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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的臉,而是在空中滑過一道弧線的蓬鬆黑色羽毛……

“快把她抬進屋裡放到榻上去,”康師父是學醫的,他知道該怎麼善後:“世陽,按壓她的人中,其他的,給她找些解暑的藥材。”

他似乎早料到結果會是這樣,一切的吩咐好像一開始就安排好的那樣,甚至從懷裡掏出一把團扇遞給世陽:“幫她扇扇風。”

世陽慍怒,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搶過團扇,跑進屋裡時回頭瞪了他一眼,康師父唯有無奈嘆息徒大不中留,他失笑道:“有異性沒人性啊……小世陽……”

狗有什麼人性!世陽暗自罵道,轉身便去幫忙。與其說是幫忙還不如說是添亂,大家本就手忙腳亂的,他一摻和倒不像搶救笙羅,反而是在對笙羅進行群毆。

待大夥忙碌完畢,已然戌時正點。

好不容易才從無意識狀態中脫離出來的笙羅睜開眼第一句話就是:“扎馬步過關了麼?”下一秒迎接她的便是一記重拳。

笙羅剛醒來,腦子裡還是一片漿糊,右眼遭到襲擊,隨之多了一個烏眼青,她剎那間清醒不少:“世陽?!你整天哪來那麼多的瘋要發!”

“發瘋的是你才對,”世陽滿臉不屑,站在榻前按動手指關節:“即使你不練習師父也會手把手教你輕功,一個黃毛丫頭你逞什麼能?!你如此迷戀太陽太陽知道嗎!”他肩上的小小鴉隨聲附和:“啊!”

“滾過來!你媽在這兒!”對於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兒子她只想感嘆一句果然不是親生的。

正當小小鴉扇動翅膀欲撲向媽媽溫暖的懷抱時,世陽一把抓住它,差點沒給它腸子擠出來:“你有力氣教訓你兒子還不如想想明天怎麼應付師父的好,我可不認為他會這麼簡單地放過你,天才,”說到最後兩個字,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

“……幾個意思?”

她環顧四周,其他的孩子們全都橫七豎八地癱在榻的另一邊疊成了人形金字塔,可謂是她在這頭,而他們卻在那頭。有的手裡還殘餘著藥渣,有的手裡尚抓著一把團扇,不管是面部表情還是四肢動作全像和康師父滾床單之後精盡人亡的架勢,這畫面太美她不敢看。

世陽把倒黴的小小鴉扔到她懷裡,怒瞪一會兒後便離開了,一句話也沒說,看來他今天氣得可不輕。

笙羅窩在榻的角落,憋屈地為她家兒子順毛。其實她還隱約記得昏倒前的畫面,在眾目睽睽之下中暑暈過去,當真叫人難堪。小小鴉貼心地用嫩黃的喙輕啄她的臉,不料讓她吃痛。臉上雖然敷了藥但還是經不得任何觸碰,尤其是尖銳的東西。她甚至不敢去照銅鏡瞅瞅自己毀容了沒有,苦練了十天的基本功一上場就被打回原形的感覺真不好,可想而知白鳳和墨鴉得多辛苦才能一天到晚到處飛。

“明天啊……”她抬頭,眼皮逐漸變得沉重:“風雨欲來誰擋都沒用,還是睡覺最踏實……”

門外的人手執一盞油燈站了許久,直到清楚地聽見屋內發出鼾聲才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不留爪印的人兒通通是姬無夜身下受T_T

☆、夜遊

笙羅在扎馬步的征途中陣亡了,但並不意味著她放蕩不羈的心可以就此落地。

月色朦朧,星星躲藏在黑夜後面偷窺外面寧靜的世界,晚風悠閒地吹著,吹過世間萬物,搖曳了疲倦的樹葉,吹拂了金色的月光,它們似乎不會嫌累。有的人在此刻睡得昏昏沉沉,有的人卻在此刻精神百倍,比如說睡了一下午剛醒來的笙羅。

她像做賊似的躡手躡腳地關上房門,然後仰望天邊的月亮,深呼吸一口氣,氣沉丹田,開始扎馬,化作雕像,滅掉五感。

“噗嗤”一聲,硬生生地打破了沉寂的氛圍。笙羅受驚,趕忙站起來,哪知道扎馬步的時間太長,腿有些麻,剛直起身來就往後退了幾步,直到撞到一個溫軟的物體才停下。

“笙小羅姑娘,許久不見別來無恙,”聲音從頭頂上傳來,熟悉得笙羅牙癢癢,她本想直接一拳打過去,卻看見幾片黑色羽毛飄散在自己面前,隨口說道:“親,你掉毛了”。

……這段沉默持續了相當長的時間。

墨鴉終於反應過來,不怒反笑:“小姑娘,幾時不見愈發矮了。”邊說邊拿手拍了拍只有自己胸部那麼高的小腦袋,以示蔑視,不得不說墨鴉少年的補刀神功比白鳳男孩的境界高得多。

笙羅現在確定他是來找茬的,因而揮舞小短手試圖打掉頭上那隻不安分的鳥爪,這麼做的後果就是墨鴉越來越得意,索性兩隻爪子一起上,把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