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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緘默鎖住我的手腕的手指,站到一邊。

“那個,校醫,剛剛的……你都聽見了?”我尷尬地卷著頭髮,發覺言緘默的手帶沒有綁在髮尾。

老校醫像看了場大戲一樣,欣喜地鼓起掌來:“真是年少輕狂啊……”

言緘默左腳踩右腳,整個人摔下去,我本想扯住他,反被他拉著摔到地上。

我們一頭黑線地從地上站起來。

“言少啊,女孩子要多哄哄……”老校醫走到言緘默跟前,樂呵呵地摸著他那把山羊鬍,提醒他道,“不能使用暴力喲~”

言緘默深呼吸,努力地微笑著點頭。

我還沒開始偷笑,老校醫又走到我跟前說道:“哭沒有什麼值得丟臉的,笑就對著全世界笑,哭就到你信任的人面前哭。”

我和言緘默都好像上了一堂重要的課……

瓏霜不知道在私底下和言緘默說了什麼心靈雞湯,沒過幾天,他又把東西通通搬回到我的屋子裡。

我的心情在這幾天經歷了過山車一樣的跌宕起伏。

可謂驚心動魄。

我半躺在大理石窗臺上,背後靠著個軟靠枕,肚子上放著膝上型電腦,敲敲打打了一個早上,手指累了,就將膝上型電腦挪到窗臺,盤腿坐直,舒活舒活筋骨。

南方不下雪,但是秦嶺淮河以北的地區才普遍供暖,幸虧我當時裝的空調是冬夏兩用的,南方的冬天雖然沒有北方溫度低,但是溼冷是入骨的寒,沒什麼特別的事情,我不想出門。

言緘默從樓上收了衣服下來,抱著一大摞衣服坐到沙發上,瞥了我一眼,問:“你不冷嗎?”

還好吧,就是大理石坐上去有點冰涼,況且我穿著長袖長褲,他還穿著一件短袖呢,他不冷嗎?

“屋裡開了暖氣啊。”

我走過沙發前,坐下,幫著他的忙,將我和他的衣服分開,然後把我自己的那份衣服摺疊好,想繼續折他的那份衣服,他挪開了我的手,無聲拒絕。

“還說不用我幫忙……”我吐了吐舌頭,抱著兔子抱枕,整個人在沙發上縮成一團。

“菩藤年,鏈子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言緘默像捧托盤似的,將我和他摺疊好的衣服捧起,邊走向樓梯口,邊問我。

是啊,雖說刻著“言”字的項鍊奪回來了,但是我脖子上的刻著“柯”字的項鍊還沒解除,這樣一來,表面上說我是言緘默的方糖,其實我算是柯錦的方糖,感覺有點有份無名的。

然而我和言緘默琢磨了許多天,都不知道柯錦設定的密碼是多少,為今之計,看來只有……

“我去柯錦家拜託他解開這鏈子的密碼吧。”

上著一半樓梯,言緘默停下腳步,我剎不住車,撞到他的背,要不是扶住樓梯扶手,我就往後仰著摔下樓梯了。

“在樓梯上突然停下來很危險啊!”我揉揉撞疼的鼻子,無奈地嘆口氣。

布料接觸地面的聲音,言緘默手裡的衣服落到地上,他猛地轉過來,猝不及防的擁抱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怎……怎麼了?”

他說:“不要去,我求你。”卻用著哀求一般的柔軟語氣。

“為什麼?”

既然是柯錦本人設定的密碼,上門找他親自解除是最合適不過的,不是嗎?

我瞄著地上的衣服,剛剛才摺好的啊,現在都散了,又要費功夫重新摺疊,不知有沒有沾上地面的灰塵,如果沾到了豈不是又要重洗?

“菩藤年,你能不能不要走神?”他用溫柔的神色打掩護,手指捏了捏我的後頸,我觸電一般,猛地一縮,朝他的懷抱靠得更近。

是我的錯覺嗎?此時的言緘默脆弱得像薯片一樣,似乎輕易就能掰斷。

與他相處得越久,我就覺得我眼裡的他越真實,他既有成熟可靠的一面,也會偶爾幼稚,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愛整整人,又或者對我毒舌一番,在飄塔高中部的學子看來,他是王一般的存在,有他支撐著高中部,大家就會覺得每天都是晴空萬里的。

其實他也有害怕、擔心的東西吧,他珍視與貴族區各位的友情,很寵愛他的媽媽、妹妹,尊敬他的父親,他說,家人朋友,或者以後還會有戀人,這些都是他的寶藏,他會拼盡全力去守護這些,因為這些就是他的精神支柱。

他希望累的時候回頭就能看到他們。

我更希望我能站在他一回頭就能看見的地方。

無論他走多遠,我都願意陪伴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