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不高不低的說。
她的話並無道理,夏候明軒聽完之後,思索了片刻,眼底浮現出一抹堅定之色。
“你現在跟我一起進宮,將這個事實稟告給父皇。”
“你彆著急,此事事關重大,沒有任何的證據,光憑我一面之詞,萬一你父皇不相信怎麼辦?”宮琉月拉住準備往密室外走去的夏候明軒,分析道。
“那怎麼辦?”得知真相的夏候明軒受到了刺激太大,腦子都糊塗了,沒有主見地問道。
“我倒是有個想法,如果行得通的話,我們就這麼辦吧。”宮琉月將與雲墨白商量出來的辦法一一說給夏候明軒聽。
“好。”夏候明軒點了點頭。
三天後,一個陰雨連綿的夜晚。
軒王府的逸軒閣。
今天晚上這裡將舉辦一場小小的宴會。
寬敞的大廳,分左右擺放著兩張席位,正中的位置,是一塊巨大的大理石屏風。
“皇弟,給你,你的生辰禮物。”太子夏候明煜一身華貴的錦袍,將手裡的一個錦盒遞給夏候明軒。他面上笑容看似溫雅,卻不達眼底,反而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謝謝太子。”夏候明軒同樣是皮笑肉不笑地接過那份禮物,“太子請。”
兩人走進了逸軒閣的正廳,一前一後地落坐。
“皇弟,你們軒王府莫不是窮得連燭火都點不起,光線怎麼那麼暗淡?”環視著昏暗的宴會廳,夏候明煜取笑道。
夏候明軒笑了笑,並沒有接話,而是朝著外面吩咐道:“來人,讓酒菜。”
一聲吩咐落下,逸軒閣正廳的大門被推開,冷風呼呼地吹進來,廳中那搖曳的燭火突然之間詭異般全部熄滅。
在燭火熄滅的那一刻,一股輕煙在廳中彌散開來,一切都變得朦朧而不真實起來。
朦朧間,一披頭散髮,卻身穿華服的女子手裡抱著一個特別逼真,卻十分恐懼的布做的人偶,嗚嗚咽咽地飄了進來。
而此刻,逸軒閣的大門“砰”的一聲,詭異般關上,廳內的視線更加的暗淡。
隱約間看著那身熟悉的衣裙,正是玉妃生前最喜歡穿的那套衣服,夏候明煜心頭一陣恐慌,站起來,看向那披頭散髮,好似鬼魂般不斷飄來飄去的女子。
“你是誰?”夏候明煜聲音透著一絲顫抖地問道。
“煜,你怎麼連我都認不出來,我是玉兒,你最愛的玉兒啊。你看,這是我們的孩子,還沒有機會看一眼這個世界就死了,而且是死在他親生父親的手裡。”前一刻還溫柔似水的嗓音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陡然之間變得幽怨而森寒無比。
那女子猛然抬起頭,一張蒼白如紙的臉龐,那雙幽怨而充滿恨意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夏候明煜,眼角下掛著兩行血淚,嘴角處同樣滲出一線殷紅。
暗淡朦朧的光線中,這副樣子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不過,夏候明煜也不是被嚇大了,他雖然害怕,雙腿止不住地打顫,可是腦海中還是保持著一絲清明。
“你到底是誰,敢裝神弄鬼嚇唬本太子?”夏候明煜冷眉一挑,厲喝道。
突然,那披頭散髮的女子好像一道幽靈般飄到夏候明煜的面前,纖長的手臂一伸,一把掐住夏候明煜的頸項。
隨著她的動作,無數的藤蔓從手腕之中飛射而出,朝著夏候明煜的身體緊緊地纏繞而去,纏得他動彈不得,根本無法掙扎。
“夏候明煜,你還我命來,還我孩子的命來。”陰森森的憤恨之聲好像怨靈在哭泣般,幽幽迴盪在煙霧瀰漫的廳中。
對上那雙陰森恐懼,充滿仇恨的目光,再加上死亡離他如此之近,夏候明煜的心止不住地害怕,腦海中的最後一絲清明完全被恐怖之感給佔據。
“玉、玉兒,是我不對,我知道我不該那麼對你,可是我也是被逼無奈,你不肯打掉孩子,馬氏那個賤人又天天給老東西吹枕邊風,要廢除我的太子之位,我要是不狠心一點,到時候我們倆就會一起完蛋。玉兒,我錯了,你放過我吧。”夏候明煜苦聲求饒道。
“煜,你還記得這個瓶子嗎?只要你喝下瓶子裡的藥,我便放過你。”
一根刺藤托起一個瓷瓶懸浮在虛空之中,那個瓶子正是夏候明煜交給玉妃,然後被雲墨白潛入瓊玉殿給換出來的。
“賤人,我就知道你沒有給那老東西下藥,不然那老東西怎麼會活到現在還好好的?”看到那個瓶子,理智崩潰的夏候明煜怒聲喝道。
喝聲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