煜是最好的。
天瀾帝還是下了聖旨,以太子禮儀下葬。
三個月後,天瀾帝下旨,冊立夏候明軒為天瀾國太子。
而宮琉月和雲墨白再夏候明煜死去的第二天,告辭了景王爺,回到了雲月山莊。
三個月後的盛夏時節,宮琉月坐在滿樹綠葉的木棉樹下吃著西瓜,突然胸口一陣泛酸,彎腰乾嘔起來。
“好端端,怎麼突然不舒服起來?”雲墨白手裡拿著一根牙籤,剛插了一小片西瓜準備遞給宮琉月,就看到她嘔吐的樣子,嚇得他趕緊扔掉手裡的牙籤,輕輕地拍著宮琉月的背。
“傻瓜,虧你還活了一百多歲,連自己要做爹了都不知道。”嘔吐完,宮琉月嗔了雲墨白一眼,笑著說。
聽到這個訊息,雲墨白整個人完全呆住了。
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來,捧起宮琉月的臉,在她的臉上用力地親了幾口,然後就是狂喜大叫。
“我要當爹了,我要當爹了。”
看到雲墨白那一副快要樂瘋了的樣子,宮琉月也露出一抹愉快而幸福的笑容。
“月兒,你想吃什麼,我現在就去做給你吃。”一陣狂樂之後,雲墨白滿臉是遮掩不住的笑意,他坐在宮琉月對面,體貼地問道。
宮琉月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人是樂傻了吧,她可是半個時辰才吃過午飯,哪裡有這麼快就餓了。
不過,為了不打擊雲墨白那高昂的興致,宮琉月還是佯裝思索了片刻,黑如點漆的眼睛閃動著狡黠的光芒,微笑著緩緩地開口道:“好久沒有吃你做了桂花糕了,我想吃。”
一聽,雲墨白頓時傻眼了,如今可是盛夏,桂花可是要到十月份才開花,這讓他去哪裡找桂花做糕點啊。
“月兒,要不你換一種糕點?”
“可是我就是想吃桂花糕。”宮琉月笑得好像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