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一身絳紫色長袍,頭髮用墨簪挽起,長長的頭髮靜靜地垂下,眉目似遠黛,眉心處還貼了鳳羽,高貴又不失典雅。
九重天上,四海八荒的神仙一個個拿著賀禮前來給天君他老人家賀壽。聽阿爹說這位天君是個極愛面子的,茵陳掂了掂手中的賀禮,自己這份賀禮是阿爹準備了好久的,也算是做足了面子。
上了九重天,茵陳驚歎,這天君這排場做的夠大,席面夠廣。上至虛無自然大羅三清三境三寶天尊,下至最近才飛昇成仙的小仙都被宴請過來。
茵陳一路摸索,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席位就座,就聽到有人小聲的議論。
“那個就是西海神君抱蛋而生的閨女啊?”某小仙甲疑惑的問。
“不知道啊,我也沒見過。不過瞧她那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應該是吧。”某小仙乙遲疑的說。
“今日怎麼沒有宴請東海神君?”某小仙甲繼續問。
“聽夙妺仙子今日早晨說,聽說好像是去凡間施布雨之術了。”某小仙乙壓低聲音說。
一聽到“夙妺”這個名字,茵陳好奇的往四處探頭找了找,瞧見不遠處坐著桑淮朝思暮想的人兒,皮笑肉不笑地冷笑了兩聲。
等人都到滿,座無虛席地時候,一直坐在正主之位的老天君才慢慢開口,“今日感謝眾仙友來參加本君的壽辰,在此先乾一杯。”
茵陳趁機偷瞄了天君幾眼,要知道自打從她出生以來,她去過的最多的地方是東海,其次是度朔山,最後才是九重天。上九重天的次數屈指可數,更別遑論是見著天君了。
天君舉止投足間有種威震四方的感覺,眉宇間卻有幾分眼熟,像極了一個人,卻又想不起來是誰,故而多看了幾眼。似乎是注意到了茵陳灼熱的目光,順著目光看去和藹地問:“想必你就是西海神君和青蕪上仙那個抱蛋而生的女兒吧?”
茵陳受寵若驚地起身向天君作了個揖答道:“正是茵陳。”
眾仙聽聞紛紛向茵陳看去,不禁感嘆,果真是抱蛋而生的龍胎,與尋常神仙相比就是不同。遠遠看去,灼灼璞玉,靜世芳華。
“聽聞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如今天趁著興,給大家展示一手!”天君雄厚的笑聲傳到四方,震得茵陳心裡慎得慌。
“天君謬讚了,那就勞請天君和眾位仙君稍等片刻,容茵陳換件衣服給各位舞上一支。”茵陳做足了禮數才下去。
臺下絲竹之音絲絲入耳,臺下不遠處有個女子嘴角上勾,眼裡滿是不屑,發出悶悶的一聲“哼”。
☆、中毒
天君為了彰顯自己的君威這次壽宴請帖灑滿天上地下,筵席自然是長得見不到邊,萬里霞光下,沿途的十里桃花開得千層錦繡。
待茵陳的背影消失在桃林中,夙妺神色冷淡地向身邊婢女招了招手,小聲地吩咐了幾句。那宮娥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轉身勾起一抹詭譎的微笑,向茵陳那個方向走去。
茵陳摸索了半天之前胥絡交代的那個地方,無奈自己是個路痴,在林子裡繞了半天也沒能出去。
早前就聽聞西海之上的那座招搖山上有種叫迷穀的樹,其枝幹擁有黑色的紋理,開出的花光華照耀四方,佩帶它的花朵或者枝丫在身上就不會迷路了。一直都不知道這傳聞是真是假,正好有空改天給弄點帶身上看看還會不會迷路。
茵陳尋路地本事一向不行,隱約聽見有人叫自己,跟著聲音走了會看見前方有個穿柳綠色衣衫的宮娥,懷裡抱著不知什麼物什慌忙地向她跑過來。
茵陳好奇地過去攔住她問:“你這麼匆匆忙忙地跑過來所為何事?”
那宮娥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緩了半天才說:“方才綠蘿姑姑找到奴婢讓奴婢轉告並且把這件衣服交給殿下,說是先前為殿下準備的舞衣不知道怎麼的,破了道口子,現在也來不及處理了,只好拿了這件替補的。”
“綠蘿向來做事謹慎,怎的會犯這種錯?”茵陳遲疑地接過宮娥遞上來地衣服,困惑問道。
“正是因為綠蘿姑姑做事周密細緻,才不至於讓殿下現在無衣可換。況且殿下這件用來替換的衣衫是用鮫綃做的,材質輕薄,絲毫不比先前的那件差。”小宮娥開始讚不絕口。
茵陳並未搭理她,自顧自地換好衣服,四處張望:“綠蘿呢?”
小宮娥像被提醒了一番,恍然道:“綠蘿姑姑方才被西海神君召回宮中了,所以才差我來送衣裳。”
“阿爹這個時候找綠蘿有什麼事……”茵陳摸著下巴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