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著抹血色,“我會對你比所有人對你都好,你總會看到我,只要把你留在我身邊,你就總會看到我……”
說完,他低頭抹了把眼睛,緩了緩,語氣平靜下來,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委屈:“還有,訂婚的事,不是我的主意,我根本就不知道。訂婚也好,未婚妻也好,在今天以前,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對冉冉來說,今天他說的這些,已經足夠了。
季明航說的很對,她的心是冷的。
自從她知道了顧遠山對她的欺騙,她的性格就朝著很差勁的方向發展了。
她沒辦法對任何人產生信任,哪怕她知道這樣不對、不行,但心底的懷疑和保留卻怎麼都控制不住。
做事情也是,先把事情最壞的結果想出來,哪怕有一絲會傷害到自己的可能,她都會縮回殼子裡,連一點嘗試都不會去做。
但是今天,在霍雨淮無比坦誠地把他的心意、把他的整顆心剖到她眼前後,她卻沒有絲毫的懷疑。
她信任她,願意信任,也能夠信任。
她只要看著他的眼睛,就能夠獲得去賭一把兇險未來的勇氣。
可雖然心裡軟得不得了,她現在卻沒有半點精力做出回應。光是讓眼前發黑、頭暈目眩的自己不暈過去,就已經用掉了她全部的力氣。
“霍總監,”冉冉不自覺地微晃著身體,眼睛裡光都渙散了,“我現在燒得有點暈。”
說完,她就撐不住了,順著牆滑坐到了地上,頭抵著牆面,只覺得天旋地轉,噁心得不行。
霍雨淮臉色驟變,剛才的苦澀和委屈頓時全都沒了。他慌亂地站起來朝冉冉衝去,腿撞到茶几發出劇烈的聲響,卻渾然未覺。
被他抱回床上,冉冉依舊暈得厲害,幾乎到了只要張嘴就要吐出來的地步。
但她又覺得,霍雨淮剛才敞開心說的那些話,實在太珍貴了,如果她這次不回應,還不知道會不會有下次機會。
所以她費勁地伸出手,扯住了想要離開的霍雨淮的手。
因為力氣小,只抓住了他的一根小拇指,虛虛地握著。
霍雨淮的手僵住了,他慢慢轉回身,看著她,輕聲問:“你想讓我在這兒陪你嗎?”
聲音裡有種不易察覺的小心翼翼。
冉冉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把他的手指握得更緊。
霍雨淮眼睛立刻就亮了。
他趴回到她床邊,反握住她的手,拉著貼到臉邊:“那我就哪兒都不去,就在這裡陪著你!還有,你放心,訂婚的事我肯定會解決,很快!”
冉冉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