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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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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他跟前,我把棉花從耳內掏出來。高銘銳的臉上還殘留著怒氣。他頓了頓,沒急著開口,似在努力將情緒調整到正常狀態。

“你淼玲姐喜歡隨性而為,不計後果。但是,我不能不計後果。她還帶上你幹那麼危險的事情,簡直是胡鬧!”他依舊難掩氣憤。

“是我自己願意,不是她硬拖我去的。”

“那也不行啊。”他立即豎起眉毛反對。

“你怎麼發現的?”我想最近一直沒機會下手,應該不存在露餡兒的可能性。

“她那包裡沒事總帶著刀幹嗎?她衣服上有時候帶血腥味,而且有的衣服還新新的就不見了。我就一直感覺不對勁。有一次居然看見她把好端端的一件衣服偷偷扔火裡燒了。我留了個心眼,暗地裡去調查那些死掉的日本人,發現大多一個死法,而且全跟你姐熱舞過,我就都明白了。唉,你們倆呀,真不省心。幸虧我發現得早,要不然你們出了事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們大家都恨日本人,淼玲這麼做也是因為恨極了日本人。你應該……理解她的心情。”我想起她遭受的那些非人折磨,頓時心情鬱結。

“我能不理解嗎?”高銘銳揉了揉小眼睛,“我他媽比誰都恨,敢糟蹋我的女人!論恨,我最有理由恨日本人,可凡事得講究策略,能蠻幹嗎?我剛才已經嚴肅教育過你淼玲姐了。她也承認了錯誤。這件事自此就不必再提。你呢,我找你是為了另外的事,你不要因為有了仇日思想就打擊一大片,春樹可不算日本人哪。我怕就怕你因為這事情影響對春樹的態度。他算咱們中國人,你記住,中國人!”他刻意強調,生怕我不夠重視,“春樹是死腦筋,跟我們不同,他認定了你是不會改變的,除非他……算了,晦氣話咱不說,反正你要明白他心裡只有你就成了。”

這是我和高銘銳之間最長的一段接觸,之前僅限於打招呼或者偶爾一兩句閒散的話。今日這次面對面的接觸,令我對他刮目相看,明白他為何能吸引我那高傲的閨蜜了。

高銘銳身上有著一般男人缺乏的品格——內斂,寬容,同時也有一股強大的氣場,我管它叫威懾力。表面看他是懼內的、缺乏主見的那一類男人,實則很有原則性,關鍵時刻的大男人做派讓跋扈的鄒淼玲也不得不折服。

“你能讓淼玲讓步真了不起啊。她可不是恭順的那種人。”我悄悄看向外面正在整理衣物的鄒淼玲。

“你以為我只知道討好她啊,那是做給你們看,給她個面子耍耍威風唄。不信你問她去,就我們兩個人的時候誰說了算?”高銘銳小眼睛亮亮的,一副得意樣兒。

我好奇地看著他,原來是這樣啊,表面看到的真相併不是真相。原來鄒淼玲早就被高銘銳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也就在我面前擺譜兒了。

我低頭竊笑。

“誒,這事你最好別抖出去啊,你淼玲姐最要面子的。”高銘銳小聲提醒我。

我連連點頭。

雖然殺日本人時很痛快,但殺人畢竟不是我們的職業,幹起來也挺害怕,長此以往,說不準哪一次就馬失前蹄,報銷了自己。

當暗殺一事終於因高銘銳的介入告一段落時,我突然感覺輕鬆了。鄒淼玲誘殺日本人的數字應該不會再變化,就停留在“七”這個記錄上吧。聽說“七“是日本人很萌的一個數字。

第二天早上剛回自己的住處不久,房東太太焦急地過來告訴我一件事:她兒子常震山離家出走了。

那天晚上撞見他的情形回現腦際,我第一反應便是他去找新四軍了。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理由促使他離家出走呢?

“您彆著急,常太太,常大哥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會無緣無故不辭而別的,他一定是怕您擔心他、不放他走,才悄悄離開了家。”我寬慰她。

“咳,我早該猜到他會這麼做。前些天他就莫名其妙地總說男人大丈夫不能甘當縮頭烏龜,跟小蘭和家婆也叮嚀了很多話,還讓我平日裡多多照顧你。他想離家也不是最近才冒出的念頭。可我一直不許他外出,就是多了個私心。常家是幾代單傳,我不能讓他還沒成家就出了事啊。”

我看著常太太不知道該如何勸她。如果那天不遇到我,常震山興許不會這麼快下決心。

“柳姑娘,我今兒找你還有個事情要跟你商量。”常太太有些不捨地看了看四周,“有人看中我這房子,給的價錢也不錯。我想來想去,還是賣了吧。畢竟,這年頭手頭有點閒錢也不容易。我尋思著把房子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