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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我不信!你再說一遍!”我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感覺像攥住救命稻草,不敢鬆懈絲毫。

老六的手輕輕在我手背上撫摸,嘆道:“請節哀。”說罷,揉眼睛。

“不可能!他武功那麼高,怎麼可能死?”我激動甩開老六的手,差點從座椅裡跳起來。“你騙我!不,我知道了,是他故意讓你這麼說的,看我是否在意他是吧。他在哪裡?帶我去見他!”我帶著慍怒逼視著老六。

老六神色驚慌地四下看了一眼,拉我坐下。“冷靜點,清荷小姐!我不想太惹人注意。”

待我稍稍平靜些,他湊過身子低語道:“我也不希望是這種結局。清荷小姐年紀輕輕就守寡,實在讓人憐惜。但是這事兒千真萬確。幹我們這行的任何一次行動都不能保證全身而退。先生這次行動根本是以卵擊石,但軍令如山,無法違抗。先生的遇難實在是黨國的損失,也是我們的損失。我半個月前剛回漢口,也是剛剛得知這一噩耗。其實訊息早就出來了,但因為組織遭到破壞,最近才輾轉得以確認。撫卹金也下發,因為換了新人,不知道如何通知到家屬,所以一直掛在賬上。我這次來就是奉命通知這個情況。唉,請節哀順變。”

節哀順便!節哀順便!

我的心在沉默不語中憋屈著,就像一棵被巨石死死壓住的野草,渴望破土而出卻無力頂開那道重壓。

噩耗傳到——他死了。可是天啊,為什麼他的死不能帶走我心頭的思念呢。

一切該到此為止了,與他有關的一切都該隨著他的逝去而逝去了。

可為何?他還屹立在我的心頭無法死去?

我的心沉淪在一汪洶湧海濤之中,點滴的苦憶將我拖入傷心的漩渦,湮沒我的傷痛,卻讓我時時覺醒著;覺醒著,卻又似夢境離析了我的哀痛。

他,大概不曾死吧。否則我怎麼能如此冷靜地坐在這裡?

他,怎麼可以死呢?他出現的這半年光陰,帶給我多少詛恨和冷漠,令我幾度陷於萬劫不復。而他,卻如此輕鬆地絕塵而去,連抱怨的機會都不給我留下!

“我不信。他不會死!他絕對不可能死!”我咬牙切齒地看著老六,此時的他面目可憎,我很想把他打翻在地並狠狠地在他的尖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