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裡。
唉。其他將領身有同感地嘆息。
難道這滇國的天下就要覆滅在他們手上了嗎?一眾鐵骨錚錚的將領默默紅了眼角。
就在此時。“報,有一女子求見帝師。”
“是誰?”季禺問道。
“那女子,如果帝師想解那詭異的陣法就必須見她。”
能解那陣法?季禺沉吟,莫不是……
“讓她進來。”
來人果然是熟人。
藍田冷著張臉,憤恨地盯著季禺,心裡委屈地快哭了。
什麼破帝師,竟然把姐害得那麼慘,就讓少爺殺了他算了,幹嘛還要幫他?
“這是我家姐推演出來的陣法圖,你們愛信不信。”
季禺愣愣地看著藍田一完就直接離去,手裡忍不住捏緊了那副陣法圖。
他還不至於記錯了喬筱揚身邊的兩個丫頭,所以她口裡的姐是……她選擇站在滇國這邊?
“姐,你好好休息,別再管他們的事了好不好?”一回來就看到在勞心推演陣法的喬筱揚,藍田又急又氣,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咳咳,無礙。”喬筱揚整個人都已經沒了生氣,現在就是強弩之末,如果不是想要破解陣法的決心太堅決,她恐怕早就昏迷不醒了。
“藍田……咳咳,我們去外面……咳咳,我只有親眼看到兵陣才能核實破解之法。咳咳”
“姐,你都這樣了,還去幹什麼呀!”
喬筱揚暗暗收起滿是血的手絹,輕笑著道:“藍田,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
輕飄飄的聲音倒像是很期待死亡一樣。
最終藍田還是拗不過自家姐,愣是把人裹得裡三層外三層︽︽︽︽,m。≥。c£omstyle_tt;才罷手,可就算是那樣,雙十年華的少女還是在微風裡瑟瑟發抖。
“帝師,我們要相信這份陣法圖嗎?”
季禺沉默了許久。“一試便知。”
黃沙蕭蕭,一聲又一聲的戰鼓悲壯卻也淒涼,又有多少人要永遠埋於此處。
開戰。
珮國果然又擺出了那個詭異的陣法。隨著珮國士兵的行動,滇國這邊的將領首次不是嚴肅而是驚喜。
“帝師,這幅陣法圖竟然是真的,那陣法執行與這陣法圖一模一樣。”
“等待時機成熟,由此陣法的死門入,生門出,徹底搗毀這個陣法。”
“是!”
“是!”
士氣頓時如虹。
珮國的陣法詭譎變幻,滇國的將士嚴陣以待。
終於,陣法變幻到了生門最薄弱的時候。
“就是現在,衝!”
滇國將士毫不畏死地衝鋒陷陣。
然而高樓之上,喬筱揚看得心驚肉跳。
怎麼會這樣?喬雲謹竟然改變了這個陣法!雖然從外表看沒有大的差別,但其實生門和死門都已經更換了!
啊——
鮮血四濺,滇國的將士比前幾次都死得慘烈,直直地照著死門闖陣,哪裡還會有生還的人?
“該死,那個可惡的奸細!”
看著倒下的將士死不瞑目,滇國的營帳裡所有將領都對那個不知名的姐恨紅了眼。如果她現在在面前,他們一定會把她千刀萬剮,把她的屍身掛在城樓之上以告慰所有冤死的將士!
可事實是那已經是滇國最後一支精銳,他們估計今天都會戰死在這裡,根本無法手刃奸細了。
為國未死,黃沙埋骨。
所有將士心裡前所未有的悲壯。我以我血薦軒轅,誓死也不做那亡國奴。
“怎麼會這樣?”刺激太大的喬筱揚控制不住地嘔出一口口鮮血,喃喃自語。
喬雲謹竟然算到了我會交出陣法圖,他是故意引誘滇國的人誤入死門的。
怎麼辦?難道真的就這麼看著滇國覆滅嗎?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這是父親血戰一生護下的江山,我決不能讓它毀在我的眼前,我也絕對不能讓哥哥背上叛國的千古罵名!
喬筱揚瞪著眼死死看著陣法的運算,不顧緊握的手縫裡流出鮮血。
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會有的。
藍田死死地捂住嘴才能不哭出聲來,她不敢打擾像是要比一切都賭上的姐。
對了,是這裡,這裡才是真正的生門!
喬筱揚迅速地畫下新的陣法圖,塞進藍田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