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性告罄,頭昏昏的時候,他直接使力,大門破進,易歡猛然後退了好幾步。見溫栩絲毫不以為杵地走進房內,易歡的眼內浮起濃濃警備。
“既然那麼好心地幫助了我,就該做好被我發現的覺悟。”溫栩停住腳步,站在了原地。估計是被高燒燒壞腦袋了,再次看到易歡那種垂死掙扎的害怕表情,溫栩的心情居然極端變/態的好了起來。
易歡的問題萬古不變,“你要幹什麼?”她怎麼都料想不到,溫栩那樣的大忙人居然會真的那麼無所事事地跑到這裡來找她的茬。明明這座房子的房主是禪靈,要查也該查到禪靈頭上,怎麼到現在居然查到她頭上了?總歸一句話,都怪她剛剛站在陽臺上看他看得太出神了。
望著易歡,溫栩微眨眼,問他要幹什麼?這個問題問的好。這一次,溫栩沒辦法及時回答。因為連溫栩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來做什麼。
全身發燙,暈乎暈乎,溫栩只能清清嗓子,板起臉,儘量自然地反問:“你覺得我找你還能有什麼原因?”
又是為了父母的遺物!易歡苦笑。她看向溫栩,決定置之死地而後生,“溫栩,我已經賣掉了伯父伯母的遺物。”
平地一聲雷,轟得溫栩更加暈了,甚至連身體都更加燙了起來。他握緊拳頭,咬牙,“你可以再重複一次!”
易歡不怕死的抬頭,“我將遺物賣掉,換了錢,一千萬。後來,我用這些錢炒股,但是失敗了。”這個時候,易歡的表情很認真,認真到讓無論是誰都無法懷疑,更別說是跟前那個被怒意衝昏頭腦的男人了。
“易歡!”溫栩揉揉額際,低聲咆哮,“我現在真的很想殺了你!”
易歡平靜地笑,“我已經和你說了事實,剩下的,任你動手。”結束了,今天就來個了斷,她不想再這麼因為遺物的事情再和溫栩產生任何牽扯。七年前發生的事情,其實早該銷聲匿跡了,不該這麼持續著折/磨所有人。
溫栩扼住心裡的怒氣,咬牙問道:“你將它賣給了誰?”
易歡抿抿嘴,終於強行微笑,“我忘記了。”
該死!溫栩猛然跨到易歡身前,低眉,他的手掐住了易歡的脖頸,“十幾年來,你表現出來的那麼愛我的樣子,看來全部都只是裝出來的,甚至,七年前離開的時候也還裝的那麼清高。呵,易歡,說到底,你也是貪婪的。那些畫紙,那些感情,全部都只是謊言,根本一文不值!”
因為憤怒,溫栩似乎洩露出了一些情感,連他自己都不自知的情感。
一直以來,這個叫溫栩的男人一直都覺得自己應該是憎惡易歡的。也確實,在十幾年來,他確實習慣性地在憎惡著。但是,當他看到她畫的畫紙,當李嬸告訴他一些事實的時候,他的心底深處其實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
那是情愫。
落地,生根,發芽,只等著開花,結果……
但是溫栩不懂。
直到發現父母的遺物被易歡盜走,而且證據確鑿的時候,溫栩將那份幾乎還沒來得及見天日的感情直接扼殺。
易歡並不是真正愛他的!在這種認知的帶領下,溫栩對易歡的厭惡,直接升級成了暴怒!不甘心的暴怒!
但是溫栩依舊不懂。
易歡睜大眼,一錯不錯地盯著默不作聲的溫栩。脖頸生疼,呼吸困難。
溫栩的眼裡終於見了疼意。很疼、很傷。定定看著易歡的時候,他的頭腦燒透,臉部透著不正常的緋紅,身體裡的力氣也被莫名其妙地全部抽走。然後,在易歡以為自己要被直接掐死的時候,溫栩手上的力道漸漸松去。
連日來高燒不退,飲食不當,高壓工作帶來的惡果終於爆發。
他暈倒在地。
毫無徵兆的,在劇烈咳嗽的易歡跟前,暈了過去。
*****
偏執的情感,何去何從?
' 易歡大驚失色,邊咳邊撲到溫栩身邊。“你怎麼了?”易歡伸手,想扶起對方。
溫栩甩甩頭,還是覺得暈眩,甚至連太陽穴都已經開始劇烈疼痛。見易歡伸手,搖搖晃晃間,他很不顧情面地直接伸手揮開了易歡,“給我滾開!”他冷言冷語,不帶絲毫情感。
易歡原地錯愕了下。
溫栩搖搖晃晃地起身,邁步的時候,幾乎快要跌倒。
“你怎麼樣了?”易歡皺眉,直接起身跑到了溫栩身邊,“你發燒了是不是?”剛剛才稍稍一碰到,她就覺得他的手不正常的燙著。從小到大,溫栩幾乎連感冒都沒得過。這麼