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我臉上的表情僵了,慌忙轉過身去,忘了身後還站著言緘默,我臉上害羞的表情無處安放。
瓏霜和言緘默默契十足地相視大笑,我各瞪了他們一眼。
“年糕,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難以形容了。”
“還不是因為他!”我扭頭指著“罪魁禍首”言緘默。
但是下一秒,我覺得他要罵我了。
“你是笨蛋嗎,大半夜的,別人打一個電話叫你出去你就出去,你居然答應他關於解除契約的要求!”
果然……
言緘默真的生氣了,額角的青筋若隱若現,我感受到籠罩著我們的低氣壓,黑雲壓城一般。
“言緘默,對不起,我只是不開心……”
看見羅寧舒和言緘默動作親密,我不開心。
聽到柯錦說言緘默在乎羅寧舒,我不開心。
感覺到他對羅寧舒的關心,我也不開心。
我變成那麼小肚雞腸的人,還不都是因為他。
言緘默這個大豬頭!
已經意識到醋缸子打翻得不可收拾了,打翻就打翻了,我收拾都懶得收拾了。
我低著頭,絞著手,等待著他的數落。
但是,能不能不要當著霜哥的面數落我啊,要教訓回家再教訓行不行。
嗯?瓏霜已經不見人影了。
我拿起手機看到他發的資訊:那個,我先走一步,不打擾你們了。
言緘默輕輕拍了拍我的頭,彎身與我平視,喃喃說道:“你真的感覺不到嗎?”
感覺什麼,他要說什麼,不能開啟天窗說亮話,開門見山地講明白嗎,還是說讓我費思量猜測他的心,我就是猜不到才會那麼慌張不安嘛。
他現在在幹什麼,為什麼突然抬起手,碰我的臉,他的手上就出現了水珠。
“你哭了?”
什麼?我在哭?
下意識用手背蹭了蹭臉,蹭出一手背的水,我苦笑著轉過身去擦眼淚。
該死,我為什麼會哭呢,讓他看到肯定認為我很懦弱,小時候也是,和瓏霜、歐晴諾搶玩具搶零食的時候,我總是搶不到的那個,於是只能蹲在牆角哭,但最後瓏霜和歐晴諾都會讓著我,分我玩具和零食,媽媽則會嚴厲地批評我,因為在她看來,哭已經成為我爭取的一種手段,這是非常不好的。
可是天國的媽媽,我想告訴你,現在就算我要用哭來當手段,都未必能爭取到我想要的東西啊,不屬於我的莫強求,那我又為何而哭呢,你能不能告訴我?
還是用你和爸爸相戀的故事裡的一段話來解釋?
從愛上一個人的那一天起,就會變得寂寞,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沒有對方的在乎,就會變成無本之木,缺水之魚,更何況,兩個人的世界永遠容不下第三個人,沒有辦法,愛是自私的。
手上都是淚水,我差點忘了言緘默還靜靜地站在我背後,慌忙翻口袋找紙巾,一張印著草莓的帶香味的紙巾就遞到我面前。
“謝謝。”我接過他的紙巾,啞著嗓子說了聲謝。
不願轉過身去,我的樣子肯定醜死了,昨晚到早上只睡了五個小時,然後晚上還哭了那麼久,我討厭淚點低的我。
“菩藤年,轉過來。”
“不要!”我拒絕得態度堅決。
言緘默的耐心似乎沒法用在我身上了,握著我一雙手腕,將我一轉,我不得不重新面向他。
我用力推了推他,他似乎早有準備,力氣很大,我無法抗衡。
“言緘默,痛??????”
我越是這麼說,他握著我的手腕的力量越發加大。
“放手啊!真的痛,不騙你!”
可惡的言緘默,你的體貼耐心溫暖都被狗吃了嗎!
或許見我眉頭緊皺,他微微收回了力度,我撇著嘴瞪他。
“看到我這麼醜的模樣,心裡狂喜是不是?”
他先微微一愣,進而從口袋裡取出習慣帶著的草莓香氣的紙巾,印幹我臉上的眼淚,嘴角上揚:“你還有什麼丟臉的一面我沒看過的?”
我無話可說,只剩下瞪他的功夫。
“咳咳——”
忘了件事,校醫上班的時間早過了,校醫室裡頭有好幾個隔間,此時此刻,穿著白大褂,笑而不語的老校醫正優哉遊哉地從其中一個隔間走出來。
我和言緘默瞬間石化,石化過後,我不忘一根一根掰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