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笙羅只想摟著白鳳安安穩穩地睡一覺。
作者有話要說: 剛寫完第一篇論文,更得有些晚了,現在補上。
☆、做事要過腦子
老把注意力放在石蘭身上也沒什麼意思,只要她做的事情不危害墨家也就無所謂了,抱著這樣的想法,笙羅提議外出轉轉,盜蹠果斷拒絕,徐夫子則說要回據點研究兵器,用盜蹠的話來講,他是個連做夢都巴不得抱著一堆劍流口水的男人,註定孤獨一生。
推開門的一剎那,白鳳早已在外恭候多時。
笙羅生怕被盜蹠看見,於是連忙繞到人群較多的地方,白鳳會意,同她一起遠離有間客棧。
“今早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東西,”身旁的男子說道,“對墨家很不利。”
初來桑海未曾發覺,不過方才他路經通緝榜,上面貼上著的通緝畫像皆為墨家頭領和兵家重要人物,卻獨獨缺了笙羅,笙羅聽後顯得相當淡定:“機關城被攻陷時我又不在場,見過我的只有墨家眾頭領和少數弟子,不被通緝實屬正常。”
白鳳微挑眉梢:“真好奇姬無夜聽到你沒死的訊息後會是什麼醜陋的表情。”
姬無夜,那個影響他們一生又葬送了他們摯友的男人,曾多少次在心中將他千刀萬剮,可始終無法實現,回想起兒時,笙羅還打算老老實實待在他的麾下為他賣命,現在想想簡直太愚蠢,從某種角度來說真多虧弄玉的出現,使兩人逃脫魔爪。
“那隻畜生……”笙羅暗暗拽緊拳頭,指甲磨得掌肉生疼,“我絕不會放過他。”
聞聲,白鳳冷不丁地說出她意料之外的事實:“姬無夜死了。”
笙羅長期遊離在外,因為小城鎮訊息閉塞所以對韓國要事無從知曉,更別提與城鎮生活毫不相關的韓國大將軍被殺死的事了。她有些震驚,在記憶中鮮有人能夠和姬無夜匹敵:“你知道是誰幹的麼?”
“流沙首領,衛莊大人。”
笙羅立馬給衛莊貼上了好人標籤,崇拜感油然而生。
海面上微波層層,好似魚鱗,回味三年以來的鉅變,笙羅錯過了許多,白鳳的蛻變,墨鴉的死亡,姬無夜的失敗,秦國的崛起,樁樁件件與她息息相關但又相距甚遠,或許當年選擇去找白鳳才是最好的選擇,她完全不知道白鳳在流沙經歷了什麼,對應的,白鳳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從懸崖絕壁的險境中獲得重生。
幸好,他們兩人活了下來。
熟悉的聲音從側方傳來:“笙羅。”
張良徐徐走近,身後跟著顏路。
“子房,顏路先生,”笙羅回應道,“你們此時不是該回小聖賢莊授課麼?”
張良在授課時間滿大街的瞎逛悠不是怪事,偏偏此次還有顏路,實在不合常理,伏念每次找不到人就會先詢問顏路後詢問笙羅,最後再加重當天所有弟子抄寫詩經的遍數,這已成了規律,笙羅怕了伏念那彷彿要把人盯出一個洞來的犀利眼神。
“方才有些瑣事要處理,現下如你所說,我們要回莊內授課了,”很明顯,張良早把惹自家師兄發火當成了人生一大樂事。
顏路上前一步,問道:“笙羅姑娘,這位是?”
他指的是白鳳,後者容貌俊秀,世間少有,惹人注目無可厚非。笙羅回答:“他是我的良人,白鳳。”
張良的眼裡閃過一絲精光,轉瞬即逝,快得連笙羅都沒法發現,他隨之禮貌作揖:“在下見過白鳳先生。”
顏路亦是如此。
打過照面就算完事,不知是否是錯覺,笙羅總覺得張良認識白鳳,至少見過幾次,但白鳳卻一口否決,弄得她滿頭霧水。話說回來,兩人均為韓國人,聚散流沙的創始人是韓非子,張良又同韓非子有交情,他認識白鳳合情合理,想到這裡,笙羅便放心多了,他終究不是敵人。
“我認為事有蹊蹺,他們是從城郊的方向過來的,我想去墨家據點瞧瞧。”
白鳳的臉色有些不好,說起墨家據點就想到了那位令人窩火的端木前輩。他隨即說道:“我陪你。”
儘管有被墨家頭領抓包的危險他依然要去,只因為有個叫端木蓉的對他後半輩子更危險,而笙羅,全然把這當成白鳳對自己的關心,沒多加考慮就答應了。
原來是墨家拜託張良救端木蓉一命,前者則請來了顏路,畢竟顏路是儒家數一數二的高手,精通儒家至尊經典《易經》,也掌握醫術調理之道,聽到此處笙羅一下子來勁兒了,迫不及待想去小聖賢莊找顏路切磋切磋,盜蹠眼疾手快地將她拎回來,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