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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icole:“你們老闆的話,您說能信麼?”

Nicole偷偷瞅了眼邵予默,他喝著long island,側容映在光暈裡,彷彿心情很好,笑容綻華。只接了笑,不敢接話。

酒足飯飽,Nicole起身去結賬,沛寧也不跟她搶。倒在曖光裡眯眼望著她婀娜的背影,引得兩邊幾位男客的眼神也不安分的尾隨,對邵予默嘖嘖道:“你這秘書真是美貌如畫,帶在身邊夠面兒。”

邵予默解下脖間白巾,目光也落到Nicole俏麗的背影,微嘆:“可惜不夠機靈!”

“要求別那麼高,您要找盛薇那樣兒才貌雙全的,別說打燈籠,就是LED追光找也不容易。”

邵予默浮出他標誌性酒窩,“不會啊,其實也沒那麼難。” 他雙眸溶溶,燭火燁輝,在他深瞳裡晃動。

沛寧覺得他在想某個人,一個深藏記憶深處,不允打攪的淨土。她刻意不再說話,留給他回味的空間。

靜候裡,Nicole已經回來,帶了那群男士目光來了個巡迴。

宴席終散,明日相見,是否還能如何和睦溫暖?

第六章

週六的下午,令沛寧在家比較著邵予默和葉延晞兩人給她的合同,凌亂攤了一桌,正一籌莫展之際,何部長突然造訪,她心下一沉,不知道是來雪中送炭還是火上澆油的。

“我剛從老姚那兒來。”何守政坐定後第一句話就足夠說明分量。他面色凝重,蠟黃的額頭上刀鐫的摺痕又加了幾道,只有兩隻聚光的眼珠子還是深刻老到的,沒有露出絲毫慌亂。可是令沛寧的心已經提到嗓子口了,何守政在公司任職三十多年,一次也沒有親自登門的經歷。

方姨端了茶上來,兩個人都默默的,沒有去喝。何守政彷彿在組織語言,但腹稿打了半天,冒出嗓門的話依然沒有任何修飾痕跡:“令總,老姚要退出董事會,馬上撤資。”說完自己深深哼了聲。

“為什麼?”令沛寧急得一竄身,差點翻了桌上茶盞,又驚又駭:“怎麼可能,上次董事會姚叔叔都沒說起!怎麼這樣突然?”

何部長抽空喝了口茶,解釋道:“聽說是他妻妹得了疾病急需用錢。你也知道老姚是入贅妻家,靠著丈人發跡的。”沛寧壓根不關心他們的家庭糾紛,腦海裡飛速計算著他撤資後造成的公司損害,這筆賬算明白後,她臉上倉然失血,緊了緊粉霞綢披肩。何守政見她臉色不好看,也不賣關子,馬上接著說:“令總,你別急,聽我把話說完,老姚也明白咱們最近急著籌資,他撤股後會讓他一世交侄女繼續入股秋雨湖綾。”

“世交侄女?”

“對!老姚說就算沒發生這變故,他也企圖下次董事會引薦這位世侄。那姑娘跟令總您差不多年紀。父母都是經商的,現在繼承一家小服裝公司,自己懂點兒設計,從小對絲綢產業特別有興趣。剛從海外留學回來,打算有一番作為。”何守政提及對方年齡時故意拿來和令沛寧比較,讓她有些介懷。

何守政一鼓作氣繼續道:“老姚擔保,這個侄女絕對靠譜兒,只要讓她進董事會,她即可就同意注資給秋雨湖綾,甚至可以比老姚撤走的還多!就是希望能在設計部混個職,咱們設計部部長不是正好要跳槽麼,沛寧,這豈不是像令老先生常說的那樣: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何守政果然有備而來,說話間一份公司和個人簡介已經擱到桌上,這是他可以洋洋得意喝他的茶了,悠閒咂摸著茶香。

令沛寧匆匆晃了眼白紙黑字,看到姓名處寫著施可旎,名字還挺洋氣。26歲,畢業於法國E□□OD國際服裝設計學院。令沛寧登時已經完全回覆平日思考能力,不由地打擊何守政滿腔熱忱:“何部長,聽您這麼介紹確實是個很好的契機。可是爺爺也常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位……施小姐為什麼如此慷慨捐資?她這家I…Proud公司我聞所未聞。根據公司董事會章程,董事要貿然撤資需要提前30天,我們不必那麼著急,可以好好利用這一個月接觸瞭解一下這家公司以及經營情況。以防裡面有貓膩,搞什麼假途滅虢的小動作。”沛寧本來還想說她資歷太淺,年紀太小,又怕這麼說了倒正好給對方抓了個把柄。

何部長本來是想邀功的,不料碰了一鼻子灰,一聽貓膩兩個字,耳裡生根,心裡更不樂意了,馬上擺到臉上:“令總,你這話我不愛聽。什麼叫貓膩?老姚是多少年的董事了?跟著你爺爺當時創業的時候什麼苦沒吃過?現在怎麼可能介紹一家不靠譜兒的公司給咱?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缺乏信任,樣樣都疑神疑鬼,哪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