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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本來就暈頭轉向的,頓時就被擠到人群裡。

她正想借機向霍雨淮呼救,但嘴還沒張開,耳邊就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她一愣,心口戰慄地猛然轉身看去,但尋遍了四周,也沒能看到那個聲音的主人。

這時,返回來的霍雨淮已經把被人撞來撞去的她護到了懷裡。

良久,她聽到他在她頭頂嘆了一口氣。

……

兩人就這麼往停車場走去。

剛走進停車場沒一會兒,冉冉就看到了昨天那個戴著黑色兜帽的男人。

他正舉著相機,站在一個顯眼的位置,毫不掩飾地朝他們的方向拍著照,看起來就像是特意站出來讓他們發現一樣。

這種明目張膽,簡直都不是偷拍了,而是在挑釁。他無比囂張地用行動告訴冉冉,喂,你被人盯上了。

霍雨淮也看到了那個男人。

他鬆開冉冉,徑直走了過去,等冉冉走到他們跟前,聽到的除了霍雨淮說的那句“相機給我”,還有一句語氣陰冷的“回去告訴你僱主,她想的事情絕對不會成”。

只這一句話,冉冉就明白了,是因為他,她才會被跟蹤的。

那麼,那位僱主是誰呢?

他的父母,他的家人,還是……他的未婚妻?

這個念頭一出,冉冉幾乎站不住腳。

她臉色發白地想,也許在霍雨淮未婚妻眼裡,她跟她媽媽扮演的是一樣的角色。

礙眼的、見不得光的、藏在暗處的那個角色。

這麼想著,冉冉渾身又開始發冷,高燒中那種骨頭縫裡都散著寒氣的感覺再一次席捲全身,凍得連牙齒都開始磕碰。

她摸了摸眼角流出的生理性眼淚,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坐進了車裡,努力不要發抖。

一路無言。

到家以後,冉冉顧不得照顧霍雨淮越發陰冷的情緒,直接回了房間,倒進被窩裡就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已是半夜。

她抬起發軟的手臂,摸摸自己的額頭。燒得更厲害了。

她發燒就是這樣,反反覆覆的,燒剛退了好一點,就又燒起來,折騰來折騰去,總也不見好。

稍微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冉冉口渴得不行,於是扶著床邊、忍著眩暈慢慢站起來,腳底虛浮地沿牆走去客廳接水。

霍雨淮正坐在客廳沙發裡,抱著美味,有一下沒一下地給它順毛。

冉冉眯著眼睛看去,他頭低著,臉掩在昏暗燈光下,半明半暗地看不清晰。

“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兩人就這麼靜了一會兒,霍雨淮突然頭也不抬地開了口。

冉冉看著他,沒出聲。

他平靜地問:“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相親物件嗎?在我家,你們見過的。”

“嗯。”

冉冉清了清嗓子,但口還渴著,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我媽最近在忙著準備我和那個女人的訂婚宴。”

就這麼直接的說出來,是徹底想要和她劃清界限嗎?

冉冉鼻尖發酸,聲音卻理智地如緊繃的琴絃。

“我知道了。”她說,“還有什麼事嗎?”

“你知道什麼?你他媽知道什麼?”

他輕聲問著,自嘲地扯扯嘴角,而後頓了頓,大聲吼著站起來:“你他媽什麼都不知道!”

但在吼出那句後,對上冉冉淡淡的神色,他又頹然地摔坐回沙發裡。

霍雨淮仰著面,手背蓋在眼睛上,喃喃地說著:“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你他媽根本就不知道……”

他那馬上就要哭出來的聲音,就像滾在冉冉心尖的一簇火,燙得她心口劇痛。

她很想走過去告訴他,她知道的,她對他的喜歡,並不比他的少。

但她燒得實在沒有力氣,沒有力氣走路,也沒有力氣說話,眼前陣陣發黑,連張嘴後的呼吸都變得滾燙而微弱。

“對不起,我心裡不舒服,但也不應該衝你發脾氣。都是我自找的,明明你已經有男朋友了,是我非要把你扯進來。”

霍雨淮胸口起伏地吸著氣,眼睛裡水光越發明顯:“但我已經這樣了,已經沒辦法了,我不會放開你的。”

他咬著牙抬起頭,聲音裡帶著種發狠的決絕,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絕對不放!”

“你當我有病也好,發瘋也好,沒關係的。”他盯著她,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