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江湖人,不會明白一個侯爺有多大的能力。”
“哦?”喬筱揚不怒反笑,“本來我只打算打白渤戚一人的臉,現在看來,我還真得打一次寧國府的臉了。”
冷凝的聲音擲地有聲。果真是個不怕事的。
看著寧國夫人,墨九眼裡也是閃過一絲明顯的怒意,隱隱有隨時出手之意。
“下手別太狠。”有人效勞喬筱揚當然不會阻止,只是淡淡提醒。
知道喬筱揚捉弄人的功力,墨九沒有多言只點了兩人的幾處大穴,封鎖了兩人的行動能力。
“你要做什麼?”“快放開我!”到此時兩人這才慌張起來,想起了江湖人那都是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的粗野武人,也不知道能做出事來。
冰冷的視線掃過兩人,墨九直接拿東西堵上兩人的嘴,破廟裡一下子清靜了不少。
突然,“墨九你會替人化妝嗎?”喬筱揚面露難色地看著墨九,就在剛才她才發現自己竟算漏了一點,她只會使用現代的化妝品,對古代的那些胭脂紅粉她實在是一籌莫展。
聞言墨九臉色的黑得能滴出墨來,片刻後,他當空擊掌三下。掌聲暗含毓亟宮特殊的暗號,一道身影應聲憑空出現。
“替他好好打扮。”喬筱揚萬分滿意毓亟宮人的效率,對出現的暗衛吩咐。
衝著喬筱揚恭敬行禮的暗三第一次有片刻的猶豫,“是。”
暗三雖是女子之身但卻從來都沒化過妝,更遑論替一個男子裝扮?但看了看把自己傳喚來的總使大人,她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暗三伸手直接一把把白渤戚從床上提起來,毫不猶豫地在白渤戚驚恐的眼神裡把他剝了個精光,毫無頭緒的暗三隨手選了件豔紅的女子羅裙把人塞了進去。但因為男子的腰身較女子粗的多,收腰設計的羅裙一下被撐壞了,暗三一陣為難,看也不看地拿起一條綠絲帶就往撐壞的地方勒了幾圈,綁上了死結。一身大紅的羅裙配上綠絲帶,腰上還臃腫地扭做一團,白渤戚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至於臉上和頭髮,暗三破罐子破摔地胡亂整了一氣。十幾只不同花色的簪子凌亂地插在白渤戚的頭上,垂下的流蘇和頭髮都纏在了一起,他的臉上還塗著極濃的胭脂,血淋淋的唇色,這幅鬼樣子簡直慘不忍睹,不過好在依舊能認出來是誰。
暗三極為尷尬地看了看自己的作品,愧疚地衝著喬筱揚行了禮後消失在空氣裡。
喬筱揚臉上不動聲色一派鎮定,心裡的小人卻暗暗捏拳發誓:自己這輩子絕對不會讓暗三替自己化妝!
“好了,就請白公子履行諾言吧。”喬筱揚繞著白渤戚輕步走了圈,滿意地點頭。
“你休想!”白渤戚氣得直抖,臉上的白粉撲簌簌地往下掉。
“這可由不得你。”喬筱揚直接把人弄上輪椅,頗有些嫌棄地推上了京中最繁華的大街。
白渤戚一直在不停歇地破口大罵,所以很快,聞聲而來的人群就團團包圍了他。
“這不是寧國府的白公子嗎?怎麼打扮成這樣?”
“還真是。沒想到,他平日裡人模人樣的竟還有這樣的癖好。”
“寧國公真是家門不幸。”
“要我說啊,這白公子一定是得罪了他旁邊那個遮著臉的少女,這肯定是被那姑娘整治了。”不得不說這人一語就言中了真相。喬筱揚只聽著,不做回覆。
見到白渤戚這幅不倫不類的樣子,所有人都是一陣驚訝,忍不住細看這是哪家姑娘,一細看之後,人人都悔得腸子都青了,這妝容簡直能讓人噁心得好幾日不敢入睡就怕一閉眼就能想起那張作嘔的臉,也不知是誰化的妝,竟然能把人弄成這幅樣子。而且這好好的男人幹嘛把自己打扮成女人,有礙觀瞻,簡直有傷風化。眾人鄙夷地搖頭,對著白渤戚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白渤戚氣得心臟一陣陣抽痛,五內俱焚,“看什麼看?都滾開!滾開,賤民!”
見人群已是裡三層外三層,喬筱揚輕咳,眾人立即有眼色地安靜下來,看戲也講究素質啊。
“諸位,這位是寧國府上的白渤戚白公子。今日我們出現在這裡,是為了完成一個賭約,還請眾位公證。”
“這位姑娘,我們自然願意做公證,只是不知這是打的什麼賭啊?”眾人更加疑惑不解了。
喬筱揚還沒來得及回話。“你個昏醫,騙子,賤女人!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繞京城走上一圈的,你快把我送回去,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白渤戚急得眼都紅了,今天自己要是真的頂著這幅尊容在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